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低着头 一声不发的跪着,等待着面前人的讥语或是暴怒的一巴掌。
他再次抬起头时,贺枭已经倒在了浴缸里,不省人事。
林舟连忙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可怕。
刚才沉着冷静强奸自己亲?舅舅的人仿佛不存在了一般,用浴巾裹着那人轻轻放到床上,又手忙脚乱的拿来了温度计。
…38.9℃,真不是一般的高 再烧高点怕不是要上去见他妈了,林舟心想着,拿来酒精给他擦了全身。
“舅舅身上这么多处纹身,可有一处是为我的?”林舟料他也听不见,眼下开始肆无忌惮,明明是擦身子的事也做得冗长起来。
感觉到贺枭的体温降了,林舟忙不迭的为他擦干头发,找来了吹风机,细心的把风速调到了最低。
还是放不下心,林舟打电话给了家里的私人医生,不一会医生就上门来了 打了退烧针又嘱咐林舟几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林舟凝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身子陷入了柔软的床褥,浅红色的发散落开来,往常的凶狠阴霾似乎不复存在了,“舅舅还是睡着时乖些……”不过林舟可没有强奸病人的想法,他所想要的,是这个男人全身心的臣服,和全部的。爱。
……
贺枭缓缓转醒,被刺目的灯光晃的头晕,眼前聚焦后只觉得仿佛全身都凝固了。
因为林舟正拿着他的手套弄着自己的性器。
贺枭想把手抽回,谁知林舟的手抓他抓的死死的。
“舅舅……”林舟睁大眼,湿漉漉的盯着他,好似被欺负了一般。
贺枭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里捏紧疼得林舟松开了手。
“舅舅谋杀亲夫……你刚才还用它爽了。”林舟抚弄着软下去的性器,分量依然十分可观。
贺枭坐直了上身,轻轻瞥着林舟。
这眼神林舟十分熟悉,男人上一次这样看他,是在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时。
贺枭当时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洁癖,而林舟也被他盯的没了兴致,把那女人送回了家。
他对自己失望了吗?不对……应该是彻底玩完了,那样的冷漠,那样的陌生。
但他永远不会放手的……
林舟拉好裤子,拿出录音笔放了一段录音,贺枭听见了林舟的喘息和……他放荡的叫声。
他拧着眉:“你到底想怎样?”
林舟笑咪咪的盯着他:“舅舅如果不听我的,这份录音就会出现在你所有熟人的邮箱里。”
贺枭深吸了一口气:“你威胁我?”说罢一把抽过录音笔,刚经历一场性事的他有几分脱力,却还是把那东西捏了个粉碎。
林舟不答,只是眸色深沉的盯着贺枭:“我怎么舍得……威胁舅舅,不过我手里可不止这一份。”然后捏住了贺枭的腕子:“你养了我七年,但凡舅舅对我有一丝关心,事情都不会是今天这样……”
贺枭怒极反笑:“你也知道我养了你七年?白眼狼。”
林舟不答,只是默默看着贺枭,他眼眸间都是隐忍深沉的爱意。
只是,用错误的方式去爱了一个错误的人吧,留住了肉体,可是心呢……算了,他宁愿溺死在令人沉沦的爱欲中。
贺枭闭上了眼,把头陷进柔软的枕头中,无可奈何林舟的所作所为。
林舟欺身向前,在他鬓边落下一吻。
“舅舅,晚安。”
——
翌日一早,贺枭离开了,林舟没感到丝毫的意外,在他的书房看着杂志。
莫约到了晚上十点钟,林舟也不见贺枭回来,心知这人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便睡下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贺枭在公司吃住,员工们倒是并未觉得稀罕,只是都各自加了把劲,以往都是快过年关的时候见老板如此辛苦,今年似乎格外的早,连圣诞节都没过便开始和他们同吃同住,莫非公司的股票又跌了?
这一天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前台小姐从实习生干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一早认识林舟,见是他来便放了行。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公司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钟表表针移动的哒哒声,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贺枭疲惫的躺在老板椅上,这种倦容在家里倒是少见,整个人仿佛卸除了防备,像朵饱受摧残的花苞。
林舟轻轻走上前,推开了玻璃门,贺枭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到来,睫毛轻轻颤着,也许是过于疲惫,始终没有睁开。
林舟走近了些,微微泛凉的湿润指尖触上了贺枭干燥的唇,他倾身吻了上去,不带任何情欲,舌尖描摹着他唇瓣的纹路,然后轻轻吮吸那人湿滑的舌头。
贺枭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林舟按住他想推开自己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贺枭只觉得头皮发麻,一会的不慎就被他找上门来了,更是惊异此人如此大胆,再一看表,凌晨一点,于是心中暗暗沉了口气。
林舟的舌头在他口中搅动着,吮吸他的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