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李霜儿养伤的这段时间,李苏木倒是过了一段清闲自在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发生了一起特大变故。
大梁皇后心疼杨柳巷爆炸一案伤亡无数的平民百姓们,所以自掏腰包开设粥铺,行善布施。
还自愿亲自前往郊外法禅寺吃斋念佛,为那些已故的平民百姓超度祈福。
皇后开的头,京城各大家的女眷们当然要效仿一番,不论她们是否自愿,反正在郊外吃斋念佛一个月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不能拒绝,李苏木也不例外。
为了保护法禅寺的各大官员的女眷,皇帝也是下了重本,派了一整只军队日夜看守。
也就是在法禅寺祈福的这一个月里,李苏木以为李霜儿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会有所收敛。
但不曾想,李霜儿居然自动对她避而不见,反而是负责法禅寺安保工作的镇南将军赵大勇的一双儿女,天天在她住的厢房露脸。
李苏木不喜欢小孩,特别是这种来者不善的,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没办法,毕竟她可是李家嫡长女。
谢国公最心疼的外孙女,作为一个名门贵族的儿女,她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为难两个失去母亲的孩童。
反而还要表现得大度怜爱,所以赵大勇的两个小孩吃定了她跟传闻说的那样,性子温和懦弱,好拿捏。
一天三次,早中晚,巴不得直接住在她院子里喊她母亲,而李苏木还挑不出这两个孩子的毛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是烦人的地方。
祈福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一个月,眼看最后一天,各家女眷打包回府的路上。
赵大勇的那双儿女,又以李府跟赵家都是住在东城坊,反正顺路,见李苏木身边姐妹不和,李家三姐妹各心怀鬼胎,生怕李苏木回府的路上孤单寂寞,没人说话唯由,请求与李苏木乘坐同一辆马车。
皇后也是心疼赵大勇这两个年幼丧母的孩子,便允许了她们一个殊荣,使得李苏木更没有办法拒绝。
也就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事故,经过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大帮劫匪。
李苏木的马车走的慢,自然就被拦了下来,李苏木想着也不知道哪帮土匪这般不想活命,非要赶在她这位姑奶奶面前耀武扬威?
正想拔剑上去把那帮土匪给宰了,可没想到赵大勇的大女儿赵柔儿身上的香囊是有毒的。
武功越高,中毒越深,药性一发作,李苏木一时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本想拔刀自刎也不能便宜了这帮土匪。
而赵大勇却算准了时间,关联时刻出手相救,不等李苏木质问,就被赵大勇打晕,等她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而且还有一个更倒霉的重大消息,在李苏木昏迷的这段时间,赵大勇因为护驾有功,皇帝赏了他一个小小的要求。
赵大勇也是利用这个机会,对皇帝诉说了他那一双儿女对李苏木的爱慕之情,念在他那两个孩子年幼丧母的份上。
还把李苏木在法禅寺跟他儿女之间的互动添油加醋胡说一通,皇后也是有所耳闻,赵大勇的那两个孩子确实黏李苏木黏的紧。
而且李苏木也不曾为难过那两个孩子,再说了李苏木都二十有一了,还未出嫁。
不仅李家着急,谢国公也着急,看赵大勇这几年军功赫赫,镇南将军府也日渐繁盛,名声越大大了。
皇帝觉得这确实是一段良缘,所以当天就给李苏木和赵大勇赐了婚。
李苏木清醒后得知,气的吐了一大口鲜血,面目狰狞,直接拽破了一张床单。
“大小姐,三小姐过来探望你了,你要不要让她进来?”荷花有些犹豫道。
李苏木气归气,但还没完全失去了理智,深吸一口气尽量恢复平静,挤出一个笑容:“我要更衣。”
“是,”荷花见李苏木变脸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觉得毛骨悚然。
换好衣服的李苏木为了防止李霜儿看出来她的不渝,还特意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也不至于脸上毫无血色。
“三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霜儿捂着嘴偷笑道:“我来,自然是为了给大姐姐贺喜啊,现在正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与赵大将军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可以家妹囊中羞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份微薄的贺礼,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李霜儿一边说着,一边让身旁的侍女把提前准备好的布料,香囊等物件献上。
李苏木温和一笑,不怒不恼:“有劳妹妹费心了,不过我刚清醒没多久,胸口还是有些发闷,就不留妹妹了,来人,替我送送三小姐。”
“是,”荷花应声请着送李霜儿离开隐竹院。
人走后,李苏木收回了笑容:“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下月初三,也就是七天后,算起来也是跟三小姐和端王在同一天。”
“知道了,”李苏木拢了拢头上的发饰:“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会不会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