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白,天光的亮,二者相互融合,一时好似在她身上罩了一层光环,使她宛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使人只可远观,不可近抚,哪怕多看一眼,也觉得是亵渎。
她应该是很疼的,眉头紧蹙着,手臂更是被磨破了一层油皮,看得他心疼得要死。
她快速瞥他一眼,看见他来,面上尽是痛苦与羞涩,她下意识别过脸,以躲开他的视线。
好在,因着她的一头秀发的遮掩,替她挡去了半壁身子的羞臊,她又反应极快地躬起了身子,并以双臂环抱于自己身前,使自己的春光不至于乍泄太多。
小小女子,团成一团,黑的发,显得她的身子愈发的莹白。
顾飒上前一步,女子沐浴后的清香一点点钻入口鼻,随后像是烟花炸裂般,迅速地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此情此景,简直是世间最上等的情.药,以及最烈的酒,使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顾飒深呼吸,用尽毕生定力,极力稳住心神,每走一步,似乎都在挑战着自己的每一根情丝和理智。
他目不斜视,快速上前,径直从衣架上取过她的外衫,一把展开,漂亮轻盈的纱裙在空中打了个卷,利落而潇洒地直接覆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抱住,动作之快,恰恰好将他的紧张完全暴露。
直到衣衫裹到身上,心水这才敢抬头看他,她仰视,他俯视,四目相对,她在他面上看到了他对她的紧张,同时也看到了他眸中有且仅有她自己。
那一瞬,心水好似突然听到自己心底情弦被春风抚动的声音,但很快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她无法忘记自己的梦境。
她略略低头,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向床榻走去,并垂首贴到在了他心上,她的湿发很快将他胸前衣衫湿了大半,他也不以为意,只温柔地将她抱坐在了床沿边,并取来干净帕子,移身至她身后。
一丝丝,一缕缕,小心翼翼,他如护珍宝般帮她擦拭着她的一头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拂过她头皮时,向她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细细碎碎的,像阳光落在心间的感觉。
许是刚刚沐浴完,身子较为轻盈,又许是温水泡得四肢皆舒缓,所以心情便也跟着变明朗了起来,她不愿再计较他方才的突兀出现,只想着如何勾他说出昨夜的事情。
她想了想,随着他的动作,如猫咪一般将头搁在他双膝上,目光懒散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装作惬意至极。
这样温顺的她,这一世他已是很少见到了,这一世的她,骄傲,倔强,看似温和,但性子却是极烈,喜欢的便多看一眼,不喜欢的也不会委屈自己去接受。同样,上一世里她多是依附着他,从不会利用自身的美色去诱他帮她做事。
可是,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喜欢。
顾飒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美人在侧,柔情蜷缱,他爱极了这样的画面。
但是,宁静只是片刻,须臾后,他看到心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有预感她要问什么,果不其然,被他猜中。
“昨夜看到我长姐了吗?”心水问。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不想欺骗她,“见到了。”
“如何?长姐如今过得怎么样?她有没有见到你们?有没有见到夏江?那个仓央错呢?你们去的时候他在哪里?”听言,心水接连问道,并直接起身。
因起得过急,她的一小撮鬓发直接绕在了他衣襟上的盘扣上,这轻微的一拉扯使得她低低地发出了一声轻呼,并下意识地低头弯腰往他身前凑,不知是避免再次拉扯伤到自己,还是有意与他亲近。
而顾飒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意外给愣住了,他轻柔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因她只着一件单薄如蝉翼的外衣,他揽着她时只觉手下绵软无比,似吹弹可破般,使得他不敢着力。
他轻轻抬手,一点一点地去解她被缠住的发丝儿,目光却意外瞧见了她衣襟下颤巍巍的犹如双谷般的存在。
他只觉腹下一紧,但也就在这瞬间,突然就对她方才装出来的如猫咪般的柔顺释然了,她不过就是想知道公主宋心诚的消息,仅此而已。
她想要的,他给她就是,何苦要为难她一次次的诱他。
“昨日我们夜探时,仓央错正好与心诚公主在一处,远远地,他和她坐在篝火旁,正接受着众臣的敬酒,看样子仓央错对她极好,帮她切了肉,也没有给她饮酒,只给她饮的应是马奶亦或是羊奶之类的东西,但凡有人来敬酒,他也都是帮她喝了,并不曾肯她沾染半滴,看得出来,他心里眼里都有她。”顾飒认真回道。
“哦。”心水闻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头发解开,她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微微拢了拢衣服,使自己看上去尽量严合。
顾飒瞥她一眼,将她的这一系列小动作和小变化纳入眼中,目的达成她就收手了,他无奈一笑。
其实,她本不需要如此,他爱她,她想得到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去帮她实现。
“只要仓央错爱慕着长姐,那至少证明目前长姐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