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最近有個小煩惱,他覺得非常怪異,堂堂宇智波一族的後裔,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心亂如麻。
他不懂這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他看著那個人胸口會有一股悶熱,嘴巴也不聽使喚,一句話都說不太出來,他自己覺得那個人的臉十分欠扁,於是他就真的一個直拳揮在鳴人臉上。
當然,鳴人也揮了回去,於是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把鳴人打暈之後,他並沒有獲得想像中的舒暢,反而是另一種更苦悶的感覺。
「可惡」佐助丟下被自己揍暈在路邊的鳴人,逕自離去。
「小櫻,幫我叫那個混蛋用火遁烤魚。」
「喂喂!鳴人不准你這樣叫佐助!」
「小櫻,幫我轉告那個超級大白癡,要吃魚就自己烤。」
「小櫻,幫我問那混蛋超級大白癡是誰!」
「小櫻,幫我轉告那個超級大白癡,超級大白癡除了你還有誰。」
「......」小櫻轉身往後頭的樹幹一捶,之後伴隨著樹幹上的一個大窟窿、小櫻離去的背影,以及尷尬的寧靜。
這是鳴人被揍暈事件發生後的三個禮拜,睽違已久任務落到第七班身上,然而三人並沒有之前所來的激昂熱情,一個不屑、一個生氣、一個還很無奈。
卡卡西當然都看在眼裡,特別是佐助和鳴人之間的這種微妙的氣氛,但是他知道這兩個人即使用忍術威脅他們和好,他們一定會選擇自殺。
晚上,四個人便在一條清澈的溪水旁紮營,柔和的月光倒映在水面,隨著水流搖曳著,蟬聲綿綿,愜意十分。
卡卡西本該入睡的,卻被門外的黑影驚醒。
時時刻刻保持警戒,是身為忍者的保命準則。
卡卡西拿起枕下的苦無,往帳簾奔去,冰冷的苦無抵在對方的脖子上就沒再往下了。
「鳴人,怎麼了?」卡卡西慵懶的眼神溫柔的看著男孩。
鳴人垂下的金黃色頭髮掛在稚嫩的臉上,水藍色的雙眸無辜地看著自己,懷中抱著枕頭,寬鬆的睡衣讓小麥色的肌膚暴露在皎潔的月光下。卡卡西默默的咽了口唾沫,默默的。
「做惡夢了嗎?」卡卡西蹲下身,讓鳴人可以和自己對視,也減少鳴人的壓力。
鳴人搖搖頭,抱枕越抓越緊,眼淚感覺都在眼眶裡打轉,是多麽讓人心疼。
「今晚我可以跟卡卡西老師一起睡嗎?」
一支穿雲箭筆直地刺進了卡卡西的心頭。
卡卡西很不爭氣的答應了。不過卡卡西沒怎麼睡,鳴人倒是睡得很香,這讓他想起在暗部的時候,三代目曾經託他秘密照顧鳴人,因此他常常三更半夜潛入鳴人家中,他知道鳴人很常做惡夢,也知道他很常窩在被子裡偷偷哭泣。
但自從離開暗部之後,他就沒有再看過鳴人了。看著熟睡中的鳴人,卡卡西欣慰一笑,長大了呢。
卡卡西幫鳴人蓋上那被他踢亂的棉被,順著對方柔軟的髮絲,像慈父一般安撫著時不時說夢話的鳴人。
漸漸的,鳴人的呼息變得安穩了許多,再也沒有跑出含糊不清的音節。這是專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只是鳴人不知道罷了。
十分鐘過後,同樣的場面又出現在卡卡西的帳篷外,一樣他又拿著苦無,一樣又差點傷到一個少年,不一樣的是這個少年沒有鳴人那樣水汪汪的大眼,反而是一副自傲的神情。
卡卡西輕輕地嘆了口氣,慵懶的眼型彎出一道彎月:「佐助,怎麼了?做惡夢了嗎?」說完之後,卡卡西覺得自己在帶幼稚園。
當然極為弱智的發言引來佐助的鄙視。
「我有事要問你。」
卡卡西看著那雙完全不參任何笑意的冰冷雙眸,看來他不能跟鳴人一樣打哈哈就帶過了呢
兩人來到林中深處的一方草地上,涼風狂亂地吹著有膝蓋高的草,也帶著樹葉的歌聲,飄向明月。
「我說,佐助啊,我說過我會教你千鳥,但不是現在」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少年緊抓著衣服,臉撇過一旁。
「我最近很討厭一個人,看到他,我的心臟就跳得好不舒服,而且看到他對別人笑的時候,又覺得很不高興,更可惡的是,這個大白癡一定是對我施了什麼幻術,才讓我在他面前說不出話來,總之他」
「他還是個讓人操心的小鬼,是一個滿腔熱血的大笨蛋,還是個只會說大話的吊車尾,但同時他也可愛到讓人放不下他。你是這麼想的,對吧?佐助。」
佐助略些驚愕地看著卡卡西,他知道寫輪眼不會讀心術。
「佐助啊,這或許是你第一次擁有這樣的感覺。你應該是喜歡上鳴人了。」
「喜歡?!」卡卡西的話語對佐助來說有如末日宣言,他一個堂堂宇智波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萬年吊車尾超級大白癡產生出這樣的情感。況且對方還是男的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大白癡!」佐助心情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