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你了。”许魏洲笑了笑,端着水杯回卧室收拾要带的动西,留黄景瑜一个人在原地自顾自的裂开。
这人说是不逗他了,但明明已经把人逗的无地自容了,哪来的什么不逗。
“操!”黄景瑜低骂一声,看了看挂在阳台上的那片布,本来昨天晚上的春梦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可是个爹粉啊,爹粉!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有这种幻想呢?!
今天的工作安排是拍新歌的MV,黄景瑜知道这个事情,作为洲粉头子还是许魏洲全国后援会的会长,对于自家儿子的一举一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么些年,每个月的行程工作室都会做一张图,放在月初发。如果有人能看到黄景瑜的备忘里,就会发现里面全都是一个一个日期,备注着许魏洲这个月有什么工作安排,下个月有什么工作安排,什么时候进组,什么时候拍摄杂志,什么时候参加品牌活动等等。
黄景瑜第一次知道许魏洲是六年前,那会儿他还只是个高中生,那时候的许魏洲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小歌手。晚上八九点,他在家开足马力抄作业,有些老旧的电视机和新家格格不入但很好用,尤其是这会儿。
因为高二下半学期,离高三就一步之遥,父母早就严格把控他的日常,不能玩手机,不能上网打游戏,虽然他游戏打得很菜。家里唯一一个能娱乐的工具就是去年搬新家没舍得扔的电视机。
他抄作业喜欢换到音乐台,一边听歌一边抄,偶尔放到熟悉的歌还能跟着哼哼两句。
他拿着圆珠笔翻看从同桌那借来的语文答案,一边默念着“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一边把字往空白格里写。音乐台放着一首他没听过的歌,歌手也是没见过的新星,唱着他听不太懂的嘶吼。
整首歌没放完,画面突然切到一个颁奖典礼,画面中接受颁奖的无疑是刚刚唱歌的歌手。接下来听到的一段话让他觉得有些震撼。
画面里的人一只手举着奖杯,另一只手微微捏着话筒柄,看着台下的观众说:“有人说,许魏洲?他会唱歌吗?于是我出了我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又有人说,许魏洲?他能唱好歌吗?于是我开了我的第一场个人亚洲巡回演唱会。”
“我感谢我的粉丝朋友们,也感谢那些质疑我的人,因为有你们我才不断进步,超越自己,谢谢大家。”
那一刻少年眼中好像有星星,星光隔着屏幕照亮漆黑的夜幕。
这么多年,黄景瑜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纯正的爹粉,每天除了学习、练柔术就是对儿子的事业添砖加瓦,操碎了心。高中两年加上大学四年,从许魏洲刚刚出道拿奖到现在的红极一时,是黄景瑜的整个青春。
他打心底里认为他对自家儿子只有老父亲般的喜爱,不像超话有些披皮妈粉,披着妈粉的皮对着儿子有些旖旎的幻想。没想到就看了个儿子出浴,就tm做春梦了!
许魏洲从卧室拖着行李箱出来就又看到黄景瑜在发呆,他印象里小黄好像经常发呆。这次更奇怪,居然是看着阳台上的内裤发呆,不出所料又红了耳根。
“小黄?”
”啊?洲洲!”
操了,不小心把平常要叫儿子“洲哥”这事儿给忘了。
“不、不是。怎么了洲哥?”
许魏洲听到了,有些纳闷,怎么刚毕业的大学生跟他粉丝一样叫他”洲洲“。他没仔细想,只当是黄景瑜可能看过粉丝接机的视频,看到一堆粉丝叫他洲洲他也就跟着叫罢了。
“没事,称呼不重要。行李收拾好了吧,李浩马上到了,准备去拍摄地。”
“哦哦,好,洲哥你需要化妆吗?”黄景瑜不敢看他,装模作样的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揉捏。
许魏洲坏心眼儿的打趣他:“不用吧,话说你要不要,用粉底遮遮耳朵,红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主要小孩儿耳朵太红了,也不知道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总是害羞,总不会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吧,那他可就罪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