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千辛万苦把自己傻老攻背了回去
一天一夜,温热又暧昧的气流在耳边窜动不息,萧恕整个人仿佛置身云间。
身上挂着的小暖人实在太过于青涩了,他不怎么敢乱动,一切全凭着汤寅的喜好,摸索着来。
汤寅紧咬唇瓣,冰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划过萧恕结实紧密的胸膛,红着脸问:“你……你有没有暖和一点?”
萧恕感觉自己的腿脚已经不那么僵硬了,稍微曲着腿示意汤寅在靠上一些,与他脸贴着脸,笑道:“有。”
嘶……
汤寅不知碰到了何处,萧恕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一股温热的血突然从他的小腹右侧钻出,汤寅慌乱地揭开他的战甲查看,发现他不知何时中了一箭,伤口原本冻得厉害,冷不丁抻了一下,竟然又开始往外渗血了。
汤寅连忙撕了袖子帮萧恕包扎上,见萧恕已经恢复了几分生气,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你要是再不吃点东西的话,身体会撑不住的。”
昨晚汤寅往萧恕嘴里塞了几口雪,萧恕倒也争气,为了取暖,抱着他来回上下左右的晃动,还十分得意地炫耀自己的雄性资本,“瞧见没,朕就是残废了,也照样能让爱卿下不来床。”
汤寅气喘吁吁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等两人身上都活泛的滚热了,汤寅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活下来了。
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他们坦诚相见,倾心相守,也算不枉此生了。
汤寅利索地穿好衣袍,往萧恕脚下一蹲,卖力地呼了口气,“上来,我背你回去。”
萧恕难以置信:“心肝儿,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凭汤寅这小破身子,能背得动他?萧恕打量着比他矮了半头,轻了少说有五六十斤的汤寅,嘴角狠狠一抽,不赞同道:“你先走,我可以……”
“闭嘴吧。”
汤寅不由分说,拽着他的两条胳膊将他强行扛到了背上,一步一步地朝着洞外爬去。
好在这洞不是很深,只有一米多高,汤寅背着有自己一个半还沉的萧恕,紧咬着牙,眸足了劲向外爬。
他不知道打哪来得力气,竟然萧恕猛然间想起了某次在皇宫里,挨了他打的时候。
汤寅是个文弱书生,但他从未真的事事依赖过萧恕。官场上他被人使了多少绊子,挨了多少骂,他都从来没跟萧恕告过状,更没背地里使手段害人。
汤寅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也有比他还要坚强,还要男人的一面。
千辛万苦爬出了洞后,汤寅发现自己牵来的那匹马早就不见踪影了,只得步履维艰地背着萧恕,步伐吃力地向前走。
汤寅走得很慢,手却一直用力地抓着萧恕,生怕他会掉下去摔坏一样。
萧恕自问长这大都没被人这样在意过,刹那间觉得心口暖呼呼,认真道歉:“爱卿,朕错了,朕再也不敢小瞧你了。你救了朕的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汤寅背着他,吭哧吭哧地踩着雪朝前走,边咬牙坚持边拆台道:“刚才你不是都许过了吗?”
“那我再许一次。”
萧恕搂紧汤寅的脖子,不停地在他耳边哈着热气。狂风袭雪中,这是他们仅有的一点温暖。
汤寅没什么力气跟他说话,全凭借着那点仅存的意志力,背着萧恕走了大半夜。
他不敢坐下来歇息,生怕松了这口劲就要倒下晕过去,到时候他和萧恕可就真的危险了。
汤寅不知苦撑了多久,直到天光大亮时,前方突然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驾——
“陛下!”
“汤大人!”
来得人竟然是范怀策,而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九安和乌寒。
汤寅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都来不及问什么,整个人径直倒了下去。
“大人!”
乌寒赶忙上前搀扶汤寅,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把萧恕和汤寅抬上马车,绕路去了离祭城的恭州。
崇州地广人稀,因为气候不好的缘故,商贸也不是很发达。
几人混进城中歇息了一夜,汤寅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直到被身旁还不餍足的兽类生物蹭醒。
“醒了?”萧恕就躺在他身边,没瘫也没残,除了小腹上的伤口有点疼之外,整个人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大有拉着汤寅在练练童子功的架势。
和他一对比,汤寅显得格外憔悴。他能撑着把萧恕背回来就已经是极限了,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在哪?祭城……燕王妃……”
燕王妃和小世子还生死未卜,万一封南睿想要借此生事拉拢李氏一族造反,那情况危已。
还有京城,京城现在一定易主了吧……
汤寅心里拐了七八个念头,思绪根本停不下来。万一他们被两面夹击,萧恕如今又受伤未愈,那该怎么办?
“你还有心事操心别人啊?看看你自己,小脸白的跟送葬的似的,先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