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物组正式开始拍摄,按照原先的计划梁尽并不会出镜,但为了保证藏品的完美修复,经过许馆长游说后,梁尽也会参与拍摄,只不过镜头不多,主要以拍季窈和钟耘为主。
冬黎对此乐享其成,现在是看脸的时代,梁尽入境节目组就相当于掌握了流量密码,有足够的噱头引流观看节目。
冬黎坐在大棚里盯现场,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衣着休闲,拖地长裤搭宽松T恤,脑袋上戴了一顶遮阳帽,就连胳膊上也套着一对冰袖,注重防晒的同时,人也看着利落飒爽。
早上起床时冬黎就偶感腰酸背痛,她就隐隐察觉到生理期将近,等到下昼时分痛感加剧,她立刻从随身背的托特包里翻出一盒布洛芬,就水咽下一粒,又不放心地贴了一个暖宝宝,一口一口喝着热水。
每次痛经都像是去鬼门关走一遭,冬黎心情烦躁,强迫自己不想这些糟心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
夏天太阳毒辣,节目组的人坐在大棚里,虽然有几个大风扇循环地吹着,但大家还是觉得闷热无比,美术组的老师看见冬黎热得通红的脸,自己手持的小风扇递给她,去室内呆着吧,你这又冷又热的,太难受了。
冬黎的腰脊和小腹畏寒怕凉,但其他地方就感觉到燥热难受,又冷又热冰火两重天,她笑着摇摇头,接过她的小风扇,还可以再坚持坚持。
即使冬黎非常认真地做好了准备工作,但痛经仍旧没有放过她,没过多久,她的小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拽着,好似要凶狠地将她的子宫撕裂。
冬黎难受地弓捂着肚子,注意到监视器里摄影师拍摄的画面不够全面,她连忙通过对讲机让摄影师进行紧急调整,她的声音沉缓有力,听着与平常无异。
好不容易撑到拍摄结束,冬黎想趁着痛经没有再一次发作之前,赶紧回酒店躺着,她知道自己脸色非常难看,为了保持都市丽人的形象,她去洗手间补涂口红,重新换上一件清爽的T恤。
刚走出博物馆偏门,没有任何预兆,冬黎忽然眼前一黑,一阵剧烈的下坠感牵引着她往地上砸去。
头晕目眩,浮浮沉沉。
但非常幸运的是:漂浮不定的浮萍忽然寻到了着陆地。
冬黎已经快要半跪倒在地上,但突然出现一个人架住她的咯吱窝,把她捞起来。双腿发软,脑袋头晕眼花还在持续,冬黎几乎是瘫靠在他的胸膛里。
她深陷在痛苦和难受之中,一股清冽的淡香涌入鼻息,熟悉的,令她心安的。
谢谢你,梁尽。冬黎虚弱地说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难受得抬不起头。
男性的体温一向比女性的高,冬黎寒凉的手指覆抓在他的手臂上,梁尽本能地轻蹙起眉头,她怎么冷成这样?
冬黎全身都在冒冷汗,同时还伴随着汹涌的呕吐感,酸水涌上来,她恶心地抬起头,枕头梁尽的胳膊连连假呕,不适感汹涌地攻击着她,但冬黎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梁尽的眉头始终紧蹙着,右手虚环放在她腰后,左手卸下她肩上的包,他垂首凝视她的脸,头发糊盖住了她的半张脸,他站在守礼这边,可等她恶心感再度袭来,梁尽还是僭越地伸手,替她拨了两下她脸颊边的头发。
冬黎姐,组长,你们在干嘛?季窈、钟耘就在这当口,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惊疑地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
冬黎身体不适,我扶她一下。梁尽注意着冬黎的动向,解释道。
季窈迟疑地问:冬黎姐,你一直反胃想吐,不会是怀孕了吧?
钟耘震惊地打量着梁尽和冬黎,磕磕绊绊地问:孩子不会是组长的吧?
冬黎这会又飙冷汗又头皮发麻,小腹还撕拉胀痛,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她好笑地睨了他们一眼,我痛经得厉害,梁尽经过好心扶我一把,你们思维不要那么发散。
季窈耳朵瞬间涨至通红,她有点儿月经羞耻,此刻尴尬地想用脚趾在三环内抠出一栋别墅,她的目光不自然地乱转,发现钟耘也局促地看向别处,但梁尽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正忧心地看着冬黎。
她又重新看向冬黎,看见她勉力从梁尽怀里退出来,浑身散着不舒服的气息,但她眉眼坦荡大方,并不觉得月经、痛经这事上不了台面,需要藏着掖着。
季窈发现她额头沁着汗珠,担忧地走过去,冬黎姐,你没事吧?
没多大事,熬过这一会就好。季窈,胳膊借我扶一下好不好?
季窈连忙把胳膊支到她面前,冬黎抓住她的手腕,冰冰凉凉的触感传过来,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心疼地看着冬黎。
冬黎被季窈因心疼而皱得圆巴巴的脸逗笑了,没关系的,一个月就一天,忍一忍就过去。
嗯。冬黎姐用的什么香水?淡淡的真好闻。
男香,银色山泉。
两位女士走在前头,钟耘和梁尽缓步跟在身后,他们聊着工作上的事情,走了十多分钟,走到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