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泉靠池边依着人身体的弧线砌了凹槽,斜躺上去恰恰如躺椅一般,温暖的水波正好浮在胸线处,十分舒适,沈荨接受着泉水温柔的抚慰,只觉浑身都放松下来,懒洋洋地躺着一点不想动弹。
她睁开眼斜睨了谢瑾一眼,是啊,你不困吗?
谢瑾诧异道,当然不,不是说好要放纵一晚的么?
沈荨戳着他的手臂,谢将军,来日方长,要节制。
谢瑾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腹下探过去,方才是谁撩我的?
沈荨的手刚在水下触到他,他便顶了上来,光滑如丝的头部不断顶着她的掌心,变得热硬如铁,她摸了片刻,把手收回来。
谢瑾呼吸沉重,侧过身将她一抱,哗啦水声中,人已被架到他腿上,把人撩起来了就撒手,果然是沈将军的作风。
沈荨笑道:说清楚,什么我的作风?方才又不是我一人在撩火。
她的身体刚在水中滚过一遭,这会儿双腿架在他腰下,整个上身都露在水面上,水珠成串儿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滴,周围的宫灯也在她身上映着朦朦胧胧的光晕,胸尖上两颗嫣红樱桃下吊着两滴晶莹水珠,要落不落的,直瞧得他欲火难忍,倾身过去,一左一右将那两滴水珠吮去了,又顺着胸前沟壑吻上来,舔她颈侧的水珠。
阿荨,他咬着她的耳垂道:我在靖州城里有一所院子,已经让人带了信过去收拾着,咱们回去后你可以先收拾些东西送过去,那里往后就是咱们的家。
他笑道:虽说泰半时间大概都在军营里,但闲下来的时候,总还是要在那里住的,你若喜欢这里,我便让人把那院子照着这样翻修一下。
沈荨抚着他肩背上绷起来的肌肉,咦,方才不是还说太花钱么?
谢瑾道:一座小院子,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沈荨摇头,何苦呢?既住的时间少,弄得太漂亮了也是白白荒废着,你若有钱,不如直接把钱给我。
你缺钱?谢瑾有些疑惑。
沈荨哈哈一笑,我又没吃过空饷,也没像有些人那样养商队,那点子俸禄哪够我用?打身好些的铠甲就没了,也就仗着军功累下来的封赏过日子罢了。
谢瑾抚着她背上的点点军功,吻她圆滑的肩头,谁告诉你我养商队?
沈荨狡黠一笑,猜的,怎样,不打自招了吧?
谢瑾无奈道:什么招不招的?你迟早会知道,我也没打算瞒你。
沈荨摸着他的脸,北境什么情况我知道,朝廷又抠门,北境军如今的装备防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花了外头的钱,这事我猜得出,皇上也猜得出,他倒乐得花你的钱。
谢瑾只唏嘘一声,没说话。沈荨将头靠到他胸膛上,顺着他的肩膀摸下来,握紧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扣,静静依偎在一起,半晌,沈荨叹道:怎么就这么难呢?不过就想好好地守住边疆,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瑾忍不住笑道:沈大将军有太后皇上偏心都这般烦恼,那我岂不是日日都睡不着觉?说完,抬着她的下颌,鼻尖轻轻碰了碰她,好了,不说这些了,良辰美景可不要虚度了,钱我给你,院子也要修。
他说完,朝园中扫了一眼,目光在那秋千架上停了一会儿,意味深长道:今儿便都试试,喜欢什么照着建。
沈荨咂摸了一会儿,抬手去捶他肩头,谢瑾,我觉得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都说我沉闷无趣么?还不许人变通一下? 谢瑾笑道,说好放纵一晚,阿荨,你想认输么?
开什么玩笑,我会认输么?沈荨睁大眼睛。
那就别输给我谢瑾轻喃,把舌喂进她口中,卷着她贝齿软舌,整只手掌覆住她一侧软乳,把另一边也拢过来,慢条斯理地一并揉着。
他另一只手扳着沈荨的腿,让她夹住他因分心略软下去的器物,只蹭了两下那处便重新勃挺坚硬起来,抵上她花径入口一点一点往里顶。
沈荨虚虚闭上眼环住他的肩,感觉温泉荡漾中那团炽火烧入腿心,身体渐渐被融化,未曾合上的一线眼帘中,只见不远处悠悠荡在树下的那架秋千,在浮动的暗影中轻微摆动。
后来的情形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魂魄都被蒸出了身体,飘飘忽忽地腾云驾雾一般,有好几次,似乎被荡到了天上,伸手便能摘下那闪亮的星辰,下一瞬却又被狂涌而来的力道拽回去。
肌肤上凉凉的,肤下却翻滚着热浪,腾腾热气自肤孔中渗出,被夜晚幽凉的寒风一吹,又变得冰冷,盖住身体里喷涌激荡的浪潮,那快意和激流无处可去,便又冲上脑门,熏得她神智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她被谢瑾抱坐在秋千上,成了鸟巢中两只交颈缠绵的鸟儿,她身上围着他的衣袍,身下垫着他,他一条长腿垂在鸟巢外操控着秋千,另一条腿盘坐着,她坐在他胯间,两条腿儿紧紧圈着他,像溺水的人攀着浮木一般死死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