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笑了下:“再等等吧,一定有机会的。我们要慢慢来,找到合适的机会,一举成功。”
必须一次成功,如果失败了,就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时候,左青忽然说:“一楼的大门是不是会一直都有人看守了?”
裴修大概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应该是,这一点可以利用。”
她笑:“那找个管理层问问首领的情况?”
“现在不会有人说的吧,”沈文说:“之前那个告诉我们消息的人不也什么都不肯多说了吗?”
左青挑眉:“你揍他一顿,看他说不说?”
他嘴角抽了抽:“这……这怎么能……啊,咱们可以把人绑了!”
裴修轻叹:“其实这件事我已经在考虑了,最近几天都在观察监控的问题——要绑人还是有些困难。”
上层既然敢如此压榨改造人,必然会处处防备。
楼道里和走廊上到处都是监控,恐怕唯一没被监视的地方就只剩他们住的屋子和厕所了。
而且,一旦绑走了某个管理层,就绝对不能再把人放回去,否则对方一定会告诉首领是谁干的,然后直接切断电源弄死他们。
可是有人失踪,上层也会立刻派人到处搜寻调查,所以要藏人或者藏尸也不容易。
说话间,工作间的管理人员逛了过来,四人便不再开口,埋头认真干起活来。
下班后左青又赶去食堂干活,比其他人多赚到了一部分能量值。
等到她忙完了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食堂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结束用餐了。
不过因为这里的能量值消耗更慢,所以即使吃完了东西也没人离去,整个食堂满满的都是人。
四人在靠墙的角落坐着,由于周围人多,又刚出现了举报制度,他们也就没谈什么正经事。
但吃到一半,先前找过他们的那个青年挤了过来。
他走到桌边,微微低着头,一脸尴尬地笑着打招呼:“你们还在吃啊。”
“有事吗?”裴修率先开口,语气和表情都极度冷淡。
一是确实不想理会,二是这个人之前最活跃,其他人现在看到他跟他们在一起,一定会以为他们四个也是“奸细”。
青年也明显感受到了他们的冷漠,硬着头皮挠了挠头,低头说:“之前对不起啊,是我的错,我没听你们的劝告……”
“别说了,”左青用勺子朝大门口一指:“门在那边。”
青年一愣,脸都憋红了:“我……”
“兄弟,问你个事儿,”沈文是态度最好的一个,笑呵呵地望着他说:“今天死的那个不是你们的李哥吧?”
“你怎么知道?”
沈文嘶了声:“你这人咋还听不懂人话呢?怎么的,你们卖了自己队友,现在又跑来找我们说话,是想下次卖我们呐?可惜你盯错人了!赶紧有多远滚……呸,有多远走多远去!”
梁善听到他把脏话咽回去,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她的笑在别人眼睛里却有不同的意思,青年脸更红了,踌躇着站在那里,既想走又似乎被什么绊住了一样。
随后左青就注意到他在瞟向人群里的某个方向。
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见一大堆人在那里,根本不知道他在看谁。
“那,那就打扰了。”他终于决定离开,转身逃命似的大步跑向了那个方向。
左青他们四个人的目光全都跟着他,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他跑到了一个平头男人面前。
他朝对方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话,那个平头男人便转头看向了他们。
双方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他忽然露出友好的笑容,冲这边挥了挥手。
只是,即使隔了那么远,左青也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危险。
在死囚里即使是杀人犯,也大都是因为各种纠葛而报复性杀人,哪怕是那种当街随机砍杀多人的犯人,也只是凭借武器而一时得逞,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危险人物。
而这个平头男,给人的第一感觉,却像极了电影里那种大反派,周身上下都写着一句话:“我做过的恶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也难怪那些人会听他的了,怎么看他都应该是个“龙头老大”类的人物。
不过,这样的人即使再努力存活,想要被赦免释放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会给他投票的——连左青的票数都低的可怜,何况是这种一看就知道没少作恶的人。
“别管他们了。”裴修喝了一勺汤,轻声说:“这场审判里我们不是敌人,他们也不至于因为没拉拢就对我们怎么样,伤害同阵营的人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那人是不是看着挺可怕的?”沈文扯了扯袖子,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一段纹身,笑说:“这一胳膊纹身夏天走出去都能吓哭小屁孩。我看这人比我强多了,他一个眼神射过去就可止小儿夜啼!”
梁善笑了一声:“虽然有点夸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