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终于渐渐褪去以后,商陆把自己打入沉重的梦境。梦不算安稳,很难说睡眠能让人逃开什么,因为就像很多次来到这里之后的梦境一样,他看见小alpha。现实尚可逃避,但梦属于本能。
柏莎侧身躺在床上搂着他的脖颈,咯咯笑着亲吻他的下巴,腿毫无规矩地搭在他腰上。商陆将她抱进怀里,倦怠而温柔地叹息出声,用手指梳理那头被她滚得乱糟糟的金色长发。
他也许也该感谢还有梦境这东西存在。至少在这时候她不再远在天边。
“我好爱您。” 她把脸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笑了,“真想永远和您待在一起呀。”
“可您已经离开我了。” 商陆低声说。然后他感到湿润柔软的吻落在嘴唇上。
那不是梦境。在睁开眼前他先动了动手臂,怀里正抱着温暖的身躯,那头金发披散着,在微弱的光线中依然是抹亮色。他的小alpha正像只树袋熊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用手臂把他缠得很紧。
“我是在做梦吗?” 他低声问。
“显然,您醒着。” 柏莎像只小巧的幼猫一样翻了个身趴在商陆胸前,那份重量告诉商陆她确实在他怀里,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罹患精神失常或者癔症。
“您的发情期又要到了。” 她相当有把握地说。
他的发情期大概每两三个月会有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柏莎一般会和他待在一起,但是现在商陆孤身一人。
“我不知道您还关注着这些。” 商陆说,“我准备了抑制剂,向主管请了假。”
抑制剂并不便宜,对于他现在的收入水平普通的抑制剂也堪称昂贵,更便宜的方式是让人操他一顿,或者几顿。而相比后者,商陆选择为抑制剂付钱。
“您生我的气了吗?” 柏莎问。她的眼睛看起来在黑夜里闪闪发亮。不像是紧张,倒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好像她已经笃定他无法从她手中逃掉。
“没有。” 商陆轻轻喘息着回答,少女纤细的手正在他腰后暧昧地抚摸着。
“可您又用敬语了。您给我的留言里甚至管我叫阿诺德大人。” 她看起来相当委屈地撅着嘴抱怨。
这太诡异了。现在是小alpha在控诉他,好像被遗弃的人是她一样。她先发制人地抢占了优势,让商陆措手不及。
“我只是……” 商陆低低喘息,这里的隔音只能说平平无奇,“只是不确定以前的称呼是否合适。”
“当然合适,请您继续那么叫我吧。” 柏莎笑了,她把手伸进商陆的内裤。他在她的手指间勃起,湿润得一塌糊涂。
商陆任由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温暖的手指时隔几十天再次掠过他的肌肤,让他几乎感到酥麻的电流自肌肤表面流水般淌过。
事实证明无论哪一次商陆都会被她轻而易举地缴械。白茶的气味在房间中弥漫,温水一般浸没着他。柏莎也同样赤裸,窄小的床上她的肌肤紧紧贴着他,身体动来动去,发出轻轻的、心满意足的笑声。她温暖光滑得好似牛奶,轻盈柔软得像是某种鸟儿,因为需要飞上天空而拥有小巧轻盈的骨骼。
直到这一刻商陆才知道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她。比他想象得还要更想念。只需要一个拥抱,他已经向她举手投降。
她的手插在他大腿间摸来摸去,商陆感到小alpha的欲望正在升温,小腹被灼热坚硬的东西抵住,她偏着头,笑着拉住商陆的手按上去。
她的长发蹭在商陆脸颊边,他从她柔软的发间闻到了秋日阳光的味道,让人联想到慵懒的秋日午后茶烟正在袅袅而上,让人感到懒散而放松。
但糟糕的是,他同时想到了些别的东西,想起那颗正处于秋日的星球。在那里的鲜花与祝福声中,她刚刚和人订婚。而她在晚上降临这里,与他做爱。
这一点认知让他清醒下来,感到像是落入了冷水似的令人浑身激灵了一瞬。
“柏莎,你有未婚夫了。” 商陆说。
这是一个提醒,提醒着柏莎。或者也是提醒他自己。商陆将她从自己身上抱开。柏莎有些不解地盯着他瞧,想知道哪里出错了。
“您怎么了,是这件小事让您不舒服吗?显而易见,我不爱他呀。” 少女面露惊诧,显然不认为这与他们今天的性爱之间存在什么冲突。
中途被打断大概让她相当不舒服,小alpha皱着眉拧了拧身体,但是还是礼貌地停下来,露出期盼的笑容,等待商陆的回应。
她被抱进怀中。omega重新握住她的性器,修长的手指收起包裹着她,让小alpha喘息着红着脸蛋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锁骨轻吮。这是令人满意的安抚,他耐心温柔,一如往常。口交太过暧昧,真正的性爱不合时宜。他想拒绝她,却无法无视柏莎的不舒适。
她在他手心里射出来,那张柔软的脸颊红润得像玫瑰的花瓣,带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天真与不解。
“原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