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那里又去了巴黎,再到蒙马特区,在那里,一位哑炮曾报告说,大约四年前,他在街上的一家咖啡馆里看到一个身材瘦高、一头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在喝橙汁汽水。不幸的是,金妮在这里几乎没什么收获。咖啡馆老板气冲冲地用流利的法语对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直到他想起她不会说法语,这才简洁地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得够多了。自从上次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你要么买咖啡,要么就走。”
她在蒙马特区和这个城市其他地区拜访的人也是如此。她通常会被草草打发走。“不,我以前没见过他。”尽管有些人不情愿地承认他看起来很眼熟。有一个人真的提起了他,不过那是在金妮买了一杯卡布奇诺之后。“那个英国人,他非常安静,写一本日记。”餐馆老板说。“我想他住得很近,因为他每天都来。每天都一样:一瓶橙汁汽水和一份煎蛋卷,在日记本上写东西。我觉得他是那种诗人类型的人。”
金妮从她的采访中回来,带着些许的希望,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询问的人没有说出什么新内容——她已经知道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很孤僻——但是……她把采访笔记本翻到了中间的一页。
对麻瓜事件感兴趣。
这是她得到的唯一一条全新的消息。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斯多吉·波德摩的记录,他没有提到这件事,也许觉得它无关紧要。金妮觉得这件事很有价值,在她和纳西莎一起喝茶的几周之后,有一天下午,她去了哈利的办公室。
“我想把对德拉科·马尔福的传票变成对他的逮捕令。”金妮还没坐下来,就大胆地说。
哈利从圆圆的眼镜上方朝她眨着眼睛。“什么?为什么?”
“他不仅是在逃避魔法部,哈利,他躲起来了。”金妮说,拿出了她的笔记本。“佛罗伦萨的一个理发店老板告诉我,他看到德拉科时,他对了解麻瓜事件、新闻、战争等很感兴趣。他伪装成了一个麻瓜。”
“我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哈利皱着眉头说。“考虑到我们在魔法世界还没找到他。”
“但是你不明白吗?许多案件对他不利。他现在因为涉嫌侵犯他人而被通缉,可是他逃走了,他躲起来了——他以前对麻瓜的一切都很反感,这似乎是很大的转变,不是吗?谁知道他还犯了什么罪?”
哈利一边翻看金妮的其他笔记,一边用咬着下唇。“金,你说得有道理。”他慢慢地说。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但是……”
“我当时在天文塔上,马尔福本可以杀死邓布利多,而他没有。”这正是她所想的;哈利最喜欢复述邓布利多死的那天晚上的故事。“我们在有求必应室寻找拉文克劳冠冕时也是一样。我非常怀疑马尔福那天晚上只会对别人施咒,然后趁他受伤之前跑掉,他不会做出更糟糕的事。”
金妮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是阻碍,哈利。”她轻声说。
“我想,你加倍努力是因为马尔福夫人的遗愿,而不是因为你想看到正义得到伸张?”
“这是一样的。”她摆了摆手说。“我答应过一个母亲,她会再见到她的儿子,但她的儿子也是一个罪犯。我不打算找到他,然后放他走。”
哈利惊讶地看着她,摘下眼镜擦了擦。“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热衷于逮捕嫌疑犯了?”他温和地问道。
“因为我显然需要向你证明我有能力处理那些更知名的案子。”金妮冷冷地说,然后拿回笔记本,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但是她对自己的理论和之后的会议感到担心,吃午饭时,她向珀西抱怨,她觉得自己的好斗行为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只会对我越来越生气,”她抱怨道,“继续给我糟糕的任务。哈利有时固执得令人难以置信。”
“哈利非常尊重你,你知道的。”珀西说。“让他知道你是认真的,不会有什么坏处。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女巫,毕竟我经常被你用魔杖指着。”
“我觉得,”她说,“我的意思是——我经历三年的高强度培训不是为了去逮捕那些找死的淘气青少年,还有以为自己已经活得足够久了,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愚蠢老巫师。”
珀西叹了口气。“那得多久?法律才不会适用于你?”
金妮翻了个白眼。“先活到一百岁再说吧。”
那天傍晚,金妮离开了魔法部,想放空思想,冷静一下,所以她换上麻瓜服装,朝白金汉宫附近的圣詹姆斯公园走去。草坪上到处都是人,有的躺在夕阳之中,有的在读书或轻声交谈,有的在照看不远处玩耍的小孩。有些人拿了毯子,在上面吃晚餐,一个人抱着婴儿,赶着食物周围的苍蝇。尽管附近交通繁忙,但夜晚还是温暖而安静。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来到了繁忙拥挤的伦敦之外的另一个地方。
金妮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旁边是一个表面像镜子一样的大池塘,映出了远处的伦敦眼和钟楼。一群年轻人正在附近进行一场激烈的橄榄球赛,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阵。她满足地看着周围——看着人、树和池塘——想着她的生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