一只虫子撞开它,也揽过我的腰想要自己上,另外两只虫子也不乐意了,紧跟着撕扯起来,失去行动能力的我像条破布被扔在地上,听见四只虫子推推搡搡打了起来。
我躺在腥污的地上,全身挂满了虫子的液体,像一只被玩烂的人偶,一动不动。
“喂......”这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你还活着吗?”
我以为是幻听,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这个动作让对方当机立断钻出来,抓住我的身体飞快拖走。
我感到一瞬间的下坠,对方似乎将我拖入了地下,接着裹了一层破布给我,又把一动不动像死尸一样的我推到了一片巨大的树叶上面,拖着叶子开始在狭窄的地道里飞跑。
“醒一醒,你还好吧?没事了,这条地道只有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安全的,千万别睡啊。”
对方边跑边和我说话,气喘呼呼,似乎也没多少力气,却拼着一股劲儿越跑越快,终于跑出了洞穴,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唉哟,我说,”她大口喘气,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上次见你还是众星拱月的,怎么落到比我还惨,你的枪呢?”
我讷讷地缩在一角,闻得出来她是一只没有恶意的雌虫,过了半晌,才哑声道:“我看不见......”
“啊?”她扑过来想看看我的眼睛,被我下意识躲闪,她便不再坚持,只愤愤地说:“肯定又是雄虫干的,全是群坏胚,没一个好货!”
“不是他们。”我实话实说,但也没否认她的评价。
对方气呼呼帮我擦脸,“看看他们干的好事,没有高级约束就只会奸淫掳掠,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失去部落庇护的小雌虫,要是我也能进化,一定把他们杀光光!”
我一怔,“那就进化啊。”
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么。
“小瞎子你挤兑我啊?”对方没好气道:“我是低级雌,又不是像你一样的虫母,母神根本没有给我留下进化的机会,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其实,进化也没有什么好,”我苦笑一声:“关键时刻像我一样病倒了,还不如两条能跑的腿管用。”话音未落,我又开始剧烈咳嗽。
她连忙帮我拍背喂水,也不急着吐槽我凡尔赛了,过了一会儿,叹气道:“看来你是真的瞎了,没认出我来也好,你救我一命我也已经还给你了,谁也不欠谁的。”
“你不是没有庇护吗?可以来我的部落,咳咳,我可以庇护你。”
她嗤笑一声:“顾好你自己吧,小虫母。我虽然级别低,但也是34号部落的雌虫,就算部落已灭,也不可能臣服别的部落,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休息了一会儿,天空传来振翅破风的声音,斐纯的高级别信息素像一把迎风招展的旗帜,毫无顾忌地向大地碾压。
“妈妈——!”
援军找过来了,雌虫也要离开,我无法挽留她,只好互道珍重。
她说:“我走啦,小瞎子,下次可别再弄得这么狼狈了。”
我叫住她,问她的名字。
雌虫又开始生气╰_╯:“坏瞎子你又凡尔赛?我们低级雌连编号都没有,哪会有什么名字!”
我就等着她这一句:“那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如果我赢了创神之战就是名正言顺的母神,到时候你就是第一只被我赐名的雌虫。”
雌虫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说:“那你先起一个我听听,再决定要不要。”
我早就想好了,念给她听:“如风。”
“如风......”雌虫重复了一遍,高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就叫如风了,小瞎子,你可一定要赢啊,我以后响当当地报出名字才威风呢。”
我答应她:“我一定会亲手了结这场残酷的战争。”
如风笑着和我道别。
如风走远后,我释放信息素让斐纯找到了我。
白泱泱的大部队降落,斐纯连哭带爬抱住我,看到我身上的伤气得要死,一边哭唧唧给我输血一边怒吼要把方圆十里的虫子全部屠光。
我的脸上有了少许血色,摸摸他的脑袋:“不要意气用事。”
斐纯阴狠道:“敢伤害妈妈的虫子,全部都要死!等我对妈妈没用了,我也去死。”
我给了傻孩子一脑门儿:“小孩子家家说什么病娇的话。方圆十里还不够,这一千里,有多少雄虫?”
斐纯眼睛一亮,兴奋得眼泪也不掉了:“加上别的战场流窜过来的红眼,总有十万吧。”
我冷声道:“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这样下来,即便如风不跟我回去,没有了雄虫和红眼的威胁也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
我叮嘱他:“不许伤害雌虫和幼虫,一根触角也不可以。”
斐纯舔着爪子连声答应,声音甜蜜,漂亮的猫儿眼里全是杀戮的兴奋:“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亲手一只一只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