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昂本来还沉浸那种以为自己中了一个亿等兴致冲冲去兑奖时才发现看错了一个数字的失落心情中。
一抬眸,却见小姑娘杏眸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鼻尖也红了,像只小兔子一样。
段昂慌了,顾不得心里那些失落,立马伸手一拽把人抱自己腿上坐着。
“因因怎么了?”他指腹蹭了蹭她湿润的眼角,语气紧张问。
纪因鼓着脸不说话。
段昂在别的事上耐心都不好,在她这儿却多的好像怎么都用不完一样。
她不肯说话,他就哄着她,一会儿去亲亲她脸,一会儿柔声问我的宝贝儿怎么了。
纪因很禁不住他这样哄,委屈巴巴地看向他:“我给你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你一点儿都不喜欢。”
段昂听到是这个原因怔了下:“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可喜欢因因送我的鞋子。”
“你骗人。”纪因轻轻吸了吸鼻子,尾音带着颤,气鼓鼓地和他理论:“你失望的表情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段昂:“……”
自己刚才的演技有那么不好吗?
“我没有不喜欢你送的鞋子,主要是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要送我的礼物是别的东西。”他只能这么解释道。
“你以为会是什么东西呀?”她好奇问。
“……”
段昂又是一阵沉默,薄唇动了下:“你。”
纪因:“啊?”
她一时没听明白。
脑子转了转,将她的问题和他哪个的回答连在一起回想。
纪因耳朵根刷的红透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我又不是东西,啊呸!不对。”她白皙的脸庞也涨得通红,害羞又不解地问:“你到底为什么啊?”
反正都被她知道了,段昂也不怕让自己更尴尬一些,他如实道:“那晚在酒店,你让我帮你拿睡裤,我在你书包里看到一个杜蕾斯。”
“我以为你提前买那个,就是准备好了的意思。”
纪因一下子记起来了。
“不是。”她觉得这真的是好大一个乌龙:“你还记得期末考试前几天,我们整个院都被安排去听了一场安全讲座吧。”
段昂:“记得。”
“那其实是学校组织的,是关于……”她红着脸,斟酌了下措辞道:“就是那方面的安全教育,讲的是打胎对女孩子的伤害,听完讲座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杜蕾斯。”
段昂:“………”
他那时候听小姑娘说要去参加什么安全教育的讲座,以为要么是消防安全,要么是宿舍用电安全。
万万没想到是这方面的安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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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尴尬的一出,后面一个小时的春晚两人都看得不太专心。
等到零点倒数完,道了声新年快乐之后,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
纪因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拿手机一条一条地回复了朋友和室友的祝福短信。
下午睡得够够的了,她现在没有丝毫困意,或许是喝了点儿红酒的缘故,精神还有些亢奋。
她闭着眼,今天他一切不寻常的地方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了遍。
看电影时一直偷偷看她。
陪着她一起睡午觉,还哄着她多睡会儿。
特意买了玫瑰花和红酒。
这些她当时感觉怪怪的举止现在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他以为她打算和他那样子,就很期待地等着。
而她。
纪因脸红着,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意识到自己对和他进行更亲密的发展,似乎……并不是太抗拒。
她想让他开心的,便愿意给他他想要的。
也……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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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段昂同样睡不着,反思了下自己这几天的行为举止,有点被自己蠢到了。
想想也是,小姑娘才十九岁呢,还是那么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主动买那玩意儿。
只是他当时被激动冲昏了头脑,便没有思考那么多,下意识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
他尊重她的想法,就算她想留到结婚的那天,他也愿意等。
正自我反思自我检讨着,门口那儿传来把手拧动的轻微声响。
段昂一边疑惑小姑娘这时过来干什么,一边怕黑漆漆的她不小心撞到什么,赶紧坐起来,抬手按开床头的灯。
“怎么了?”
纪因掌心里抓着一个棱角分明的小盒子,害羞地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干脆直接走到床边,甩掉了脚上的拖鞋,身子一拱钻进他的被子里。
段昂被她弄得莫名,想了下,揉了揉她头,声音温柔地问:“是不是刚才看了什么恐怖的图片不敢一个人睡?”
她摇摇头,小声道:“不是的。”
说完手扯着被子,遮住了渐渐变红的小半张脸,把小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