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安安静静地养了一星期。他这阵子消停了些,身边只有魏秋陪着,勉强有了些起色。他抢救回来之后就下肢瘫痪,两条腿彻底失去知觉,他也无所谓了,还跟魏秋说:“等到我上面也没有知觉,就该死了。”
“你不会死的。”魏秋可能是现在唯一一个还对他有所怜惜的人,“宿东方不会让你死,他会想办法给你续命。”
“他如果不想让我死,也不会等到现在。”北里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小微也不知道多大了,会不会说话。”
直到生命最后的时间,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孩子,这让魏秋有点吃味:“宿东方都不让他认你了,你还想着他。”
“你知道那天一个人被绑架,我不得已在那个鬼地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北里干枯的手放在小腹上,“我痛得要死了,我真的很想直接一头撞死,我不知道喊了多少遍我不生了。但是孩子的头从产道出来,我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胎发,我就想,一定要把他生下来,这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算所有人背叛我,他都不会和我离心。”
“宿东方爱不爱我,你们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了,小微一定是爱我的。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自己不争气,不能让他吃我的奶,不能看着他长大。”
他一下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疲惫,又闭上眼睛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魏秋已经不在身边,屋子里的灯开着,宿东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等了很久。
北里还没开口,他就说:“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你了。”
“医生说,你的日子不会太久,就这么死在这里未免太轻松。所以我准备了毒药,你尽管放心,不是一次性就能让你死透的。”
北里打量着床头的小瓶子,“喝了这药,我会很难看吧?”
“你会疼得跪着求我杀了你,会忍不住大小便失禁,会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打滚。”宿东方平静道,“我会让所有人都来看着你,见识见识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北里拿了药,却暂时搁置到一边。他两条腿已经不能动了,起身就格外费力,好不容易撑着靠床头坐好,身上已经出了许多虚汗。
“还有什么想说的?”
北里做了个出乎他意料的举动:他伸手缓慢地解开睡袍,露出瘦得皮包骨的身体。
“想跟你再做一次夫妻。”
宿东方怔住,“你这个身体,稍微激烈一点就受不了了。”
“那你要温柔一点。”北里掀开被子,给他看腿间的湿润,“我准备好了,你进来吧。”
宿东方没想到自己还能跟北里这样纯粹地温存一回。生育之后他就有些嫌弃这具不太听使唤的身体,每次做爱也是发泄的目的更多。到后来北里出轨的事败露,他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每次都是恨不得直接让北里死在他身下,极尽暴戾和凶狠。
现在他想让北里死的心也没有变,但是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下来,生怕北里受不住。
他伸手去试探腿间的屄穴,的确已经湿了,两根手指出出进进,就听到北里急促地呼吸。乳房没有奶,已经成了两个空瘪的袋子垂在胸口,只有乳头还是鼓胀的,他低头轻轻含在嘴里吮吸。北里就轻哼着抚摸他的头发。
“不要跟小微抢奶……”
他仿佛又回到刚做母亲的时光,还惦记着要给孩子喂奶。宿东方放过他的乳房,一路舌头舔下去,被北里阻止了。
“不可以,我现在漏尿很厉害。”他脸上居然浮起久违的红潮,“老公别用手弄,又想尿了,嗯啊——我现在憋不住的……”
屁股下又湿了一片,北里知道自己失禁了,羞红了脸扭过头,宿东方心里一动,强迫他正过来,深深地吻了下去。北里本能地搂住他,两个人在床上紧紧相拥,嘴唇恋恋不舍地分开一会儿又换个角度贴在一起,舌头勾弄彼此,下半身的性器贴在一起磨蹭着,随时准备进入cao干。
宿东方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只觉得北里的下身像有生命一般,吮住他的龟头,灵活地就着滑溜溜的淫水让他一干到底。北里从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吻里解脱出来,大喘着气道:“老公好厉害,一下就顶到子宫了……”
是妻子给自己孕育生命的蜜壶,宫口是从未有过的湿润,仿佛已经打开了准备他的进入。宿东方试探着顶了几下,就舍不得离开了。龟头一下陷进紧致的温柔乡,北里搂紧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贴上去加深交合,“老公,给我个孩子吧。”
他恍惚回到新婚之夜,美丽的新娘羞怯地给他欣赏畸形的身体,脱得赤条条坐上来吃下他的性器,引诱他插入子宫,痛得浑身冷汗,还要纠缠他内射:“老公,给我个孩子吧。”
“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的,给我个孩子,让我有一个报答你的机会。”
“生孩子很痛的。”宿东方下意识重复着新婚夜时自己说过的话,“你受得了吗。”
“我都可以的……我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我是你的人……”
身下的北里却再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