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过后白爔冉并没有多留,自己拾到好就打车回家了。
她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只知道那晚腰酸背痛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床还是喝醉酒,但她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倒是因为一时的泄欲,着实令她轻松了许多。
父亲得了重病,男友绿了自己,于她而言,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
白氏是淮城颇有名气的富商蓄贾,在珠宝行业、服装、化妆品、娱乐影视等领域多多少少都有涉及一些。同时,白爔冉也靠着父亲的名号和家族的影响力,在淮城上位圈里也算小有名气。
然而眼下出了这么两件丑事,指不定要被人笑话。
更令她感到气愤的是,她们家的管家康伯竟自顾自地与她哥哥商量起财产分配的事。
她的顶上还有一个叫白书桦的兄长,不过这个兄长说来也奇怪,与她关系并不像一般的兄妹。就比如从前上学的时候,在同一条走廊上互相经过会打招呼,但若是远远瞧见了,双方便会识趣地绕着走,谁也不理谁。更是在早些年前,母亲去世之后,她的这位哥哥就彻底地改掉了自己的姓和名,随母姓颜,后来他又到国外读书去了,两兄妹更是断了联系。
所以,要真的从她哥哥留学后开始计较,那她与她哥大约有七年没对过话了。
刚进家门,白爔冉瞄了一眼在旁聆听的白书桦,点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她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回来了。有水吗?
哦,你回来了有刚泡好的茶。
康伯起身收拾好桌上堆在一块的文件袋,正准备到厨房去。
这是什么?白爔冉抢过一本文件袋来,刚刚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财产?什么分配?
白书桦瞄了她一眼,不关你事。你不要管太多。
据她所知,白书桦在国外并没有白白待着。回国时反而带着一大堆的资本在本市自己创业新开了另一家公司。而她自己刚毕业就被安排在白氏的新部门里当了个小总监。
白爔冉觉得他可真傻,正常来讲,他是法律第一继承人,这么大的白氏,居然不出手与自己争,而是冒着风险开设属于自己的公司,实在是蠢得无药可救。
她一边嘲笑兄长的短浅眼光,一边为自己的好运气沾沾自喜。
却也同时嘲笑自己是落井下石般卑鄙,白书桦再不济也有一个小公司和相处还算愉快的妻子、愿意帮衬他的亲家父。而她,这边刚得知父亲病重的消息,那边就来了个男友出轨的丑闻。
所以,这种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的话,在她耳里固然是种挑衅。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康伯制止了这场闹剧,我跟你哥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白爔冉锲而不舍,随便聊聊,聊到财产分配?
算了,康伯。白书桦没好气地起身,我先回去了。
待白书桦走后,白爔冉转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康伯。
康伯是从爷爷那辈就留下来的老人了,虽然是母亲带过来的人,但不仅是亲戚们,就连父亲都对康伯十分恭敬。她知道她不能失了对老人的规矩。
只是被忽视多次,对这个从小就专横跋扈的大小姐来说,难免上了些脾气,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财产分配?爸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康伯:不是哎,放心吧,你爸现在状况稳定,我们刚刚只是在谈公司的事。
白爔冉挑了挑眉,是吗,现在是连我都不能使唤你了?
康伯无奈,不是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她从鼻子哼出一声,哼,姓颜的就可以知道,姓白的就不行?
康伯没再多解释下去,只是面露难色地盯着她,向她摇摇头。
再僵持下去便是无趣,她也不想让康伯或者自己难堪。深呼一口气,想着能不能好声好气地劝导,虽然我手上的股份是老爸送的,但我勉勉强强也算是公司里的股东,我是不是应该有资格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
届时我会通知您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康伯平时待她不错,她不想给康伯做黑脸。可是康伯的态度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天王老子来了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几回合下来,康伯与她避重就轻,一会从父亲扯到生活,又扯到工作,吩咐她多放些心思在工作上,事已至此,其实双方都知道,不正面回答就是拒绝。
无果,白曦冉踹开大门,故意弄出惹人烦躁的噪音表示自己的不忿,摔门而去。
然而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白爔冉回到公司跟自己的秘书发了个脾气,又觉得气不过,吃过晚饭后又跑到酒吧里自己喝闷酒。
趁着酒劲,看什么都不爽,在酒吧里与人起了矛盾,本想借此机会发发酒疯,可是越是生气,她的胸口就越郁闷,
你要她说实话,白爔冉确实不太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