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橙子味的、长长的吻。
她的手穿过他的头发,按住他的脑袋,这样近的距离里,他的睫毛慌乱地翕动,两颗在山泉里濯洗过的黑眼珠一点一点往旁边瞥,却不由自主地用鼻梁轻轻蹭起她的脸颊。
像小鸟在撒娇。
她的嘴唇有甜甜的味道,他试着用舌头碰了一下,水润润的,又碰了两下、三下,问她:可以吗?
他还想舔一舔。
她扑哧笑了出来,搂住他的脖子,把他亲得满脸通红。
头顶的几根灰毛在空中花枝乱颤,向她招摇,好像在说:来呀,来呀
姐姐你好了吗?
吃好了吗?
夏聆抿住唇,看到他耳朵红得滴血,眼神迷离起来,雾濛濛亮晶晶的。
怎么可能好啊。
这种时候不许变身,知不知道?
可是已经变了呀。他嘟囔,目光向下移。
她捏着他软软热热的脸,我是说,你别一下子变成鸟了。
嗯嗯。
她的手从他的腹部游走下去,隔着薄薄一层睡裤,握住属于人类男性的东西,它几乎是立刻翘了起来,像不听话的头发一样弹动了几下。
程玄快要热死了。
我想把空调开低一点
他早上的体温本来就有四十二度,现在还在极速上升,有一簇火焰在皮肤下烧灼,他觉得身躯都要被点燃了,大脑也不清醒了。
夏聆爬起来,找空调遥控器,他也爬起来,手足无措找地方坐,两个人都在床上四脚爬行,像两只傻傻的蜥蜴,头碰头撞在一起。
哎呦
对不起
他脑壳可真硬啊。
总算摸到了遥控器,夏聆把温度打到最低,他嗖地一下跳下床,去外面拿了个小盒子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放那儿了?她有点心虚,避孕套是她请他吃饭那天晚上买的,只是在便利店里顺手一拿,暴露了她的邪恶真面目。
大扫除的时候看见的呀,家里有什么我都知道。他得意地说。
程玄拆了盒子,靠在床头看说明书,冷不丁见她一脸坏笑地伸手来扒裤子,连忙道:我自己来。
夏聆:没事,你先看。
看不下去了。
她把他的睡裤扔到地板上,睡衣也扒掉,一手环住他的背,跨坐在他身上,朝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还没看好啊?要帮忙吗?
嗯,马上就好了。
夏聆见他还能一字字认真读,抽掉说明书,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这次的吻更加炙热绵长,等程玄好不容易回神,她已经撕开一片小袋子,给他套了上去。
那根硬硬的器官在她的抚摸下膨胀起来,变大了一些,戳着她的掌心,看上去那么凶,他被它这个模样惊到了,仿佛它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黑暗秘密。
她把他的手放在腰上。
他最后一次艰难地、沙哑地问:可以吗?
有人教过你吗?
有啊,所有的比卡博小朋友上课都学过,第一步要问配偶可不可以,第二步,第二步
嗯?夏聆含笑望着他,他的喉结动了动,发出一声呻吟,下意识捂住嘴。
她已经喘着气坐了下来,额头渗出汗,你不是小朋友了呢。
还挺大的。
确切地说,是让她有点吃不消的尺寸,要是没有套上的润滑,可能就在一半卡住了。
程玄头脑里的教科书刹那间被他自己撕了,双手握住她的腰身,本能地开始动。
他的动作很轻柔,幅度很小,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等她的反馈。她在浅浅的挺动中适应了他的形状,再次吻住他滚烫的嘴唇,撑住他背后的靠枕,微微翘起臀,含着他前前后后地扭起来。
空调摆着扇叶,涓涓冷气从头顶淌下。
黑暗的房间里,坚实的身躯散发着热量,稻谷的气味悄然弥漫,温和而安宁,像是阳光下麦田的味道,又像刚出炉的热腾腾的面包。
还想吃更多。
程玄松开她的腰,紧紧抱住她光滑的脊背,怀里如同箍着一尾活蹦乱跳的小鱼,他怕手臂的力道弄疼它,又怕它呲溜一下滑走。
这条鱼把他作弄得不堪忍受,自己却很舒服的样子,张着嘴汲取氧气,湿润的尾巴一下一下扫着他敏感的顶端。他坠入了深深的海底,神经紧绷又松弛,随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