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重温那几个月有多难。”沃尔科特夫人说,开始往他的早餐盘里堆满火腿、鸡蛋和黑布丁。“但记住我们来自哪里总是很重要的。”
早饭后,德拉科上楼去换衣服,准备去海滩游玩,沃尔科特夫妇把金妮拉回了厨房。“作为只关心本的幸福的人,我们觉得我们有责任接近你。”沃尔科特夫人严肃地说,眼睛盯着金妮。“他似乎对你很认真,从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来看,你们俩是很般配的一对,但是——”
“我——我不会伤害他。”金妮结结巴巴地说。“我——本很好——”
“但是和他约会意味着要应付他身上所有的包袱。”沃尔科特医生警告道。“我想他没有告诉过你,他曾试图自杀吧?”
金妮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她英俊自信的德拉科曾经到了想要结束这一切的地步,这是无法想象的。“没有。”她轻声说。
“他差点儿就死了。”沃尔科特医生轻声说,放下了报纸。他的妻子捏了捏他的肩膀。“那是他被发现的大约三个月后。他不知怎么搞到了一把手术刀……”医生摇了摇头。
“患有分离性神游症的人通常会与大量的痛苦和抑郁作斗争,即使他们能够恢复神游前的记忆。”沃尔科特夫人说。“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现在还是不知道。你可以理解,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痛苦的。”
“而事实是,他已经进入过一次神游状态,他很可能重蹈覆辙。”沃尔科特医生说。“已经八年了,从他上次发病到现在,他一直过着健康、充实的生活,但是露西和我每天醒来,都担心我们会听到约翰说本已经起床消失了。”他叹了口气。“我教过他避免复发的方法,但是……恐惧依然存在。”
“我知道——事实上,我不能假装知道和本这样的人约会是什么感觉。”金妮坦白地说。“但是——我很关心他。你们必须相信我。我不会因为他心中有鬼就逃跑。我很关心他。你们可以相信我。我不会仅仅因为他的阴暗面就离开他。”
“我告诉过你,我喜欢她。”沃尔科特夫人对她的丈夫说,他笑了起来。
“是的,听你这么说我很受鼓舞。”沃尔科特医生笑着对金妮说。“上帝知道,在本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应该得到像你这样的人。”
她上楼去换泳衣和罩衫,然后四个人开车去了海滩。沃尔科特夫妇撑起一把绿色的大伞,把椅子放在伞下读书,她和德拉科在附近摊开了毛巾。
金妮一放下包,脱掉罩衫,就强烈地意识到,德拉科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们涂防晒霜时,他很安静,直到她让他给她涂后背,他才开口说话。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说,双手抚摸着她的脊柱。金妮轻轻闭上了眼睛。
“什么事?”
“你的雀斑是不是到处都是。”他的手不必要地往下伸了伸,金妮朝他靠了过去。“看来我终于有了答案。”
她转过头,撩人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
他笑了起来,脸上泛起红晕。“我在努力思考有深度的话——如果可能的话,甚至可以引用名人的话——表达你穿那件衣服是多么光彩照人,但是……”
“我明白。”金妮点着头说。“你的全部血液都涌向其他地方时,你的大脑就不好使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她,然后仰起头笑了起来。“哦,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突然把她扛在肩上,朝海边跑去,金妮抗议地叫了起来。
咸涩的海水冰凉而清澈,从上午到下午,他们都在游泳和戏水。午饭时,他们在码头上的棕榈庭餐馆吃了著名的炸鱼薯条,德拉科又买了些硬糖给他们吃。“我特别喜欢吃甜食。”他笑着说。“任何含糖多的东西我都吃。”
“等你老了,牙齿都会掉光。”她笑着警告道。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等最后一颗牙掉了之后,我就得换成棉花糖了。”金妮哈哈大笑,伸出胳膊搂住了他。梅林啊,她真爱这个男人。
这个想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使她大为震惊。她一定表现在脸上了,因为德拉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了摇头,说她没事。他们漫步穿过拱廊,看着闪烁的灯光,看着一个小男孩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走过,金妮盯着德拉科。这是真的,她在一阵揪心的剧痛中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见到他风趣、令人赞叹、善解人意的样子,她彻底地爱上了他和他的一切:他的头发垂在眼前的样子,他优雅的动作,他的幽默感,他的厨艺,他的微笑,他的……一切。
她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他看向她时,她把他拉到拱廊中央,亲吻了他,周围的孩子们尖叫着跑来跑去,电子游戏嘟嘟地响着。
“这是为了什么?”她放开他时,他问道。
“没有理由。”金妮说,她的心很痛。他对她傻傻地笑了笑,他们搂着彼此的腰,走完了剩余的拱廊。
那天吃晚饭时,德拉科给他们做了一些非常好吃的菜,沃尔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