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抱着什么愿望,任何人都得承认,
他在尘世间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就像是从夜晚的云间露出的月亮,
她皎洁的清辉使一切星辰黯淡无光,
这位公主就是这样冠绝一切的美人。”
她摆出了一个优美的手势,表示今天到此为止。
阿方索很喜欢,提议以后持续这项活动,我抱着书走在最后表示默许。
“如果你想要演其他故事,我可以把《阿尔萨斯的妖精传说》转借给你。”我如是建议道。
“哇呜。”潘多拉感慨一声,把手里的羊皮纸小人一个个收回打着补丁的绒布袋子,“那样我就可以做更多的剪影小人了。”
“古代的传说里有太多可以挖掘的了,”阿方索拿起我的《阿尔萨斯的妖精传说》看了一眼,“特别是妖精们,他们的传说体系很复杂。”
我们踏着宵禁的点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不得不说,任何时候都非常安静,同学们围坐在一起小声谈论,书页翻动时发出柔软的沙沙声,拉文克劳女士的雕像伫立在穹顶的最中央,精致的面孔美丽得令人生畏,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揶揄的微笑,一簇簇的蓝银玫瑰在她象牙雕成的裙摆下盛放。
我们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居然难得地出现了骚动,就像是麦田里突然降临了一只鸽子。
“怎么了?”我问坐在门口的约瑟夫·马丁。
马丁一拍大腿,仿佛他要宣布什么大快人心的喜事:“帕利,他们都说格兰芬多的鸡终于被逮住了。”
“格兰芬多的鸡”,确切地说,是布莱克和波特的鸡,因为波特给它塞了太多的精制猫头鹰口粮,而体型过于肥胖,行动迟缓,终于在今天晚上被费尔奇的杂种猫逮住了。他的功臣诺丽斯夫人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附近追击到了这只无法无天的鸡,终结了这一场持续了两个月的闹剧,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终于不再弥漫着鸡屎和鸡毛的味道了,感天动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波特和布莱克提着水桶和抹布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学校的盥洗室附近。费尔奇有了两个通马桶的帮手,希望他感觉好受一些——如果布莱克和波特不会趁机炸掉马桶的话。
那天我抱着书离开图书馆,在楼梯的拐角处撞见了布莱克和——他的抹布与水桶。他见我的时候不出意料的没有好脸色,皱了皱鼻子,发出极其响亮的“哼”,转身扬长而去,走向他的终点,男厕所。
当然,在他面前碰一鼻子灰并不是什么值得伤心的事,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子。我打算自己做魔药实验,纯粹是出于兴趣。
我不能在寝室里摆弄我的坩埚,因为会影响到室友,课堂和公共休息室就更不要想了,被人围观并不是什么大好事,我时常因为他人的注视而颇感羞赧。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他肯定不会允许我单独做实验,因为坩埚随时会炸,而我不想要他的指导。
抱着我的坩埚探寻了好几天之后,我把魔药据点定在了三楼一个空荡荡的过道里的女盥洗室,上面写着“故障”,环境阴暗潮湿,几根蜡烛头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地板阴森森的,我随手拉开一扇门,发现它的铰链还脱开了。
我知道这个地方并非最佳选择,它太脏了,但出于对隐蔽性的要求,我只好把坩埚放在这里。
然后我从费尔奇的扫帚间里偷来了一整瓶清洁剂、一个拖把和一沓抹布,把隔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还顺带修好了门锁,整个隔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正当我打算打开马桶水箱往里面倒清洁粉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白乎乎的身影漂浮在里面。
卧槽。
我把盖子“哐当”一声摔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那个身影穿过了水箱的盖子,冒了出来。
“连你都讨厌桃金娘——”那个鬼影子尖叫着大声哭泣,“桃金娘又做错了什么,让大家都讨厌她,往她身上扔东西!?”
我瘫坐在地上,和她面面相觑。我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桃金娘。事实上,我连皮皮鬼都没怎么见过,因为它显然更喜欢和格兰芬多们相爱相杀,酷爱掉书袋的拉文克劳会和皮皮鬼讲道理,它有点嫌弃我们。
“你!你要来这里做什么?”桃金娘朝我大喊,“来嘲笑可怜的桃金娘吗?”
我摇头,可怜的心脏依旧在胸膛里怦怦直跳。
桃金娘的突然出现把我吓得不轻,以至于我当天做实验的心情都被打消得一干二净,直接回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当我真的开始着手魔药实验的时候,材料就成了一个问题,因为我不能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不问自取。所以我问对角巷的斯拉格&吉格斯药店订购了一部分我觉得我需要的魔药原料:甲虫的眼睛、用粪石处理过的干草根、弗洛伯毛虫的粘液、艾草浸液和灰熊的爪子。
我在信里反复强调要把药材分开包装,分成几批次送到霍格沃茨,但事实上,在寄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