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建大厦顶楼。
一个衣着健美的女人长腿迈动,身姿轻盈,马尾辫随着耳机中的音乐在后脑勺晃晃荡荡。
“呼——”
霍柔熟练地关停了跑步机,步子不稳。她已经坚持下班打卡10千米一周多了,每次结束总是一阵瘫软疲乏,眼前几十颗金星滴溜溜地转。
健身对于常年浸润于实验室的她来说很有必要,当然,这也让她精疲力尽。
她一边走向更衣室,一边查看手机,十分钟前丈夫给她发了短讯,他今晚要和客户应酬。
「柔柔,上了出租车就把手机定位分享给我。」
「害怕的话就跟我语音通话。」
自己的丈夫一直是这样,娶了个普通女人,却操着第一夫人的心。
水声淅沥,偌大的淋浴间并没有别人,这家健身房专门设置了男女区分的健身区域,因此配套的更衣区位子很多,设施也贴近男女的不同需求。
霍柔泵了两下洗发水,搓出绵密地泡泡抹在发梢,随意地洗了几下便用水冲掉了,她的手臂太过于酸胀,以至于在涂抹沐浴液的时候手指都是颤巍巍的。
“明天,后天......还有三天。”
霍柔傻乎乎地掰数手指,慢慢盘算起周末的计划,思绪却总是困在原地。
女人的胴体在射灯底下格外玲珑,四肢兴奋的肌肉群微微凸出,而胸前的柔软却让人目光流连——她有一对很美的胸,丰满,却没有累赘的垂感,看得出它的主人很上心。沐浴液抹上挺翘的双峰,乳肉富有弹性地晃动,轻轻悄悄,似乎能感受到胸肌恰到好处的力量。
洗了一会儿,她倚在墙壁任凭热水倾洒。她太累了。思绪飘飘然地随水蒸气不断扩散,身体深处泛起汹涌的困倦,如火焰般炙烤她的神经。
霍柔算半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父母将她护得好,一路无灾无患。到了她的二十代,与大学同学也是现在的丈夫方时宇相识相恋。
25岁这年,是一个拐点,她靠着颇有竞争力的开城大学硕士文凭入职了一家跨国保健品企业的R&D岗,敲开了菁英阶层的第一块砖。
如今工作了一年多,外企的压力和工作强度比寻常的高校科研严苛不少,她刚习惯了研发小组的工作氛围,公司高层决定选取几名有潜力的新员工进行轮岗规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入选了,于两周前正式进入了市场部。
她垂头,泡沫顺着洗澡水滑入眼角,昂起头,她忍着酸涩用花洒冲洗眼球,零星的泪珠混合着水沫一同滴落。
霍柔混得烂额焦头,初来乍到,没有手段更缺人脉,她就像一朵小沫儿,风一吹吹没了,水一冲冲散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二十多分钟,自怨自艾够了,霍柔换上一身利落的连衣裙,裹一件厚外套,挎着大包小包挪进了电梯。
“请稍等一下——”
一个男人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侧身闪了进来,径直撞向了站在梯厢中央的霍柔,她反应不算慢,往边上一个撤步躲过一劫。
但运动完的身体使不上力气,脚步一软跌坐在地,装有衣物的袋子咚地一声摔了一地的杂物。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起来。”男人慌张地说道,下意识伸手想扶起倒地的年轻女子,又不敢随意碰霍柔的手臂。
霍柔双腿岔开地摊坐地上,泛着热气的肌肤一触到冰冷的瓷砖便激得她脑仁一缩,慌慌忙忙地扯了扯褪到了大腿根的裙摆。
“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霍柔快速地婉拒了陌生人的好意,因为带着口罩,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走光,自顾自地俯下身捡起防水布袋。上面印着的LOGO属于一家价格高昂的运动品牌。
“我帮你拿着袋子,这样收拾起来快一点。”
霍柔没有回话,捡起潮湿的毛巾、短裤和运动内衣,男人的视线扫过花花绿绿的贴身衣物,偷偷瞄了一眼女人光裸的眉眼,视线下移,女人的外套没有拉好,里头贴身的剪裁诱人畅想。
“你在看什么?”
霍柔冷不丁地怼了一句,耳尖一热,她仿佛一只恼极了的猫儿,一把扯过男子手中的袋子,团了团脏衣服塞了进去。
她望向眼前的男人,对方套着连帽卫衣,黑色的口罩,他的面容和表情被遮了干净,看不真切。
“没有,是因为小姐很漂亮。”男人嗓音干干的。
漂亮?
这句回答过于理直气壮,霍柔扬起视线,杏目圆瞪。
男人的眼睛似乎紧紧地盯着她的,怪异的注视使她心里直发毛,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活吞了她。
“……谢谢。”
她从小到大受到不少夸奖,虽然当前的情况有些诡异,她依然淡淡回以一笑。意识到自己戴着口罩,她机械地将眉眼弯成弧形,确保对方读出她的善意。
男人似乎仍要继续接话,目光锁死了她。在她决定启唇打断他的无礼之时,叮咚,电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