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连淮猛地抬头看他,朦胧泪眼睁得溜圆,震惊反问:“什、什么?”
许岁意竟然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吃了糖,你就可以亲我。”
项连淮的大脑已经完全傻了,身体本能却不愿放过任何机会,迅速抓了两颗薄荷糖塞进嘴里。
“别急着咽。”许岁意也吃了两颗。
项连淮试图吞咽的动作生生顿住,脸上泪痕未干,抿着唇眼巴巴地盯他,像条等待主人投喂的大狗。
许岁意也看他,目光带着审视。
五分钟后。
项连淮说:“我吃完了。”
“嗯。”许岁意低应,转身走向岸边的景观石,整个人完全落入阴影里,“过来。”
项连淮倏然想到了那个梦,梦里的许岁意也是这么清清冷冷地说了一声“过来”,随后任他为所欲为。
他被勾了魂似地走过去,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吻我。”许岁意轻仰起脸。
项连淮没有犹豫也不觉胆怯,一手握住他的腰,低头吻住他微凉的唇。
浓郁的薄荷味儿弥漫开来。
两人贴得很近,过于昏暗的光线无法让他们看清彼此的面容,两道不同的气息却逐渐相融。
一个吻而已,许岁意就腿软得站不稳了,背后是坚硬的景观石,前方是炙热的胸膛,他被禁锢其中,无法反悔,也无处可逃。
“唔……”
项连淮突破了他的齿关,湿滑的舌头钻进了口腔。
黏腻暧昧的水声不断刺激着鼓膜和心脏,两人都有些失控,笨拙却激烈地接吻,舌尖勾缠,唇瓣厮磨,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淌出嘴角,又被项连淮捧着脸仔细舔尽。
项连淮的胸腔快爆炸了,他疯狂啃噬梦寐以求的唇舌,剥夺许岁意的呼吸,让他只能依靠自己施舍的空气存活。
意乱情迷的吻,许岁意默许了他摸进衣服里的手。
梦境成了现实,项连淮却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他捏住许岁意挺翘的乳尖,轻轻地按压拉扯,掌心覆盖和想象中一样软嫰的乳肉大力揉捏,太滑了,手感好得要命。
许岁意隐忍地喘息,薄卫衣和T恤被推到锁骨,腰腹以及白嫩的胸膛全然暴露,两只嫰乳都在被肆意玩弄。
“许岁意,许岁意,许岁意……”项连淮着迷地低喃,“你的奶子为什么这么软?像小姑娘。”
许岁意挺着胸让他摸,哑着嗓子问他:“你摸过小姑娘的……胸部?”
奶子这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没。”项连淮啃他的脖子,含糊道:“但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又软又嫩,不使点劲儿都捏不住。”
许岁意轻哼一声,尾音飘忽勾人得紧。
项连淮很想看看这一对惨遭蹂躏的奶子是什么模样,于是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白光乍亮,将眼前的春色照得清清楚楚,稍有弧度的乳肉上遍布泛红的指印,原本是粉色的乳头红肿不堪,像熟透的樱桃,而且随着许岁意的呼吸,奶子在视觉上还反复地变大变小。
“真漂亮。”他哑声说。
许岁意伸手遮挡手电筒,遮不严的光从指缝中钻出来,照亮他绯红的眼尾。
他张嘴想说句什么,腕部的智能手环却“滴滴”响了起来,发亮的“20:50”字样不停跳动。
他对上项连淮疑惑的视线,说:“我得回家了。”
旖旎的气氛被打散,项连淮的眉头皱起又松开,明显很是不满,但识趣的没有多问,喘着粗气给他整理衣服。
许岁意捂住他的口鼻把人推远,按了按始终戴在右耳的蓝牙耳机,开口时语气平静冷淡:“袁叔。”
“嗯,我马上过来。”
通话结束,许岁意舔了下嘴唇,问:“是不是肿了?”
项连淮愣愣地点头,“嗯。”
许岁意摸出口罩戴上,“我先走了,你替我跟傅骁说一声。”
“好。”项连淮目不转睛地看他,眼神拉丝欲言又止:“许岁意,你、我们……”
“电话里说。”许岁意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把那盒薄荷糖放他手心,“再见。”
“拜拜。”项连淮很乖地回了一声,目送他匆忙的背影,一颗心摇摇晃晃落不到实处,还莫名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感。
兀自伤感了会儿,他看了眼手里的薄荷糖,忽地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微信倒是有,可以微信联系。
“微信联系微信联系……”他的心情好了几分,碎碎念着往回走。
项连淮没跟他们去嗨午夜场,早早回家,去院子里的球场打了半个小时篮球,投十个球只能进两个,没办法,他满脑子都是许岁意薄荷味儿的唇舌、柔软漂亮的胸部和情动时的湿润双眸,掌心还遗留着揉弄乳肉时那要命的触感,胯下的性器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
他想把这些念头暂时驱散,却又不敢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