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筠直起身时,她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你疯了?我都说了会传给你的,你怎么不听话?”
赫连筠浑然不在乎这些, 回得风轻云淡:“那就一起病了好了。”
若能因此让她在乎他, 关心他, 甚至照顾他,他倒愿意病了。
“你是小孩子吗?幼稚不幼稚。”她不由小声嘀咕一句。
“那我也只对你幼稚。”
说完,他握着她肩膀,从眉眼开始,一处一处的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特别的想亲她,想到刚刚别的男人盯着她看,他就极其不爽,极其没有安全感,让他又想起昨日她和那两个侍卫眉来眼去,当着他的面欲行亲密之事。他有些后悔了,当时应该留那两条狗一命,慢慢折磨死才对,看她还敢不敢再动别的心思。
陈婉柔仰着头被动的承受着一波又一波酥痒的海浪,她已经记不清这是两天来他第几次吻她了。不过显而易见,他对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耳鬓厮磨了好久,直到在她脖子上成功种下了一颗颗草莓,他才肯罢休。而他故意选在显眼的位置,为了宣示独有权一样,就是要别人看见才好。
赫连筠看着那些暧昧的吻痕,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他决定以后每天都给她种一遍。
他放开她,将她揽在怀里,啄了啄她红红的眼角,突然说:“柔柔,除了我,你以后不要看其他男人好不好。”
嗓音温柔,低沉磁性。她觉得耳朵快要怀孕了。
她不说话,他便捧起她的脸,目光炙热,又没有安全感的唤她:“嗯?好不好?回答我。”
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眼里也只能有他。他就是这样不可理喻,极端,又偏执。
陈婉柔被他吻的神魂颠倒,脑袋晕乎乎的,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好。”
陈婉柔觉得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一点拒绝的能力都没有。他一句柔软的话,一个炙热的眼神,她的心就跟着化了,大脑也随之丧失思考能力了。
转眼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意识到这很糟糕,接下来务必要保持理智才行。
他心里欢喜,接着又低声问她:“倘若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不要我?”语气看似无波,实则能听出里面的乞求之意。
他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阴暗,也清楚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将暴虐阴险的一面释放出来。所以他怕她会讨厌这样的自己,远离自己。
陈婉柔定了定神,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若是杀我亲人,灭我家国,做了有负于我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只要不是这些,你就不会讨厌我,不会离开我?”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赫连筠嘴角轻轻牵起,怕她反悔,眼里满是认真和郑重,“你放心,这些事我不会做的。永远都不会。”
陈婉柔无法辨认他话里的真假,毕竟原文里的他冷血无情,为了得到天下,可以不计一切手段,不顾一切后果,陈国更是被他所灭,在那场战争中,她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所以她并没有当真。
默了默,她暂时先依着他:“若真如此,我便不讨厌你。”
他追加一句,“还有不能离开我。”
陈婉柔眼里溢出淡淡的笑,笑得意味不明:“好,不离开你。”
这只是缓兵之计。她若想走,没有人可以阻止。
当最后一丝霞光隐没在天边时,此时远在八十里外的陈国都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且说玉宁玉鸾被困在房里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发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地上两具早已凉透了的尸体,场面血腥惊悚,见者无不作呕。管家高征从这两个侍婢嘴里得知六公主被赫连筠劫走,如今生死不明时,当下头冒冷汗,连忙马不停蹄的进宫。
原本还在担心赫连筠安危的陈平公和陈士程,当获悉了来龙去脉后,又惊又怒。陈平公盛怒之下命向丹即刻带兵去追寻陈婉柔的下落,交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回来。
紧接着,上千名武士在城里开启了地毯式搜寻,大街小巷贴满了寻人奖赏,奖励可谓是比上一次陈婉柔失踪时还要丰厚。
向丹猜测赫连筠不会躲在城里坐以待毙,此时很有可能已经逃出城往楚国方向走,于是亲自率领一队百人精兵出城追击。他选择了走山路,从半路发现的行过不久的车轮痕记以及马蹄印来看,更加确定了他们正逃往楚国的这个可能性。
山路不好走,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山间骑行起来比较艰难,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但他一心想的都是陈婉柔,想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所以减少了中途休息时间,吃饭喝水都是速战速决,日夜兼程的追寻,只希望一切能来得及。
……
夜色浓重,风声渐止,林间虫鸣鸟啼声不绝于耳。两名目光精锐的楚人徘徊在一个山洞外面,仔细观察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动静。
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