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答我!”
宋思危回想了好一会儿,不是很确定地总结:“因为……你很搞笑?”
池星焰:“……”
好气哦!缘分的开始竟然是因为我是个喜剧人。
“每天见到你我就想笑,对你好你反而要生气,你生气的时候就更好笑了,一副我看你不爽,但我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太好逗了……”
池星焰:“这就是你接受我又拒绝我,又接受我,反复折腾我的原因?”
宋思危托腮思索:“我没有想折腾你,我只是……不太明白自己的心。”
想靠近又怕只是错觉,情感上觉得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吧,理智却在叫嚣,你不配拥有一份真情实感的爱情。
所幸,他自己退了十步,池星焰却朝他走了百步。
如果不是池星焰这种暴躁的脾气,硬要他分辨出真假,硬要他给个解释,或许宋思危永远都会陷在陆钊逝世的阴影里,永远觉得「我不配」。
宋思危是一个极尽温柔,却一直在逃避的人,而池星焰,就是他的避无可避。
池星焰并不是很能理解宋思危的话,比起宋思危一肚子的弯弯绕绕,他简单得像个未进化完全的单细胞生物。
他很直白地道:“自己的心有什么难懂的?想亲他抱他睡他,这就叫喜欢,想让他滚让他死,这就叫不喜欢,很难分辨吗?”
宋思危忍俊不禁,很虚心地道:“受教了,池老师。”
池星焰飘飘然,端起架子来:“我说宋思危,你这人真天生就有渣男的潜质。对谁都跟中央空调似的,好得很,人家给你表白吧,你嘴上说拒绝,行为上又跟人家卿卿我我。
人家好不容易说老子不奉陪了,你又跑来亲人家,叫人家宝宝。
然后想听你句真话,你还要说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就——茶里茶气的,很高端的绿茶才是你这种段位。”
池星焰这种明着嫌弃,暗里秀恩爱的段数,不解风情的宋老师是一点也没听懂,当即一巴掌拍过去:“给你脸了是吧?”
池星焰赶紧抱着他宣誓:“我就爱绿茶,绿茶万岁!”
两人打闹一通,宋思危索性也不跟池星焰委婉了,他道:“搞垮心曜,我也要参与。”
“不行。”
“你没了我,这事儿就是办不成。你找狗仔跟了Pico这么多天,有结果吗?他会上赶着给你抓把柄?”
池星焰被他绕了进去,下意识地问:“你有办法?”
宋思危轻笑:“你心里早就有办法,你也知道我有办法,可你就是不来找我。”
“我——”池星焰头有点疼,温柔的固执也是固执,他压根就杠不过宋思危,只好投降,“行吧行吧,你想怎么做?”
“内部策反,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宋思危掏出手机,点开聊天记录给池星焰看:“陈圭给你的建议还是靠谱的,只是要富三代配合,只卡着他投产待播的剧,恐怕也只能让他供出来一个Pico,我们得把他逼上梁山,换取更大的筹码。”
宋思危从手机里调出来一份录音,按下播放,里面陌生的男声急切地飘了出来——
“耽改剧过不过,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该剪的我们都剪干净了,全都是按照审核标准来的,我们是真不知道还有哪里不妥的。”
“这部剧整个价值取向都不妥,压根儿就过不了,不是剪一刀还是两刀的问题。”
“之前我们的剧不都过了吗?为什么到你这就不行了,恕我直言,你是最近刚坐上这个位子吧,以前张主任在的时候……”
“张主任刚刚高升,我也是接他的班,怎么,你想拿他来压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说,张主任留下来的一些优良传统,咱们完全可以继承嘛。你的手稍微松一松,搞副业创收嘛,你看人张主任跟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买了两套房呢。”
再到后面就是行贿的细节,心曜的人在完全不知道被录音的情况下,将过往行贿的剧目名字、行贿金额都说得十分清楚,这要是爆出来,心曜必死无疑。
池星焰惊讶地看着宋思危:“你怎么拿到这份录音的?赵导说让你找人卡住心曜待审的耽改剧,拖个一年半载,难道就是这个人在管?”
宋思危奇道:“是陈圭找的我啊,不是赵导。其实我找不找人,这部剧都得卡住,恶意卖腐太明显了。我只是让圈子里的人注意一下心曜的剧目,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心曜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投产的耽改剧未播先炒,稍微一被卡,前期宣传就会延长,钱都哗哗打水漂了。
要是再拖个一年半载的,原本有投资意向的广告商眼看播出无望,肯定直接就要放弃合作。
所以他们用了一贯的行贿手段去推动过审,没想到正好撞在宋思危的熟人手里。
负责审片的是宋思危父亲的直系学弟,原本这人还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拿钱,宋思危直截了当地让他去庙里跟他父亲聊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