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奇怪的姜茶被直接渡过来,郁然“呜呜”了两声,细白的手指攥紧了顾辞远胸前的t恤,棕红的液体顺着两人的嘴角溢出,洇湿了郁然的上衣和两人身下的床单。
郁然推开顾辞远,得以喘口气,却整个人被高个的男生抱到腿上,顾辞远犹不知足地再次低头,吮吸着郁然的小舌头。
郁然被吻得很舒服,他喜欢跟顾辞远接吻,更喜欢一边接吻一边做点什么,有时候顾辞远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揉弄着他上身的软肉,郁然会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但眼下顾辞远什么也没做,只是搜刮着郁然口中的液体,很渴似的。
郁然被亲得双眼迷离,软成了一滩水。
顾辞远这时把姜茶递到郁然嘴边:“喝一口,然然。”
“呜。”郁然上了当,抿了一口,“味道好怪。”
“你肚子不舒服,得喝这个。”
郁然猛地想起自己现在在顾辞远房间的原因,清醒了。顾辞远一下一下地亲着郁然,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上他的小腹:“我再给你揉揉?”
“我,我……”郁然看着顾辞远的眼睛,说不出话,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郁然猛地一惊,从顾辞远怀里跳起来,还叫了一声。
“怎么了,然然?”
郁然紧张地去看自己坐过的地方,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等发现没沾染上什么后,他耷拉着眼角,嘟囔了句“我想回家睡觉”,拉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郁然才发现顾辞远的校服还缠在自己腰上,他解开来,前后仔细看了看,没找出脏污的地方,才随手扔进洗衣篓。
郁然将身上全部的衣物都脱下来,换了身干净的内衣和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身下的感觉总让他觉得不安,他总担心会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又或者不小心沾到什么地方。
郁然小心地将手伸进睡裤,闭着眼睛慢慢朝下探。
他是男孩,可此刻和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的,是女生生理期才会用的卫生棉,卫生棉挡着的,是一个正在流血的逼。
郁然,是双性。
郁然是双性,这件事除了父母和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包括顾辞远。
以前是没想起来要告诉他,现在,则是不敢告诉他。
郁爸爸和郁妈妈从来没有因为郁然身体上的不同区别对待过他,他们把郁然当做一个正常普通的孩子养大,甚至因为郁然特殊的体质更容易病弱,也怕他多想,郁爸爸和郁妈妈放弃了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
郁妈妈早早地就为郁然生理逐渐成熟做了准备,但到底和女生不同,郁然直到高三才来了生理期,又恰赶上在学校,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郁然将手伸出来,扣弄着枕套上的花边,他知道,今天要是没有顾辞远,肯定会出大麻烦。虽然爸爸妈妈告诉他,双性体质不是什么瑕疵怪胎,更不必要自卑,但这种罕见又异常的事情,当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想到顾辞远,郁然不免想到十几分钟前那个绵长的吻。
如果不是腿间夹着片烦人的玩意儿,他们兴许会做的更多。
顾辞远跟郁然的这种关系,是郁然十八岁生日后就开始的。两个人年龄一样大,但顾辞远的生日是一月份,郁然是三月。郁然还记得那天晚上,大家一起聚完餐后,顾辞远又把他拉进自己房间,黑灯瞎火的,不知道从哪端出一个迷你的小兔子蛋糕,让他吹蜡烛。
“我已经吃过蛋糕了啊。”郁然抬眼看顾辞远,烛光把这个体育场上的坏狗照得温温柔柔的,他眼里满是宠溺,又带着点强硬,“那是他们的,这是我的,我们俩的。”
郁然于是鼓起嘴吹蜡烛。
几乎是房间里暗下的瞬间,郁然就被扑在了床上,在他被吻住的时候,还没忘记喊一句“蛋糕”。顾辞远气喘吁吁地摄住郁然的呼吸:“在桌子上,没洒。”
“还有,我的手上。”
顾辞远坏笑着看郁然,他的右手食指刚刚挖了一点奶油,凑到郁然嘴边,意思不言而喻。郁然对他刚刚的举动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即便两人事先并没通过气。他没像以前被逗弄时一样生气,而是乖乖地伸出舌尖,一边小口地舔,一边抬眼看着顾辞远。
像个妖精。
顾辞远将半根手指都伸了进去,恶劣地压着郁然的舌头,郁然终究还是没玩过他,被呜咽着压在床上给吻透了。
郁然躺在床上,感到腿间又涌出一股热流,他喘着气,闭着眼翻了个身。
那之后,半年的时间,他跟顾辞远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俩都不认为这是出格,但郁然因为自己的体质,对一些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为比较抗拒。
顾辞远以为他还不想,没准备好,却不知道郁然一人的时候会偷偷拿着他的衣服、对着他的照片自慰。郁然找过一些视频,有男女的,男男的,甚至有像他一样的双性,但往往还没进入到正题,只是看着屏幕上白花花的肉体和做作的呻吟,郁然就感到一阵恶心,匆匆点了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