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熠脸色一变:“刚才发生了什么?”
乌庭庭比他更懵,他不知道朗熠在比武大赛上得到的奖品,也不知道这枚玉簪的作用,甚至连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已经过去了。
朗熠恼怒极了:“早知道就不能把她的安危托付给你!”
乌庭庭涨红了脸:“我……”他确实无话可说,谁叫他让他自己保护下的白绒绒变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呢,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啊,这姑娘,她怎么也拦不住啊!
朗熠不再跟他说话,盘膝坐下,让白绒绒靠在自己的怀中,双掌按住她的背心,缓缓将灵力传输过去,帮助她消化怪鸟妖丹的妖力。
“朗熠,你受伤了,先处理一下伤口吧,白绒绒这里,我来帮她。”凤歌一脸关切地赶过来。
乌庭庭这才发现,朗熠的背后的衣服都被撕裂了,背上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淋淋。
“不用,我不碍事。”朗熠淡淡回答,“你去善后。”
现场一片狼藉。
好在由于正主已经被伏,凤凰真火焚烧的范围不再扩大,只是无法熄灭,只能小心避开,等被烧着的东西全都被烧为灰烬之后,才能慢慢消散。
被凤凰真火烧伤的几个人都已经得到了初步救治,但还是痛得满地打滚,必须得将他们在担架上捆绑固定好,才能带下去慢慢治疗。
除此之外,其他伤筋动骨的伤员也不少,好在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也受过急救训练,看着忙乱,实则有条不紊。
怪鸟已经彻底被朗熠制服,变成山鸡大小,软趴趴的一团垂在凤歌的手中,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但凤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用非管局特制的镣铐将其锁了起来,特别是怪鸟的嘴巴,更是牢牢锁住,然后装进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特制笼子里,外面再添了好几层禁锢法阵,这才交给底下的人小心看管着。
一切收拾妥当,还必须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所有的凤凰真火都已经自行熄灭,肯定不会复燃之后,才能带队离开。
白绒绒的脸色也已经由原来的苍白至极,慢慢恢复了些许红润,只是还没有醒来,呼吸平缓,像是睡熟了。
朗熠知道她每次灵力耗尽,都得睡上一场,消耗得越是厉害,睡得便越久,知道她不会有事,才放下心来,让乌庭庭帮他收拾一下背上的伤口。
乌庭庭平时哪里干过这种事,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让朗熠苍白着脸咬牙闷哼,凤歌看着实在是心疼:“还是让我来吧!”
乌庭庭求之不得。
朗熠却沉声拒绝:“不用,乌庭庭你动作快些,马上要天黑了,待会下山不便。”
“好。”乌庭庭连忙加快了手脚,胡乱把他的伤口包了起来,包得乱七八糟地十分辣眼睛。
朗熠却毫不在意,随意把原来的破衣服穿上,双手打横抱起依旧在沉睡的白绒绒:“走吧!”
就这么一动,背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沁红了纱布。
乌庭庭连忙伸手:“要不还是我来抱她吧!”
朗熠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乌庭庭讪讪地收手。
凤歌看在眼中,酸涩地咬唇,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她才有空去细想之前她究竟做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是太好,狂傲、自大,为所欲为,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和感受,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是刚才她做了什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白绒绒被攻击,而她明明有救她的能力,却没有动。
如果白绒绒不是有玉簪护身,现在早就已经死了,而那几个被凤凰真火烧伤的战士,也会由于得不到救治而死亡。
而白绒绒,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一个人了呢?私心和妄念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足以将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没错,没有人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糟糕的后果也并没有发生,但这并不能让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一个人了呢?凤歌绝望地想。
白绒绒在回程的飞机上醒了。
熟悉的怀抱很温暖,她忍不住用脸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醒了?”耳边传来低沉温柔的嗓音。
白绒绒睁开了眼睛,笑得甜甜的,软软开口:“朗熠,我们赢了呀?”
“嗯,赢了。”
“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白绒绒说完,忽然脸色变了一下,“你受伤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飞机里受伤的人其实不少,但她能分辨得出来,其中有一份是属于朗熠的。
她立刻抬手,运行起治疗术就要为他治伤。
朗熠拦住她:“我没事,一点皮肉小伤而已,你刚醒,灵力还没恢复,那边还有烧伤的患者在等着你呢,不要浪费在我身上。”
白绒绒不肯听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