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单元楼门口,正好碰到刚下来的余非凡,余非凡上来就要掐死他,被他一把抓住,“你怎么跑来了?”
余非凡气势汹汹,“来给你收尸!”
李微白笑了,“呐,有人说再跟我说话就是狗的。”
余非凡双手掐腰,柳眉倒竖,破口大骂,“李微白你这个大混蛋,你就是全世界最狗的狗,我要被你吓死了,我以为你……”
她真是说不下去了,李微白最近太反常了,她没法不担心。
李微白赶紧一把箍住她,“嘘”了一声,“大晚上的你小点声,等会儿有人投诉了。”
“那你必须跟我交代清楚,你干嘛去了。”
“好好好,交代交代,先回家。”
他随意编了个没灵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放空去了的借口,就把余非凡糊弄过去了。
夜深时,万籁俱静,李微白靠在窗台上抽烟,他是烟酒不沾的,家里也没有,这根还是从余非凡包里摸来的,要是老余知道他抽烟,非得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
但他想抽一根。
他在想宋沅。
过去三天,于他而言像一场华丽淫糜的美梦,他放空自己,抛开现实的束缚,完全放纵,只沉沦在美妙的性爱里。
撇开其他不谈,光说宋沅这个人,就够让他沉迷的。
他吸了一口又一口,都无法将那个男人赶出脑海,无法让身体忘记他留下的感觉,只要一想起那些翻云覆雨时的感觉,他的心就震颤不已。
更重要的是,不管真假,他都从宋沅身上感受到了珍重,他蹲下来将烟头在地上碾灭,无声沉默。
第二天,他去了医院,加护病房里的女人没醒,他独自在外看了一会儿,便又去长椅上坐着,中午的烈日将他晒得脸发红,人也晕晕的,最后他揪了一把头发,摸出手机,给宋沅发消息。
他发了一张昨晚在卫生间对镜拍的自己的背部裸体照,背上屁股上都是暧昧的痕迹,他踮着脚尖,努力将被操得往外翻肉的穴口露出来,因为上了药,乳白色的药膏涂在艳红的穴口,更显淫糜。
还附上一句:小逼想你了。
等了一会儿,宋沅没回,他又发了一条:要不要来我家?
没等到宋沅的回信,先等来了李微曦的电话,让他去接可可放学,因为保姆被辞了。
李微曦回国没多久,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保姆,他已经习以为常。
他先去云潭医院找李微曦拿车,再去接可可,由于李微曦晚上有个手术要做,就让他先把可可接回家。
他到幼儿园门口,可可见是他来接,满脸不高兴,对谁都可爱软糯的孩子唯独对他充满敌意。
车一路开出去,坐在后座的奶娃子还抱着双臂,冲李微白龇牙咧嘴,“讨厌鬼,不要你,我要爸爸。”
李微白没当回事,这小孩对他这么没大没小,除了是他爸教的,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
李微曦总是这样,对谁都彬彬有礼,礼遇有加,唯独对自己,恶意横生,只要是他认识的人,都必然知道,他有个弟弟,是他爸小三生的儿子,刚一岁会走路开始,就联合他妈破坏自己的家庭,可以说集古今中外最心机之大成,反正各种罪名,只要他能想得出来的,全都往李微白身上安。
他长得帅,又优秀,是老师同学公认的好学生,所以说出来的话都要比别人的可信上三分,因此,李微白从小就没有朋友,被同学孤立是家常便饭,也就只有老余这个傻瓜蛋子,看不清形势,坚持跟他走在一起,最后双双被孤立。
可可发了一通脾气,到家时说饿了,李微白就给她拿水果,然后给她煮东西吃,吃完陪着玩,玩累了就给她洗澡,哄她睡觉,可可给他拿了一本儿童读物,让他讲故事,不能太大声,不能太小声,人物角色说话的时候声音还要有变化,各种被挑剔,最后好歹是哄睡着了。
孩子睡了,他也不能走,把碗筷收拾了,把地拖了,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装修得非常有格调的大平层,与自己那老破小的两居室比起来,自己就显得非常穷酸。
大门打开,李微曦在玄关换鞋,一边打电话,“其实我不太会,到时要多请教你。”
“钓具我这里有,不过你有更好的话,我就不带了。”
“烟火秀?农场里能放烟火吗?”
“原来如此,宋先生你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对烟火不是那么感兴趣,不过可可应该会喜欢。”
“可以啊,没关系,小孩整天闷在家里,在农场过夜,她应该会非常开心。”
“好,我非常期待,到时见。”
他挂了电话,并不介意被一旁的李微白听了去,拿起桌上倒好的水喝了一口,问:“可可呢?”
“睡着了。”
“你回吧。”他随意挥挥手,然后解衬衫上的纽扣。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李微白面对他哥时的常态,他早就习惯了。
可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宋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