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七师兄不好了,左大哥被打了。”叶真慌慌张张地跑进门,将这个消息告诉韩阳和宁乐。
此时韩阳和宁乐正在椅子上腻歪,韩阳坐在宁乐大腿上,用嘴把一颗草莓送进宁乐嘴里。看到叶真慌张跑进来,韩阳屁股一滑,从宁乐大腿上下来。
“小师弟别急,慢慢说怎么了?”韩阳道。
叶真忙道:“七师兄,左大哥被那个小王爷打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韩阳眉头一皱,宁乐也站了起来,朝叶真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院子里。”叶真催着宁乐和韩阳出了门。
只见院子里东南方向跪着一个人,正是左守镶,他上身赤裸,身上已经有了好几条鞭痕,拿着鞭子的人就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王爷左钰。
啪啪啪!左钰显然对左守镶心怀极大的怒气,亲自下场,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鞭子抽在左守镶的身上。
“你错了没有?还敢不敢了?”左钰一边打,一边责问左守镶。
左守镶倔强地道:“我没有错。”
此时正是正午,毒辣辣的太阳烤着左守镶,他身上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青紫交错的鞭痕涌出献血,但他依然一身不吭,跪在地上,承受着左钰极大的怒气。
叶真看着左守镶竟然这样受苦,心里担心极了,眼看着又一鞭要抽下来。
正在这时宁乐一把抓住左钰扬起的鞭子,道:“镶王殿下,在下宁乐,得罪了。”
左钰被抓住鞭子,挣了一下挣不开,圆眼朝宁乐怒瞪过来,“放肆!本王管教奴隶用得着你来插手?”
“殿下此言差矣,您就是有再大的怒气也犯不上和这么个下人计较。况且这鞭子粗糙,要是伤了殿下的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疼呢。”宁乐露出笑容,一只手从怀里拿出描金画扇扇了扇, “不如我来替你教训这个下人,你看如何?”
“滚开!用不着你管!”左钰之前为了避嫌,让下人撤出了院子,此时见对方有三个人依然高傲,他抽不出鞭子,气得将鞭子朝宁乐掷了过来。
宁乐用手一拉一扯就将鞭子收了回来,笑道:“殿下何必如此动怒,敢问殿下这个下人犯了什么错?”
叶真见左守镶卷曲的睫毛上粘着血,心里一疼:“是啊,左大哥怎么惹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毒打他。”
叶真看左守镶在跪在地上身子已经有些晃悠,忙跑过去要拉左守镶起来。但左守镶却不动,叶真只好挡在他面前,替他遮住毒辣的阳光。
左钰看着左守镶冷笑一声,他一身银白衣袍,头上佩戴白玉冠,虽然年纪尚小,但高傲冰冷的气质已经有几分成型,“本王的奴隶,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需要理由吗?”
叶真气死了,看着伤痕累累的左守镶,道:“左大哥对你那么好,就算他是你的奴隶你也不能随便打他。你就算气他,为什么不好好说话,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
叶真越说越气,眼泪都掉下来了,韩阳见状从怀里拿出一瓶治伤的药,叶真接过来要给左守镶涂。
左守镶朝左钰望了一样,左钰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仰着头不肯瞧他一眼,左守镶低声道:“不用了,多谢你们,我和王爷的事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左守镶说完这话又望着左钰道:“你想怎么打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哼,除非你死了!”左钰高傲地道,看着左守镶像是看着一只狗一样。
左守镶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震,湖蓝色的眼睛瞬间转黯变成没有生气的灰蓝色,就连头上卷卷的头发也耷拉了一样。
本来他把左守镶养在身边就是看在他温顺听话,都怪他对他太好,让他现在居然胆大包天,敢趁着他中了药,以下犯上!
早上起来看见自己居然埋在左守镶胸口,被他抱着,昨晚的画面又回到了眼前,气得左钰当场就把左守镶踢翻在地上。
左守镶在外面跪了一上午,左钰才拎着鞭子出来。
叶真并不知道左守镶昨天晚上和左钰发生了什么,惹得左钰这么生气,但看左钰那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叶真担心他还会对左守镶下狠手。
“左大哥你快起来啊,他这么坏你别跟着他了。你和我一起上山,我让师父收你做徒弟,这样你就不用再怕他了。”叶真一厢情愿地劝着左守镶。
“哼,你凭什么打他,就凭他上了你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阳,终于看不下去开口了。
这句轻飘飘的话像雷声一样炸在左钰耳边,他一个王爷被奴隶上了,这种奇耻大辱竟然就这样被人说出来。好在院子里没有别的下人,否则他恐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把他们全都杀光。
慢着,这件事情左钰怎么会知道?
韩阳不顾左钰杀人一样的目光,用妓院里嫖客看妓女的眼神不客气地,将左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道:“就你这种货色,白送也没人上,左守镶肯上你已经算你的运气了。”
昨天的药是韩阳下在左钰饭菜里,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