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大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是。”
“那蓝汐和蓝灵霄,我们应该怎么办?”弑月一是拿不出主意,如果到时候白灵国的人攻了进来,他们可能也会受到牵累。
面临着灵的意识的觉醒与威逼,还有白灵国人的攻击,蓝灵遥留在这里也是危险,倘若主上意识苏醒,肯定会先送走她。
“今晚就强行把灵遥送走,再放了蓝汐他们。”随风揣摩着主上的意思建议着。
“好。”
弑夜慢慢有了知觉,但是动弹不得。掌心输送过来源源不断的温暖,有人正与他十指紧扣。
是灵遥,他知道是她。可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没走?杀弑月和玉随风在搞什么?!
她不能继续留这里了,且不说他已时日无多,灵神的追杀指日将至,而且那双禄簪已合,拖延越久越回耽误它的灵效,得想个办法将她送走。
有了,他心生一计。
一整夜握着弑夜手的灵遥,终于在天亮之时,熬不住打了一个盹,这一打盹本不要紧,却阴差阳错的进入了他的思维里。
她看到了一个场景,从他的衣着和时间来判断,这应该是那天他们在寻木树下接吻之后。
弑月忧心忡忡地端来一碗漆黑如墨的参汤。
“咳咳~”弑夜咳嗽了几声,玄色的手帕上占满了血,也幸好是玄色,看起来才不会那么乍眼。
弑月赶忙上前,他抬了抬手,示意她无碍。
“兄长先是耗尽了快毕生的灵力合并双禄簪,后是救灵遥动灵过渡,伤了灵元。为的只是将我送走,这样做,值得吗?”弑月说道。
“你很少评价我的决定。”
“我只是……以我对灵遥的了解,她虽然常常微笑示人,但她决绝起来是绝不会回头,等她知道了真相后,会永生永世记恨你。”
“随她。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她了。”
“或者可以让灵遥走,我留下,把任务托付于她。”
“她完成不了,而且,我不信她。”
“可我觉得我亏欠她,她待我如此这般,我却挤占了她回去的名额。”
“你没有挤占她的名额,我只会送你去,双禄簪所维系的球之瞑只够一个人回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开始感情用事了?马上矫正。”
“是。”
这些画面,被灵遥一一收入眼中,她眼中泛瞒泪花,原来是她信错了人,看错了他。球之瞑只够维系一个人的穿越,他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只会送弑月去另外一个世界,毕竟他们有约在先,她不会抱有怨言。可他为什么要选择欺骗她?骗她说可以送两个人离开?难道他不了解她真正的性格,以为她最后会抢是吗?哼,这几天的温柔以待都是出于撒谎的愧疚吗?原来从未信任过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想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隐藏于她,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以至于球之瞑已经造出,在穿越之时还需要她同时在场。她运灵,想要在他的思维里更深层次地一探究竟。
弑夜到是没有料到她还有顺藤摸瓜的习惯,因为以往她做事总是没个恒心,都如此伤情了,思维还那么清晰。这些画面是他故意伪造给她的,目的是诛她的心离开这里,她这样探寻下去,早晚会知道所有秘密的真相。
灵遥继续探知他的思维深处,看到了一个优雅高贵的女子,妆容绝色,膝下有一个孩童,孩童背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刚想要往前,她感受到了弑夜的抵抗,她犹豫着,如果硬闯,会不会让原本元神损耗的他元气大伤?
“噗~”就在她犹豫之时,弑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他醒了。是他暗自用真气逼迫,终于强迫自己醒来了。虽然这种做法,如同自杀。
“你醒了?”她第一反应还是关切地问道,本想为他擦拭鲜血的手后知后觉地停顿了一下,悬在了半空。
“嗯。”他淡淡地说道。
“我去喊弑月。”她避开他的眼,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入他思维。
“兄长,你醒了?”弑月疾步走来,她满眼写满了担心。
“把随风叫来~”
“是。”
他当着灵遥、弑月、随风的面,拿出已经合在一起的双禄簪,越过灵遥,交给了在后面的弑月手上。
灵遥看着他把双禄簪交给弑月的手,脑海里回想的是刚刚进入他思维的事情,果然,他就是这样打算的,怕给她误事吗?
“当双禄簪再次分离的时候,将会出现球之暝,我身体抱恙,不能瞬移,但这双禄合簪的时效最迟明晚,必须催动,否则,我消耗的那么多灵力,都将前功尽弃。”他说到。
弑月犹豫着接过了双禄和簪。
“最好的地点,在芙蕖秘境,芬陀利华之旁。随风,你要负责,看着她们两个平安地进入球之暝的光芒里。”
装,接着装,都这时候还没忘记做戏给她看。灵遥深吸了一口气,“好。”
转身就走的灵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