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通知你主人家中之人了吗?怎么还没人过来?”
这也是步青枝一直不解的地方。
下着大雨,身怀六甲的程夫人还在街上。
先前,玉儿找到药铺的时候,顺便打发了几波人去程公爷府中了。
怎么这会儿了,还没个动静。
“玉儿!死丫头去哪了!!!”
步青枝刚胡思乱想完,药铺前门处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女音。
紧接着,步青枝就看到玉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起来。
玉儿脸色惊变,喃喃自语道:“来的怎么会是老太太?”
“怎么了?”步青枝不明所以。
玉儿红着眼:“是,是老太太。”
老太太?
步青枝没有多问,想来是,程公爷府中的家事,她静静的等离凤渊过来就行。
玉儿听到程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赶紧掀起帘子跑了出去。
看样子很怕这个老太太。
很快,玉儿就带着那老太太走到这间‘产房’中。
程老太太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头上的发饰同样价值千金。
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眉眼间带了几分刻薄,寡淡。
她拄着拐杖走到程夫人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气息奄奄的程夫人,扭头吩咐身后的人:“李稳婆,赶紧给我媳妇看看,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是,老夫人。”
步青枝在程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
她一眼便猜出,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稳婆。
李稳婆在程夫人身下摸了摸,又按了按,引的程夫人又痛的呻吟了一番。
“老太太,不成器了,夫人产道狭隘,小公子的头根本出不来,而且夫人隐隐有血崩之势,恐怕....”
“恐怕什么?”老妇人眯着一双眼皮耷拉的眼,隐隐带着几分不耐烦。
李稳婆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孩子和大人,只能选择其一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孩子和大人只能,二选一?”
玉儿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程老太太一巴掌打在玉儿脸上:“混账!我还没说话,你这个小丫头乱叫什么!”
玉儿刚才也是一时气愤,竟然忘了现在老太太还在。
话,脱口而出,现在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了,但是我家夫人十月怀胎,受尽苦楚,不能,不能让她...”后面的话,玉儿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只能跪在地上给程老太太磕头,乞求程老太太能可怜可怜程夫人。
然而程老太太不为所动,她冷冰冰的冲李稳婆说道:“保孩子!要不惜一切保住我们程家的小公子,至于另一个...”
第224章 住手
程老太太覆在拐杖山的手指微动,她嘴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冰冷入骨:“若另一个当真是女孩,就杀了!”
玉儿正在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霍然站起来,一时间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伸出双手挡在程夫人的床边,耿直了脖子,坚定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行!”
程老太太被玉儿这以下犯上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她狠狠的砸了一下拐杖,怒骂道:“一个小丫头,竟然三番两次的反驳我,来人,拉下去,卖给杜妈妈。”
杜妈妈是天都城中有名的人牙子,专门对接青楼的那种。
玉儿一听,程老太太要把她的卖到青楼,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她咬着牙:“就算您要卖了玉儿,玉儿也要提醒您,公爷还没回来,他要是回来看到夫人这样,一定会...一定会生气的!”
“哼,我是他母亲,就算他生气又怎么样?还能杀了我不成?”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程夫人身上,变得极度阴狠:“倒是这个女人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当真是可恶!”
“好不容易,我儿子奉旨外出,老太太我总要帮他好好管管媳妇,她这肚子里怀的是双生胎,多不吉利,要是一男一女,还指不定怎么克我呢?”
步青枝知道华夏有的时代,觉得双生胎不好,会克家中的长者。
但是这种时代,极为少数。
没想到穿越到架空时代,还能碰到。
怀双生胎,要是放在现代,家里的老人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可惜这是在南晋,怪不得刚才大街上那么多人,明知道程夫人是程公爷的夫人,还是不敢上前搀扶。
步青枝有些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程夫人。
玉儿痛哭道:“可,可是我们夫人快生了,她肚子里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程老太太眯着眼睛,冷酷一笑:“是啊,所以我才让李稳婆留我亲孙子一条命,至于另外两个,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您...”玉儿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