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陶,我没有当玩笑!”顾翕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顾翕看着孟清陶,他向后退了两步勾了勾嘴角露出个笑脸,随后转身背对着孟清陶跑开,小蹬了两步后,再转身回来笑的更浓些,眉眼带笑、眼眸如星的看着孟清陶用口型说“我没有当玩笑”,他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左右摇摆了几下。
孟清陶本以为带着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走过来的顾翕,他是要过来海揍某个口出狂言之徒一顿的。谁不知,这个人居然是留下这样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就离开了?这是什么骚操作?没有当玩笑是什么意思?
头疼!今天下午的太阳好像格外的耀眼!眩眼得让人晕乎乎的~!
看着远离的那个背影,明明是简单的黑色休闲裤和白衬衫,套在他那精瘦结实的身上却是那么的合适。
孟清陶打开手机短息,里面安静的躺着顾翕刚刚发过来的信息,只是看到手机备注和内容后,孟清陶想要逃得的那种感觉,比在礼堂的时候要来的强烈了更多倍。
短信框上的内容很简洁:137xxxxxxxx
男朋友
9-Sept.-2xxx 17:18
作者有话要说:
顾翕的演讲稿中,有两段文字是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
又是无限纠结的一天,重复修改!
4、第4章
人与人之间如果不搭起桥梁,那么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一座孤岛。没有人会抗拒温暖,在寒冷的冬天里,动物们会簇拥,互相拥抱着,用各自的体温互相取暖。一个人外表高冷,不代表他真的能够把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他可能只是个性慢热。孟清陶大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学校的日常有时候会充满惊喜,但更多的时候都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历史老师还是那么的喋喋不休,无论底下的学生如何,听课的不听课的,似乎都不会打断他,他如同机器一般,循环讲解着那一件件鲜活发生过的事,讲解着一条条无法穿越过去切断的时间线。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除学习就是学习,没有过多的娱乐,可能有的人会认为这是一座囚徒的孤岛,可对于孟清陶而言,那是一个专属他独享的游乐园。
这个9月如果有什么值得纪念的话,应该就是孟清陶结交到一个朋友,um,不对,是好朋友,这是某人强行要求孟清陶加上的。
事情要从9月中,那一场高中联校的奥数竞赛说起。
男生低着头小声说:“你好,我叫史浓,我是季华一中,高一(3)班的,你好厉害,可以帮我讲解一下吗?”孟清陶抬起头就看到一颗香菇头在他眼前,史浓?好怪咖的名字,我们班有这么一号人吗?
看过他的卷子之后,孟清陶只能感叹,此乃神人一位啊!思路如此清奇!他的奥数题每一题的公式跟思路都是对的,只是到了得出结论的最后一两步,就会来个180度大转弯,往错误的方向直奔而去,还是一往无前没回头路的那种!
熙攘的奥数竞赛场上响起一道不大的声音:“这个?你怎么会错?”听到回话的男生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眉头蹙起。
那声音清冷,他又说:“这题,明明答案呼之欲出了,你脑子怎么想的?这犹如急速跑步摔进白龙河里自杀的错误答案,是谁给你勇气填上去的?”
低着头的男生用力抬起头,黑框眼镜遮住了他一大半的脸,他吱吱呜呜道:“我在研究第三条路,走岔了,自己把自己毒死在黑匣子里。”
认识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知道一个名字,说出一句你好。一句你好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就都有走向。
课间的时候史浓会跑过来孟清陶前座,他总是有滔滔不绝的话,孟清陶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有时候,孟清陶不讲话看着窗外,他也会停下来跟孟清陶一起看看窗外。陪伴是无声的却能带起回响。自那以后,身边总是会有一个史浓围绕着,史浓像是乐此不疲的蜜蜂一样围绕着孟清陶,再是高冷的花蕾,经过了时间总是会开出花来的。
但对于他搭错线的神经大条,孟清陶总是觉得很无奈。
史浓刚刚从隔壁一班的走廊那里走过来,他冲到孟清陶的座位前问:“小陶陶,你在干嘛呀?”
孟清陶快速的把日记本合上,随手拉过一张物理卷子盖在日记本上,回答史浓道:“没,做卷子。”
十六七岁的年纪,身边发生的每一件小事都可以是大事,很微小的一件事都可以写进日记里,而后成为秘密。
史浓瞅了瞅卷子说:“你在做哪一张?咦,这题,这题我不太会,要不你跟我讲讲吧~”
孟清陶感觉到史浓慌慌张张的,他朝史浓疑问的说:“你有事吗?”史浓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句,然后说:“什么?我没事啊!”
孟清陶:“我说你今天怎么哪里怪怪的?有种没话找话说的感觉?”
史浓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太正常,事情要退回到10分钟前说起,因为在大课间的时候,史浓经过一班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