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哼了声不想搭理他们,裴修慢慢把上午的情况说了一遍。
浓眉听完说:“那剩下的就只是把怪物抓起来处理掉而已了,下午我们就去找。”
他们下午便跟那些镇民一起四处巡逻搜查起来。
左青和裴修没有参与,反而到酒吧坐了半天,一直到快天黑时,才走向目的地。
家暴男的家位于一条街的中心地段,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那属于张午。
客厅窗户透出明亮的光线,将两道人影打在窗帘上,显然是正在交谈。
二人走上前敲了敲门,张午快速过来打开,让两人进去后笑说:“这就是严息,这两位是来调查失踪案的警官。”
严息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们:“有必要这样吗?你们这么多人,我今晚怎么睡觉?”
张午无奈道:“还想睡觉呢,你难道就不怕死?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他并不领情,嗤了声:“我可没求你们保护我,你们乐意熬夜就熬着吧,我可睡觉去了!”
“不要关门!”张午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走进卧室,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关上。
从客厅可以看到他躺在床上睡觉的轮廓。
三人就在客厅沙发坐着,到了后半夜轮流睡了一会儿,直到天亮,什么也没发生。
严息活得好好的,只是看起来也没休息好,一直在打呵欠。
张午猜测说:“也许是镇上的人四处巡逻,让小珍躲起来不敢再下手了。”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能守株待兔,要再找其他线索去抓小珍才行。
“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吧?”张午打着呵欠说:“我现在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但三人刚走出严息家,就看到一辆警车驶来。
车辆慢慢停在他们面前,上面的人没有下来,只是打开窗户喊了一声:“警官们,又出事了,这次是个独居的中年男人,就是住在镇尾的张伟!”
张伟的档案证实,他和那两个受害者以及目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严息都是同学。
只不过,他与这三人并不是朋友,而是欺凌者和被欺凌对象的关系。
在同届记忆中,张伟就是经常受到那三人欺负的人。
比如在他的储物柜里放虫子,弄坏他的鞋,在他的椅子上撒胶水让他出丑等等。
不过这是在校内发生的事,放学之后他们的行为只会变本加厉。
张伟也正是因为长期承受欺凌,导致性格极度懦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失败者。
他学习成绩极差,工作成绩也极差,屡次被开除之后,他只能在餐馆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勉强维生。
就连这份工作他做得也不怎么样,总是打坏盘子上错菜。但老板正是他同一届的同学,知道他曾经遭遇了什么,因此不太计较他的过错。
餐馆的工作是从早上六点开始,这天张伟迟到了将近半小时,老板觉得奇怪,又因为离张伟家很近,便过去查看,敲门很久都没人回应。
他担心这个独居的老同学突发疾病或遇到别的危险,就撞开门进去,却发现屋里没人,卧室地板上留着一道拖痕。
显然,小珍不是被巡逻的居民吓得不敢再动手,只不过她的目标不是严息而已。
张午问:“她会不会再把人带回那个地窖?我带人去看看吧?”
裴修点头:“你们小心点。”
他和左青没有去,因为想再从别的方面找找线索。
既然小珍真的曾经生活在这里,那一定会有人对她有所了解。
二人分头行动,在镇上四处找人打听,也不管对方年龄,遇到人就过去问。
大多数人都对此一问三不知,剩下的部分虽然知道小珍,却也没能提供什么特殊线索,所说的内容都是已知的。
直到左青再次经过张伟家,看到一对老人坐在门前痛哭。
张伟是独居,所以警察直接在大门上贴了封条保护现场,这两个老人便没有进去,坐在屋前台阶上携手大哭。
左青快步走过去问道:“你们是张伟的亲人吗?”
二人抬起泪眼看了看她,老爷爷点了点头,忍着悲痛说:“我们是张伟的父母……警官,你们找到他了吗?找到我的儿子了吗?”
左青摇摇头,那个老太太的哭声便又大了一些。
老爷爷转头低声安抚了几句,才抬头问左青:“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
她应了声,问道:“你们知道小珍吗?”
“小珍?”他皱起白眉毛,努力思索了片刻,说道:“听起来好耳熟……”
“当然耳熟了……”老太太啜泣着抬起头来,断断续续道:“就是那个脸坏了一半的孩子,看着有些吓人的。”
老爷爷恍然:“啊,是她啊。那会儿我们还和儿子一起住,她来咱家吃过一顿饭吧?”
“是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