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八十大寿,宋家浩浩荡荡地在酒店里办了一场祝宴。
但规模不算太大,来的人也不多。
郭嘉婳在一旁与白爔冉八卦,这老爷子的孙子都成植物人了,身体也不好,还这么有闲心办这些东西呀?
白爔冉撇撇嘴,就是好面子呗。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补充道,你说话小心点,别被人听了挖墙脚,以为我们说人家坏话呢。
郭嘉婳才立马闭上了嘴。
宴会进行得顺利,白爔冉将应付别家长辈的事都推给郭嘉婳,她便落得一个清闲自在,百般聊赖地四处张望,瞧瞧有无合适的投资人选。
远处,她瞄到白书桦与宋老爷的大孙子暗自离场。
白书桦一向与宋家交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种场合偷偷离开,保不齐是有什么要事,白书桦要抢在她的前头与人家商量。
一不做二不休,她也偷偷跟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腿长又走得快,她跟在后面怕被发现还不敢跟得太快,又生怕弄出点什么声响来,只能慢慢地前行。
童亦名最近往酒吧请了几天假,一直跟着司徒少华办音乐节。
也没别的,就是当个化妆的,顺便搬点杂物赚点外快。
音乐节办得顺利,司徒和他那群音乐迷订了酒店弄了个庆功宴,童亦名作为工作人员,也被邀请了。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蹭吃蹭喝原则,童亦名当然去啦。
庆功宴开了一半,他到外面上了趟厕所,也正好遇见鬼鬼祟祟的白爔冉。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干什么呢。
白爔冉被吓了一跳,回头瞪了眼童亦名,又怕被前面的两人察觉,做贼心虚的心态令她变得不知所措,急忙将童亦名拉进旁边的女厕里。
白爔冉怒上眉梢,你有病啊?
对方耸耸肩,表示委屈。
白爔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再跟出去是不可能了,估计自己可能也被人发现了。
她也懒得跟童亦名计较,喂,你来干什么?
他也答得流畅,来工作啊。
工作?哦,工作。白爔冉回想起他的职业特质,又联想到这里是酒店,瞬间明白。
她耻笑道:可以啊,没了我这么快就傍了下一个富婆,啧啧啧,真牛。
童亦名知道她误会了,但也没解释。
白爔冉呛完对方后,也没想到他一点话都不说,但也不甘愿就此认输,于是双方就这么对峙着,沉默许久。
直到童亦名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是司徒少华的吩咐,童亦名,你去了哪?快点回来哈。别出了什么意外。
他们进了厕所单间里,隔音不好,白爔冉虽然听不见电话里具体的内容,却能听见里头传来一串男声,她诧异道,哈,没想到你
?
你男女通吃啊你!白爔冉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对方,变态。
白爔冉真要推开门出去,却被人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这里是公厕。童亦名抓紧了她的胳膊,你出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关我屁事,白爔冉想甩开他,却怎么也甩不掉,一时起了怒气,进女厕变态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在厕所里互相挣扎了会,谁也不让着谁,相持阶段,白爔冉一拳打在童亦名肚子上,看着对方吃疼的样子,她正得意着,却听见外头稀疏的脚步声。
她赶紧捂住嘴巴。
何鸢,你可真倒霉,现在程家都乱成一套了,程梓裕没时间理你,你倒被白家那八婆看笑话去了。
切,叫何鸢的女孩忿忿不平,得了吧,八婆现在都不知哪去了。她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怎么讲?
何鸢神气道:你没看见白家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个上赶着巴结宋家,宋家也不太行了,顶多就比他们家好一点,正常情况下,谁理他们呀。弱者当然要与弱者抱团啦。
有道理。
况且八婆和她们家人一向面和心不和。何鸢悄悄地压低声音,也是,她那脾气,谁受得了?就是小时候惯的,你没听说么,以前她妈在世的时候还好,现在死了娘了,爹也不太管,自己的公主脾气没处撒呗。
噢,有爷生没娘养嘛。也难怪啦,野种都这样的。
随即,外头的嘲笑声如银铃般响个不停。
童亦名望不到女孩的脸色,只见她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他于心不忍,你
嘘,别这么大声。白爔冉将食指抵在唇边,你疯了?你想让我们明天都上报纸?
两人被困在厕所单间里,又听了很久别人的奚落,什么难听的话都听了个遍。
童亦名弯下身子,提醒道:她们这么说你,你
能怎么样呀,白爔冉不希望自己的懦弱被他人窥见,只能迅速打断他的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