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鼓鼓囊囊的小香囊挂在床头,坠着一小缕金穗,招人至极地摇晃不停。
原晚白一醒来就看见这个,眼神还迷离着,身体就比脑子先行动,伸手拽住了香囊。
唔……香香的,但是味道有点奇怪。原晚白鼻尖翕动,下意识又嗅了两下,随后呼吸一滞,浑身僵硬,屈起手指把香囊狠狠弹走。
那张半埋在被子里的雪白脸蛋飞快涨红,原晚白摸摸肚子里的宝宝,又捏起自己红肿的奶尖,偷偷瞅一眼,还没从昨晚的记忆醒过神来,被弹走的香囊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又晃回了额边。
卧房门前传来脚步声,小孕夫心里一乱,伸手再次弹了下香囊,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殷歧渊看着床上这只形状饱满的鼓包,还有那枚晃晃悠悠又再次抵回被面的香囊,自胸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
傻老婆。
原晚白也反应过来了,他羞恼地把香囊抓进被子里,压在身下用法术毁尸灭迹,然后理直气壮地掀开被子:“以后你不许再弄这——”
他唇瓣微张,懵懵地盯着前方。殷歧渊手掌复在身后,显出露出一截线条流利的窄腰,腰间一条墨色腰带紧束,挂着又一只宝蓝色香囊。
刚刚被他毁掉的是金色的,前些天见的那只是黑色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香囊?
男人走近两步,低头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薄唇张开,喷吐出一缕微小却灼热的气息,带着隐隐的熟悉甜香。
原晚白头顶冒烟,一手挥开师兄,一手去夺那个香囊。殷歧渊背手侧过身,装模作样地挡住焦急的老婆:“师弟是想要我的配饰吗?”
呸,还敢躲!提起香囊时连师弟都叫上了,他没有这样的师兄!
原晚白从床上一骨碌地爬起来,揣着肚子正思考抢香囊的姿势,一盘灵食从男人背着的手后伸出,递到他面前。
是热腾腾的小点心。
对方做得食物味道不错,还惯会讨巧,用着上好的灵食材料,再佐着灵力捏成小动物的形状,一盘子里每块软糕都圆圆乎乎,绵白轻巧,叫某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某人眨着眼睛,听见他的师兄道:“乖乖吃完就给你。”
还有这样的好事?原晚白狐疑:“真的吗?”
“真的。”男人道,“一件配饰而已。”
“里面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没有。”
原晚白打起精神来:“那我……那我还吃剩一块时,你不会把盘子端走,然后说我没吃完,不算数吧!”
殷歧渊忍俊不禁:“不会。”
原晚白立刻动手,一手一只小动物,吃得很是满足,但师兄一直盯着他,让他心里慌慌的。
吃到最后一只时,他捂着嘴巴,悄悄放慢了动作,男人忽然道:“给我也尝尝。”
原晚白警惕十足,脑子里立刻脑补出他吃光了点心,师兄装作委屈,然后让自己补偿他,剥光双乳……让他喂奶的画面。
他忙不迭地把还剩一小小口,一只兔子只剩个尾巴的点心放在手心里:“这个!!给你!”
吃掉后就不许吃他的奶子了。
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顺从地俯身,就着他的手吃掉了这点碎渣。
原晚白为自己早有提防的机智举动暗暗得意,指着一干二净的盘子道:“吃完了,快把那个……给我吧!”
“嗯。”殷歧渊直起身,把盘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双手按在腰间,解下了配饰。
一条墨色的软质腰带落下,大片大片光裸诱人,窄硬饱满的腹肌顺势敞出,男人笑道:“配饰给了,老婆有奖励吗?”
原晚白拿着手里的腰带配饰,目瞪口呆,还没谴责对方的无耻,就被压到床上,一起睡了个长长的回笼觉。
可怜的小孕夫被吸空了奶子,两条腿直打哆嗦,终于颤着手拿到了自己另一只奶香味的小香囊。
殷歧渊好心地揽着老婆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带着人出门上街采买。
凡间的新年将至,街市上繁荣非凡。
他们施了法术,幻作一对样貌普通的年轻夫妻,最寻常不过地为自己的小家添砖加瓦。
红纸香火,桃贴门神符,日历爆竹,年画春联对儿。
还有给宝宝睡觉用的小床,平时穿的小衣服,小帽子,玩的风车,拨浪鼓还有小布老虎。
甚至有绣着松树和鹿纹饰,寓意福寿安康的口水兜。
原晚白挽着师兄的手,左看右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上街时看见摆摊耍猴就走不动路的原晚白了,路过时只矜持地看了两眼,就揣着肚子走了。
“还有什么想买的吗?”殷歧渊低头问老婆。
原晚白认真思索了会,看见旁边摊子上有卖木板凳的,严肃道:“要买新桌子。”
“卧室里的桌子。”
其实新不新什么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卧室里的矮桌该拿掉了!
殷歧渊挑眉:“那就换一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