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宅子,虽然比不上江南富庶大户的园林。
却也弯弯绕绕的许多,假山石头的堆砌着。
与敬石如来时避人眼目不同,那日苏这一路简直是昂首阔步的。
他可不在意那些个,被人瞧见就瞧见了。
路家宅子里的丫头碰见他,还得自己躲一躲。
小王爷,那便是我们少东家的屋了。
引路的人缩着脖子,朝着路沅君的卧房指了指。
本以为小王爷会敲敲门什么的,谁成想那日苏快步过去,像进自己屋似的,上手就给推开了。
一进屋就是扑面而来的水汽,路沅君正在屏风后头,木桶里泡着。
桶里倒着些奶子,白色的浸没着她肌肤的液体,荡着水波。
她听见门开,还以为是敬石如来了。
低头瞧见自己身上还有那日苏留下的印记,连忙扯下了挂在一旁的薄衫披上。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她开口半嗔半怒,还有几分埋怨。
近来城中风言风语的,敬石如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路沅君的语气熟稔,让那日苏听了妒火中烧。
比起唤他时,一口一个生疏的小王爷,似乎路少东家与敬石如要更亲近些。
她在屏风后头,匆忙的穿衣裳。
没穿一半,那日苏就已经绕过来了。
路沅君听到脚步声一回头,被那日苏吓了一大跳。
看看小王爷,又歪着身子半往旁边靠了靠,往他身后瞧。
怎么是你?
饶是那日苏的汉话不好,也能晓得路沅君的言外之意。
她确在等人,可等的不是他。
路沅君见到那日苏有些迷惑,挠挠头问道。
是帐算错了?不能吧,算了好几遍呢。
从木桶里抬腿出来,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沐浴后她越发的白。
路沅君寻了个簪子将湿发挽起,拢好衣裳,环视四下。
归化城不比牧场,你要谈买卖,咱得去书房。
她朝着放账册的地方走去,赤着足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而在她路过那日苏的时候,男人拽住她的胳膊。
一把将路沅君拉拽到自己的怀中,紧接着目光沿着她的脖颈,一寸寸的往下,检查着。
那日苏很想看看,除了自己留下的印记之外,有没有添些别的。
添些不属于他的。
小王爷?
路沅君挣扎着试图抽回手,眉心蹙起,有些不悦。
要么说当初路沅君第一个寻得是敬石如呢。
起码敬石如懂规矩,知道偷偷地来,轻轻的走。
瞧那日苏这幅样子,还以为路沅君同他许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宏愿了呢。
他对路沅君的不悦视若无睹,捉着她的左手,便往自己身上放。
那日苏身上还有风,衣衫摸上去是刺骨的冷。
他也不知骑马骑了多久,路沅君才刚附手上去,便觉得的冰得她指尖刺痛。
那日苏脸上的霜,被屋内的暖意一点点的融化着。
化成亮晶晶的水珠,像泪似的。
让他看起来过分霸道的,类似于为难路沅君的动作,也更似是委屈的讨好了。
他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缘何要闹出这么一场。
心口砰砰的,他凑近路沅君,试图去亲亲她的眉心和侧脸。
可路少东家不悦,脑袋偏到这边,又偏到那边。
将他的亲近躲远。
小王爷无奈,空闲的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腰边。
他将镶着宝石的弯刀取了下来,刀刃处闪着锋利的银光。
送你。
蒙古人定情,常用弯刀。
也不给路沅君回绝的几回,他改用双手将她抱起,周身的寒意和风雪味道,让刚沐浴完的路沅君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路沅君发现,小王爷身上哪里都冰冷。
唯有
胯下那里炽热着。
都呜拉太
那日苏亲亲路沅君的眉心,冰冷的唇贴上去了。
巴哈啊太
唇挪移到路沅君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舔了舔。
特哦奥德各
仍不满足,那日苏寻着路沅君的唇,用舌深入。
路少东家的蒙语不大好。
吃吃喝喝,上羊肉烧麦她还能勉强听得懂。
那日苏这几句,她只能凭借猜测,觉得应该是心悦之类的。
这三句,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喜欢,喜欢,喜欢。
从他今日的举动来看,却也是真的喜欢极了。
但这喜欢又有不同。
像是海特人说心悦,那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