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舒看下去,则是宽厚的胸膛,袖袍虽大,也掩不住有力的臂膀。
他没有犹豫的朝君峈弯下腰,在被接住前,他还是不禁闭上眼。
君峈很好的把人接住,瞧见江晏舒颤抖的睫毛,无声的勾起嘴角。
当脚底触到地面,江晏舒放心的睁开眼。
发觉哥儿的手还紧紧箍在自己的脖子上,君峈面色淡漠的问:“这么害怕?”
江晏舒害羞的点点头,小时候身体不好,成天只能呆在小院,今日还是第一次骑马。
君峈盯着他许久,突然问:“还能走路吗?”
“不知道。”江晏舒不太明白君峈为什么这样问,试探的晃了一下腿,好像没事呀。
“走几步试试。”
“好。”江晏舒乖巧的放开君峈,满心的迈开步子,结果右腿一动,抖着往地面扑。
江晏舒吓的面色苍白,以为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腰间被拦抱。
君峈低估了江晏舒的娇弱,直接把人拦腰而抱。
江晏舒不好意思的捂脸,怪不得君峈这么问,原因是他的大腿根似乎被磨了。
正好丞相府大门打开,管家跟几名奴仆迎出来。
“不知王爷王妃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上了年纪的管家,满脸褶子的陪笑。
若是在之前,管家才不会把江晏舒当回事,可如今不同往日,外面传言越来越多,还有上一次二人回府,给管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让江丞相到前厅,本王可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是是,相爷已经在更衣了。”管家卑微的在前面带路。
江晏舒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管家,他记得,这人最会看眼色,印象最多的就是管家鼻孔朝天,凡事指手画脚。
“这活阎王跑来干什么?”尹莲整理还乱糟糟的头发,心慌的问。
“谁知道,”江丞相不耐烦的来回踱步,大早上的,真是会找时间。
尹莲想了想,不忘告诫旁边的江尚明,“记住,等会儿见到摄政王安分一点,别惹到活阎王了。”
“我哪里不安分了,”江尚明不耐的反驳,这摄政王的派头真大,害的他都要专门迎接,早知道他就该出府。
君峈进了前厅,一眼看见人模人样的一家三口都在,也好,等会儿一并解决。
江尚明身份地位最低,他不甘不愿的弯腰,“拜见王爷。”
看见被抱的江晏舒,江尚明不耻的假笑:“兄长,好久不见。”
江晏舒不喜欢江尚明,看见他的笑,更是倒胃口。
“令郎的礼节是谁教导的,晏晏是本王王妃,你应该尊称,而不是兄长,还是觉得你的地位能比得上晏晏?”
对上君峈深不见底的双眼,江尚明哪有方才的神气,面前是久经沙场的杀人狂魔,他就一个纨绔子弟,一秒就怂。
这时候哪里还敢说什么,乖乖喊道:“王妃。”
江晏舒瞬间有了底气,狐假虎威的笑了:“免礼。”
尹莲见此,头痛的闭上眼,她还专门提前告诫,结果还是发生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蠢。
江丞相端正的坐在上位,脸色异常难看。
本来还说撑面子装冷静,结果江尚明不争气,还让他丢脸。
他深深皱眉,才发觉江晏舒的姿势,开口就是指责,“晏舒,你怎么能让王爷抱着你,你的腿呢?”
君峈黑着脸,“是本王要求的,晏晏骑不得马,腿根磨了走不了路。”
江丞相一听,连忙换了个说法,“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骑马,王爷屈尊降贵……”
“江丞相,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君峈继续道:“是本王让晏晏骑马,磨了腿,你难道不应该关心吗?为什么每一句话都是在指责,还是说晏晏不是你的孩子。”
“不然为何你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截然相反?江尚明冲撞了王妃你不教训,反而来说教晏晏,看来你被戴绿帽是真的。”
一干人包括伺候的下人:“……”
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戴绿帽,耻辱的甚至抬不起头。
偏偏被君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可想而知多么令江丞相难堪。
江丞相吃瘪的样子,让江晏舒很想笑,还有点理智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努力的憋笑。
“想笑就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父亲厚着脸皮到现在,也不是没事。”君峈像拍小孩一样,拍着江晏舒消瘦的背。
太瘦了,他都能摸到一块块骨头。
“难道王爷来此,就是管本相的家事?”江丞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敢怒不敢言,阴阳怪气的反问。
君峈似笑非笑,“话也没错,本王发现属于晏晏的嫁妆,根本不算嫁妆,就一些现银布匹,江丞相穷的只有这些?”
“嫁妆?这些本相不管,江晏舒的嫁妆都是夫人在管,你好好回答王爷。”江丞相认为君峈在无中生有,直接把话题抛给尹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