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沉睡梦之中,昏昏沉沉,自己好像被圈抱在一个极度温暖舒适的地方。
这是难得的好梦。
想去靠的再近一点她睁开惺忪睡眼,瞳孔陡然放大这是她的弟弟?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会来的?
陆琂之笑着问她:姐姐,醒了?
她该说什么好,喝酒误事儿?头还是很疼,所以干脆就不睁眼了。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我手臂都麻了。他语气有些嗔怨,可是手却没有动一下。
她这才发觉,自己正睡在弟弟的臂弯里边儿,被子里边儿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她微红着脸移了移身子,你怎么来了?没有睡醒,加上酒精的作用,连脑子运转速度都变慢了。之前有些醉的厉害的时候说的话其实她也记不大清楚,也许当时情绪五味杂陈一时全部挤在心口,但愿她没说些让她难圆的话。
恩姐姐说想我,我就来了。
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没有让你过来。她小声狡辩。
是嘛他轻轻笑,那就是我想姐姐了,不舍得让某个爱哭的姐姐哭。
你说谁哭了!她气的挣坐起来,瞪着陆琂之。
没有人哭是我哭了。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姐姐。她气鼓鼓的样子真好看,难怪她先前也总喜欢把自己惹毛。原来,她也有蛮不讲理的一面。
陆西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一些零碎记忆星星零零连上。刚才是自己让他过来的,好像也确实误导了他。
呃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但是他居然会真的过来,真是出乎意料啊。
咳爸爸妈妈不是在家吗,你怎么出来的?
陆家很严格的家规,她之前在家的时候,就被严令禁止出来,哪怕同学送书过来,都会让佣人代为。让她数一数,弟弟这段时间是第几次晚上出来了生日那天他甚至都没回家。
还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弟弟都会有更宽容的待遇。
爸爸妈妈睡着了。
所以?
所以我翻了窗。
语气很坦然,就像说我喝了水一样普通。甚至还有点骄傲?
陆西沉倒抽一口气:你真是长本事了。她收着力道在弟弟脑门子上弹了一指。
嘶陆琂之吃痛,捂住脑门。姐,你干嘛?
好的不学,学这个?好姐姐的形象需要靠点滴来维护。
哪有学坏?姐姐想我了,我也想姐姐了,所以我来找姐姐,这不是很正常?
况且他怎么舍得让姐姐落泪。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落泪。
陆西沉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她没有想到,弟弟居然会翻窗,这种她这样的人才会干的事儿,他居然也做。仅仅是因为她说的一句话?她看着陆琂之的眼睛,里面藏着的是少年的赤诚、坦率与温情。
热烈到,她不敢去直视他,到底是心虚的。不过有所谓吗?无所谓的,不是吗。
她勾住陆琂之脖子,我的弟弟好听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噗通噗通是二人心脏交错着的悸动。
姐姐靠近他。是熟悉的香味,不过今天多了一份诱惑人的淡淡香水在作祟吧想吻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燥热从脚心升起,烧的他有难耐。耳根处的红烧到了脸颊。他微垂眸子,他也不敢再去看姐姐了。
姐姐你喝酒了。他率先开口,是,有不开心的事儿吗?
唔没有。是和朋友聚一聚啦。她回答的很干脆。
恩如果姐姐不开心,少喝酒,和我说说,就算不能解决,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借酒消愁好。说不定我能分担一些呢。
我有什么愁?笨蛋。
她凑近陆琂之,吻在他眉心,我有弟弟,弟弟也喜欢我。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事儿了。
眉心的温热灼烧他的皮肤,酥酥麻麻如触电般的感觉从眉心那块蔓延至全身,惹的他浑身发软。
欲望在变强烈。破天荒,一向勇敢的他,出现了想逃的冲动。
姐姐,要给你煮点吃的吗。
首先败下阵的是他。
好呀好呀,我正好饿了。她在陆琂之肩膀边蹭了蹭,替他捏着刚刚被自己枕在身下的手臂:还酸不酸啦?
他心中一暖,不酸啦,姐姐再睡一会儿,我做好了来叫你。
他向厨房走去。
陆西沉看着弟弟的背影,其实还挺温暖的,这样才像一对姐弟,才像家人。他也不是一直是需要自己照顾,自己也不需要像他的附属品一样存在。
原来,再高贵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孰真孰假,谁又得知?真是荒诞的让人觉得可笑,这是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这一刻她觉得格外的舒心。
卧室外,厨房的灯光亮起,这个房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亮堂堂的了,平时她一个人在家基本都是人在哪里点哪个灯,有时候累了干脆连灯都不开就直接睡过去。
头还是有点晕眩,食物的香味勾着她的走向厨房。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