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怎么会认不出段南城的车,那明晃晃比赵云岭还招摇的车牌子是未来太子爷默许的,赵云岭如果对一个人好,那是绝对不分青红皂白的。
他觉得心力憔悴,都说一晌贪欢之后就是冷淡疏离,看来对于雄性也未必就是真理,他们可能会食髓知味、更欲罢不能。
秦冲那边儿骂着人、这边儿对樊季的态度却好是温柔,他不舍得松开搂住樊季的手,小心地问:“樊樊,去学校吗?”
樊季连挣扎都懒了,既然总是逃不出他们的禁锢,那被搂着或者是在一辆车的后座上老老实实坐着又有什么区别?他摇摇头:“不去了,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秦冲不是矫情的人,没心思忽悠樊季什么,直接吩咐司机:“就近找个没车人少的地儿。”
他的车刚停好,奔驰也停下了,段南城亲自开车,这个架势就是赵云岭也在车上。
秦冲亲了樊季一口说:“一般二选一的时候你都不会选跟着秦哥哥,我也活该,亲一口,不然不定多长时间亲不着呢。”
说完了他利落地推开车门下车。
赵云岭也下来了,走到秦冲跟前儿,看着的是他的车,那里头有他逃家的。
“秦冲,例会都不开了跑这儿献殷勤?”赵云岭的眼神又蔑视又愤恨。
秦冲回敬他:“孟叔这个生日眼看到了,唯一的私生子跑出来干嘛?”
剑拔弩张的时候,樊季推开车门走出来。
秦冲的心都凉了,争风吃醋的底气他其实一点儿都没有。
赵云岭一眼就看见樊季脸上的痕迹,又惊又怒直接就炸了,他咬着牙骂着:“展立翔你个纯傻逼!”他也恨自己,没事儿跟自己喜欢的人置气,让他受委屈。
樊季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赵云岭不再跟秦冲纠缠,转过身儿对着樊季说:“对不起,我那天冲动了。”
旁边儿看戏的段三儿难以置信地“我操”了一句,万没想到能从赵云岭这种肉烂嘴不烂的人嘴里说出来对不起三个字。
樊季眨眨眼,心情似乎也是好了点儿:“我说了没事儿,你要真觉得愧疚,就让我清净两天行吗?”他比他们都烦。
赵云岭看了秦冲一眼问:“清净?和他?”
秦冲开始抽烟,掩饰着自己的失落。
樊季果然是摇摇头:“我他妈就想清净几天行吗少爷们?我去找时辰。”
秦冲说话了:“姓云的我不放心。”
赵云岭这回倒是没反驳,毕竟秦冲说了他想说的话。
樊季呸了一声指着秦冲:“别他妈找骂!”
赵云岭亲自给樊季点了一根烟陪着他抽了两口说:“樊樊,我最近是忙,但你放心,今天的事儿不会再有了,那外国人的事我知道了,哥替你弄死他。”
樊季有点儿纠结,到底还是嗯了一声。
看着秦冲的车拉着樊季开远了,段南城不干了:“操!干嘛呢这是,他怎么不跟咱们走啊?不是我说啊赵云岭,你对他这是太好了,好到都盲从了好吧?我可跟你说啊,万一他跟别人搞出崽子来、万一生了崽子以后咵嚓一下体质变了、不能被标记了再标记,那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闭上你那破屁股嘴!”赵云岭指着他:“一切等老头子生日过了再说。”
秦冲看着樊季进了时辰的会所才松口气,他拿起电话给展立翔打过去,劈头盖脸就发火儿:“臭傻逼,你再犹豫那外国变态就翻天了你知道吗?”
展立翔也他妈正开会呢,啪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秦冲操一声把手机摔了,吩咐司机去三里河。
司机犹豫着开口劝:“秦总,周一例会,您要不......”
秦冲沉着嗓子命令:“三里河,跟老利说,例会改明天。”
展立翔这边儿例会刚完就听说秦冲在他办公室里了,他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了,还吩咐沏好茶招呼秦总,等秘书出去他才一脚地上会议桌:“秦冲我操你祖宗。”
秦冲被展总晒了半个小时才见着人,一见面儿就揪住他脖领子,这个逼明明还是少时那张脸、脾气秉性也没变,怎么就突然变成樊季最惦记的人了?
“那外国人你不舍得动手老子就弄了,展立翔,你他妈跟他睡出情分了是吗?”秦冲指着展立翔的鼻子骂。
展立翔挥开他的手嗓门更高:“放屁!我他妈要是对他有哪方面的意思天打五雷轰。”他点上烟,突然就沉默了,过了会儿说:“我们出生入死过,是战友,要没他,我和樊樊说不定现在都没命站在这儿。”
秦冲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所以你下不去手?所以这他妈非常简单的一个事儿都到了现在这地步?今儿他是在地铁上欺负樊樊,明天呢?展立翔你想过吗?”
展立翔烦躁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烟,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冲的质问。
“展立翔,老子真的烦透了你的优柔寡断,从小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