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年前有動盪年代,千年前有,百年前有,從來不止,但我的生命卻走到了終點。
世間稱我軍中青蓮,受之有愧。
這一世未能平天下動亂,只能眼睜睜聽著眾生慟哭,可我已經力盡......
李清夏
槍聲四起的日子並不長,僅僅持續了一天多便結束,隨後到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往日裡喧譁熱鬧的都市沉浸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有些逃向城市中心和偏僻角落的人們好奇地回望太平城的入口處,在心中好奇猜測著這場變故。
有人隻身前往軍隊進入城市的方向查看,但卻再也沒有返回。
一些仍然留在校內的學生在老師的領導下鎮定下來,開始一邊存儲食物和資源,一邊用磚頭之類的東西圍繞學校建立起防禦措施。
沒有人想死,哪怕這是一場看似正義的殺戮,每一個人也都在為生存拼搏著。
太平城中心步行街地下商場。
這裡儼然成為了一片難民營,離城市邊緣較遠而且又想到了這個地方的人們聚集在一起,在惶恐的氣氛中交流著情況,也分配著所剩不多的必需品。
劉櫻喬、王玥佳、陳辰三位女生也蜷縮在一個角落中,幾人身下是一張從旅館中帶出來的被子,用來墊底還有保暖用。
她們身旁是一家咖啡廳,只不過已經沒有了災難前溫馨的氛圍,而是被一群人擁擠地佔領了下來。
幾個瘦小的女孩抱緊懷中的行李包,在這樣一個法律失去意義的地方,一切只能靠自己。
嬰兒的叫聲,低低的哭泣聲,太平城中到處都是這樣的氛圍,一切彷彿成了淒涼的荒古。
李清夏望著眼前的景象,一陣陣駭然在心中湧起。
這一切是真實發生了嗎?還是說只是我的一場夢?
這幾日來,一支支隊伍進入城市,對所有見得到的生物進行著殘殺,從耄耋之年的老人一直到懷有身孕的孕婦,甚至連一隻鳥一條狗也沒放過。
每一批隊伍都由不同的軍官掌握,他們清洗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一開始他們肆無忌憚的使用各種槍支,見人就殺,但在一次會議後他們改變了策略,開始使用引誘矇騙的方式讓目標們放鬆警惕,再用冷兵器甚至肉身虐殺他們。
在這些使用了最先進疫苗的士兵眼中,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不過是靶子罷了,而那些漂亮的女孩就是犒勞他們的獎勵。
甚至到軍隊內部開始出現一波競賽的潮流,攀比誰釣到的漂亮女孩最多,誰使用的方法更有新意。
對此,上級根本沒有制止的意思,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算不上,完全任由其發展,那些為受害者發聲的士兵反倒成了異類,被大家嘲笑又或者停職遣返。
男人們開始肆意妄為,女兵也在這一刻放下了一切包袱,如同回到了原始社會一樣加入了這場血腥的派對。
李清夏原本被任命去擔任其中一個小隊的隊長,但天生善良的她絕對無法忍受這樣殘忍的任務,她反覆向上級請求不要做出如此毀滅人性的事情,換來的卻是被迫休假在家。
溫暖的午後,天氣涼了下來,李清夏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中。
她無法再為太平城內的人們做些什麼了,在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她做出了決定:上吊自盡,以此來反抗眼前荒誕的場面。
李清夏先寫下一份遺書留給家中的弟弟,又在廁所中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她不想等一會兒把排洩物弄得到處都是,那狼狽的場景讓弟弟看見一定很不好。
之後她站在椅子上,將手中的身子繞在吊扇上,上身是一條運動內衣,下身一條短褲,黑長直的秀髮披在香肩上,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覽無餘。
椅子微微晃動,李清夏穩住身體,將頭套進自己親手打好的繩結中。
李清夏最後在心中為處在末日中的人們一陣祈禱,又想起家中那個小她幾歲的弟弟,希望你以後可以照顧好自己......
她的呼吸有些顫抖,繩子勒在脖子上,壓迫氣管的同時還有些癢癢的。
她最後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房間,一腳踏空踢翻了腳下的椅子。
呃......
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只是頭腦中多了一股注水般的奇怪感覺,李清夏只感到太陽穴附近有點發麻有點悶。
從未體驗過窒息的李清夏這時候想要發出一些聲音,但只能將一張嘴張開到極致,卻說不出半句話。
李清夏讓無數男性夢寐以求的身姿在空中晃動,兩隻手朝上摸去要抓住那根致命的繩索,可每次快要摸到時又無力垂下,只能夠在內衣上劃出簌簌的聲音。
好景並未持續太長,李清夏很快感到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模糊起來,她睜大了一雙美目,可熟悉的房間內飾還是逐漸發黑,逐漸消散。
一雙苗條的長腿在空中划動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指甲整齊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