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脸色惨白,赶紧清理收拾了下自己,等再出去时,覃苍兄长的手下们已经在房间外了,苏萤犹豫数秒没走,扭头又进了覃苍房间。
覃苍还坐在床上,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听着自己兄长在训话:“那方面不是酒精能解决的,有时间还是看看医生比较好。”
他的话对覃苍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男人不行本就是最私密痛苦的事,现在被兄长拿到面上来说,谁能忍得了?可偏偏覃苍惧怕自己兄长,他身躯微微颤抖,面颊红得不像话,气势不足,却还嘴硬狡辩:“我只是喝酒助助兴而已……爸早上骂了我,回来没忍住就喝多了点,这不是正巧女朋友在么……”
覃苍兄长眼里是明显的不屑,他余光扫了眼苏萤,嗤之以鼻道:“女人来月事,你也不嫌脏不嫌晦气……好了,中午那会儿爸的书房有人进过,我手底下的人和那人交手,眼瞎说是看着有点像你,我这不是来走个过场看看,也好回去跟爸交差么?你也知道爸,疑心重,我不来这一趟,他估计都能怀疑是我,那行,我这就走了,你自己也收拾一下,手底下人看到也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你。”
苏萤腿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了,但覃苍身上的还在,从上一次在饭店,苏萤就知道覃苍兄长对待女人有多廉价,女人这种廉价物品的经血,对覃苍兄长来说应该是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了吧,他捂着嘴鼻的手一直没有拿下过,匆匆说完,嫌恶地扭头出去了。
等兄长一走,覃苍整个人如释重负,他惨淡的脸色不比苏萤好看,整个人晃晃悠悠几乎要坐不稳。
“阿威,阿威!”缓过气平静些后,覃苍怒不可遏。
王威很快进来,喊:“苍哥。”
“你刚才去哪了?你们人都死哪儿去了?为什么覃喆进来没有一个人提前通知我?”
王威被吼,连忙解释:“苍哥,公司打电话过来,我们都去了,才回来的。”
“我还在这里?谁他妈让你们去的公司?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覃苍发怒的模样,和刚才的窝囊判若两人,覃喆一走,他又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黑老大,将在兄长面前受得气全部发泄在自己手下身上。
王威被吼骂,脸色难看,却和刚才的覃苍一样,像只龟鳖,缩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滚,都给我滚出去!让桂嫂也给我滚!一帮拿我的钱听别人话的废物!就等着我被覃喆看笑话是不是?都滚!”
覃苍像个疯子,王威哪里还敢继续呆,他连忙转身出去,然后下一秒,覃苍又说:“给我把门关上!”
房里只剩下覃苍和苏萤,所以这句话肯定是对苏萤说的,她“哦哦”两声,过去关门时,瞧见桂嫂正跟王威说着什么,王威脸色很难看,率先下去了。
苏萤将门关上,犹豫着怎么跟覃苍说自己也要走,刚才从洗手间出来是有机会走的,但覃苍对她的信息了如指掌,走了也能抓回来,而且这次是自己苏萤主动来的。
不过她是来做爱的啊,哪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况,黑社会真是不能惹,连这种事情搞到一半都有人拿着枪杀进来。
唉。
“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
覃苍发话,苏萤连忙走到床边去看,刚好瞧见桂嫂上车,一辆车从别墅缓缓开走。
“走了,覃先生,都走了。”
话音刚落,苏萤便听到“噗”的一声,她连忙扭头去看,却是看到覃苍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他整个人像台风过境的树,晃晃悠悠,最后栽在了床上。
一波惊吓未平,一波惊吓又起,苏萤摸不清情况,硬着头皮上前拉覃苍,“覃先生,覃先生你怎么了?”
覃苍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像个破碎的娃娃,随着苏萤的动作歪倒,他刚吐了一口血,此时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死了。
死了……
如果覃苍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威胁她了。
想到覃苍可能死了,苏萤嘴角疯狂上扬,她忍住心底涌出的笑意继续推,“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呀?你没事吧……”
“唔……”覃苍皱眉,眼皮轻颤,缓缓睁开,“……帮我,把床底的药拿出来……”
啊……
好吧……
苏萤钻到床底,拖出来一个医药箱,里面瓶瓶罐罐有很多药,但全是英文,她一个都不认识。
“拿出来了。”
覃苍刚才还跟狮子似的咆哮,这会儿半死不活气若游丝了,“把最底下绿色的手术包拿出来。”
手术包?
苏萤懵了几秒,连忙去找,果然瞧见最下面有个绿包。
“扶我坐起来。”
她将东西放床边,爬上床去扶覃苍,覃苍全身不动,全靠苏萤拖,等好不容易将人靠在枕头上,他又说:“把手术包打开,协助我缝合伤口。”
苏萤刚才受到惊吓,这会儿又累得半死,虽心里震惊,但脸上肌肉根本表现不出来,她抹了汗,连连摆手,“我不会缝合伤口。”
“你协助我,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