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礼点点头,父子二人一起迎了上去。
明鸿与韩千觞缠斗,而明思礼却朝风遇雪攻去。
韩千觞回撤不及,明思礼已用手中剑,狠狠抵在风遇雪的脖颈。
“韩千觞,终是我们父子棋胜一招。”明思礼嚣张道。
韩千觞回眸,漠然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继续攻击明鸿,一剑刺中明鸿肩膀。
明思礼脸色扭曲地看了他一眼,大吼道:“韩千觞!”
明鸿已是强弩之末,被一剑刺中,越发摇摇欲坠。
韩千觞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还想试试看吗?明大公子?”
明思礼不可思议地看向韩千觞:“你当真不救她?”
韩千觞一晒,并未答话,只是毫无顾忌的继续攻击明鸿。
风遇雪愣愣看着韩千觞的背影,他长身而立,剑光烈烈,宛若雷霆之神,小院之中,一道道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下,将明鸿劈的惨叫不止。
她曾经最爱他的样子,强大的可以抵挡一切,只站在韩千觞身边,便觉得安心,什么风家司马家,都不过是纸老虎。
可是,现在韩千觞毫无顾忌的强攻,却是一把插在她心口上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她的血肉,便是凌迟也不过如此。
明思礼看着父亲重伤,面目狰狞,他冷笑道:“枉你为他豁出性命!哈哈哈可笑可笑。”
此时,韩千觞突然出剑,一剑斩断明鸿左手,明鸿惨叫一声,鲜血四溅。
韩千觞不等明思礼反应,又一剑刺入明鸿丹田,竟是要剖明鸿内丹的意思。
明思礼再忍不住,一剑砍向风遇雪脖颈:“我倒要看看,你当真不痛吗!”
剑锋寒气逼人,风遇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韩千觞突然回身,摊开左手掌心,一道惊雷窜出,堪堪打在明思礼的剑上,剑锋歪了半分。
与此同时,墙外飞入一道绳索,在风遇雪腰间一缠,将她拽出战圈。
韩淼和韩羽带着人冲进明府。
韩羽接住风遇雪,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松了口气。
“属下来迟,主子赎罪。”韩淼大声道。
“干活。”韩千觞不在意道。
暗卫们熟练地布阵,八人一人站在一处阵眼,他们的手中各拿了一样法器,法器之间以若有若无的金线相连。
八人将明思礼困在中间,此时明鸿已重伤倒地,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们。
明思礼祭起体内仙力,四枚内丹同时发出强光。
他眼中猩红地瞪着韩千觞,怒吼道:“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七七四十九根金线交叠地落在明思礼身上,他仿佛被什么捆住一般,痛苦地大吼一声,突然他身体里的光芒渐渐不稳定起来,时明时暗,明思礼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犹如魔鬼。
“夺人内丹以为己用本就是逆天而行的法子,韩静烟将此法交于你们父子,只怕并未告诉你们这法子有个副作用吧?”韩千觞冷笑道,“内丹之间的力量极不稳定,若是使用过度,便会爆体而亡。”
明思礼怔怔看着韩千觞。
“你身上只多三枚内丹,但你们剖了十二个活人,余下九枚又在何处?”韩千觞说着,慢慢走到明鸿身边,他一只脚踩在明鸿头上,轻轻使力。
天上的乌云散去,露出太阳来,已是午时三刻,一日里阳光最好的时候。
阳光撒在小院里,一切都再无所遁形。
明思礼闭嘴不语。
“你若不说,我便踩碎他的头。”韩千觞道。
“你当真是个禽兽。”明思礼轻声道。
而此时,院外大门忽然敞开,明夫人手中举剑,架在风醉秋的脖子上,一步一步走进来。
风醉秋面容惨淡如白纸,而她身后的明夫人则在看到明鸿的惨样时,红了眼眶。
明思礼怒道:“母亲!”
韩千觞了然。
“果然,那九枚内丹都给了你?”韩千觞道。
“是,我并非修者,寿数有限,去年我得了重病,一日衰败过一日,我的丈夫和儿子寻遍天下良方也没能医治,直到王后娘娘给了我们融丹之术,我才渐渐康复。”
“融丹之术。”韩千觞古怪地看了明夫人一眼,他轻笑道,“明夫人可知无法修炼者根本用不了这融丹之术。”
修者的丹田犹如容器,内丹是放置在丹田中的宝物,无法修炼之人,根本无法让内丹在丹田中凝聚,又如何能够融丹?
若韩静烟能让无法修炼者吸收旁人丹田,那大王子陈枫又岂会至今是个废物?
韩千觞轻笑着看眼前的明夫人:“所以你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院中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明夫人笑道:“你不必挑拨离间,如今我有人质在手,你又如何敢轻举妄动?”
明思礼听此,却十分绝望,他心知韩千觞这人如何冷情,对枕边人的风遇雪尚且如此,对风醉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