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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就迎来了雨季,接连的阴雨倒是让人觉得安心,大约是下着雨,让人觉得什么事都可以放一放,不用那么着急。
窗外树木葱郁,被雨水洗刷数日,更觉绿意逼人。
十多年前的老宅,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季节里消失的。
大雨浇不灭起火的房屋,字音被慌乱中的母亲塞进厨房的柜子,头顶是水槽下连通的水管,里面正滴滴答答淌着脏污。
他听见那不停绝的滴答声在他耳边,柜子外面是尖叫和哭喊,他穿着睡衣,缩在柜子的小角落里。
他看见了那些人,拎着油桶冲进他家的人,抢夺宅子里的东西,凌辱家里的女佣,最后泼洒滑腻的液体,扔进点燃的火种。
哭声、骂声、吵闹声,火种燃烧起势,花瓶倒了,桌椅板凳在地上拖挪发出刺耳的动静,字音在巨大的恐惧里将头埋入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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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不停。
字音趴在飘窗上目不转睛看着,睫毛几乎刷到玻璃,他赤裸着,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里面包着两瓣软肉。
身后有动静,他微微醒神,转头看,季青临似乎醒了,一手抬起盖着额头,半眯着眼看他,嘴唇慢慢勾起一个弧度:“早上好。”
字音笑了一声:“早上好。”
然后下了飘窗,蹭着柔软的床垫从床尾爬上来。
季青临看见对方瘦削的身体上遍布的痕迹,眼神暗了暗,迫不及待伸手去接,字音被他抓着手腕一用力,趴在了对方胸口。
季青临一手将人搂进怀里,一手去够对方的臀部,低头在字音肩窝里蹭,一开口嗓音沙沙的:“看什么呢?”
字音没说话,从善如流缩进他怀中,一条腿自然跨到对方大腿上。
周末的清晨,空气都闲适安宁,房间里只有恒温装置发出微小的声音,窗外有淅沥雨声,季青临抱着人将睡未睡之际,问了句:“又下雨了?”
“嗯。”
“怎么了,心情不好?”季青临低头去寻怀中人的嘴唇,摸索着吻到了,轻轻碰了一下,下移到对方脖子上啄了一口。
“没有。”字音回答,仰着头去追逐跑走的嘴唇。
含住了,吮了吮,轻笑起来:“起床啦,今天你做早饭,好不好?”
阿姨请假不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好。”季青临也笑着答应,然后问,“想吃什么呢?”
字音听着头顶沙沙的嗓音心里痒痒的,掀开被子跪坐起来,一手撑在对方胸口,伸着手指摸索季青临长出胡茬的下巴和脸颊。
细嫩手指像条未长开的小蛇,滋溜溜的,就滑下来了,绕着轮廓分明的脸庞游走一圈,慢慢挪到了喉结上,那颗小东西滚动了一下。
字音笑着抬头,正对上季青临半眯着的危险的眼眸。
他干脆跨坐上去,薄薄的被子正好称了他的不怀好意,鼓胀的一团被他两瓣屁股蹭着,他一边前后蹭,一边趴下将额头抵到对方额上。
“唔……”
字音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动静,喉咙里哼哼唧唧的,嘴唇张着,眯着眼在季青临脸上小狗似的瞎舔瞎咬。
股间的东西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愈发硬胀,季青临却像是入了佛门般,只一手掐着他的腰,纹丝不动。
他靠在枕头上,睁眼噙着笑,看字音含春的眸子印出他的坏模样,他在欺负人,却觉得趣味更浓,看对方湿润的眼眶,撅起的肉嘴,光着身子,胸口的两颗乳尖还肿着,是昨晚被他按着咬肿亲肿吃肿的。
脑海里又想起字音哭得眼泪糊了满脸的狼狈样,挺着那根跟他人一样白嫩的阴茎,在他身下释放,尖叫,哭泣。
他不动,字音也不恼,像是还玩不够,将被子掀开,露出也只穿了条内裤的精壮肉体。
字音抬头瞥一眼对方,眉目间风情万种,勾人得要命,一手去勾季青临的内裤边缘。
手伸进去了,紧身内裤里挤得慌,却不妨碍他熟练地握住那团肉,只被拨动了一下,那根粗壮的东西就弹出布料边缘。
低腰内裤盖不住顶端,硕大的头部戳着字音的手心,他干脆往下一扒,将对方内裤扯到底,嘴里还要使唤一句:“快点嘛。”
季青临享受归享受,配合还是要配合,稍微动了动屁股,那条内裤就被字音扒下大腿了。
粗壮的一根在字音手心里蹭动,季青临挺了挺腰,哄他:“乖。”
字音含笑瞥他,猝不及防低头,将整根送进自己嘴里。
湿热紧致的口腔,要命的舒服,字音慢慢含着,竟然一下就含到了底端。
太长了,戳的他喉咙口生疼,眼眶也瞬间就红了,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收着牙,收了收喉咙口,果然听到头顶的喘息。
季青临半坐起来,一手拢住字音后脑勺,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紧接着稍稍往下摁了摁。
“唔……”
黢黑的毛发戳到字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