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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先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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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姜瑜停好自行车推开铁门,春暖花开,正是播种的季节,骆天的父亲正弯着腰在大棚里翻地。

    “小瑜,你怎么来了?”

    “我有同学在国外,我托她寄了些鱼肝油,您吃着,对心脏好。”

    “我身t好得好,把这些留给你父母吧。”

    “您拿着,我父母还有。对了,叔,我要结婚了。”

    说着,姜瑜把一封火红的请柬拿出来。

    骆天的父亲直起身,放好铁锹,把手往帆布衣襟上蹭蹭,颤抖着接过请柬。

    “是上次送我看天儿的那个小伙?”

    她不好意思地点头。

    “挺好,挺好的。”

    “叔,我晚上还有课,先走了。”

    “嗯,你慢着点。”

    骆天的父亲望着她骑车走的背影,翻开了请柬,[四月二十],那时候他的天儿也出来了。

    “恭喜啊。”

    赵欣接过王诜递来的请柬,嘴上笑着,心里却酸溜溜地羡慕嫉妒,还杂有一丝丝略微的同情,且看着吧。她喝口茶水,抱着书去上课了,走上讲台的那一刻,畅快了许多。

    “今天我们讲诗经,《氓》。读ng,二声,不是流氓的氓。普通民众的意思,这里是普通男子的代称。我先读一遍,氓之蚩蚩,chichi,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八那次婚礼

    婚礼是在县城最好的酒店举办的,装修档次或许能相当于京城的四星级。没有请许多人,只有亲戚和一些同事,最大的婚礼,王诜说,要等他母亲从国外回来,在京城再办。这里,就是走个形式,对,只是过个形式,通知家人和重要的朋友。

    婚礼是中午12点开始,她坐在酒店的房间,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望着自己已然成熟的脸,发着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执着了许多年,谁都觉得不合适,配不上她的那个人。

    门啪嗒一声,有人开了门,她以为是穿着新郎礼服的王诜,却意外地不是。

    “怎么是你?”

    她站起身,心跳失速,声音颤巍着,不知该如何面对,“骆天?”

    他戴了中学时常带的bang球帽,穿着她送他的藏青se绒衫,松垮的运动k,像极了从前他的样子,带着痞气,坏笑着。仿佛这几年的牢狱从没有发生过。

    姜瑜僵笑着,腿脚被按住了般。

    “不欢迎我吗?”他带着迷人的微笑,朝着她的方向,离她越来越近。

    “离我远点。”她伸出手臂,阻挡着他的前进。

    “我知道你喜欢我。”骆天抓着她的胳膊,继续向前,“现在我出来了,怎么不愿意等我了?”

    “你别这样,”她被他b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今天是我的婚礼。”

    “也是我的婚礼呀。”

    她的两条胳膊都被她钳制了,拉过她的头顶,高大的身躯冲着她扑面而来,她的全部都在他控制的y影里,只剩下嘴巴还能反抗。

    姜瑜歪着头,不敢看他,“我老公很快就过来”

    “怎么?你又不喜欢他,”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柔弱贤惠的正经nv子,最适合做妻。

    他微微低头,强迫着她接受自己的吻。

    骆天的吻和王诜的一点也不一样,他的吻带着十足的霸道和控制,扫过她的唇齿,搅着她的心带入最深处,那里有她好多年的等待和执念,这个吻ch0ug了姜瑜所有的力气,任由着他的恣意,陪着他一起陷入地狱。

    “你喜欢的是我,”他稍微停下来,帮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别嫁给他,嫁给我。”

    姜瑜哪里抵抗得住他的甜言蜜语,眼泪哗哗地流淌,他再轻轻帮她吻去泪痕,全然不顾这个酒店房间已经围满了人。

    围看的人里,有王诜,有王诜的父亲,还有姜瑜的父母。

    王诜木讷地走过去,拇指重重地擦掉她嘴角被别的男人吻花的口红。

    “王诜,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姜瑜拉住他白se礼服的衣袖,可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与他之间已再无可能。

    眼睁睁地看着,王诜的父亲将他拉走,而她,什么都做不了,也解释不了,就算解释了,也毫无用处,参加婚礼的所有宾客都亲眼所见,新娘子在婚礼当天和别的男人,激情拥吻。

    姜瑜的母亲对着自己的nv儿伸出巴掌,却怎样都打不下去。

    她和王诜这场规划了好几个月的婚礼取消了,他们俩人,从大学开始的追逐游戏,也彻底结束了。

    那天晚上,骆天跪在姜瑜的父母面前,“我愿意娶她。”

    “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响彻通宵,是骆天自己在ch0u自己。

    所有的亲戚好友,都见证了他们俩的事,姜瑜只能嫁给骆天。

    她应该开心,从高中开始的执念,走到了婚姻圆满的终点,可她还是不开心,这段日子的相处,心被王诜这个男人,挖了一个洞,豆大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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