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涩然的双眼轻轻转动了几下,有人眉头微敛枕着温软柔滑的手臂悠悠转醒。简潆动了动脖子,登时觉得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细细碾过般泛着蚀骨的酸。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伸过来替她将脖颈处缠着的碎发挑开,又将被角掖了掖。
帘外的雨声似还未消停,淅淅沥沥溅得四处都是湿漉漉,连空气中都藏着化不开的润。卫箴清隽的眼尾眉梢晕着红,嗓音中带着专属情人的特有缠绵温柔。
被掩在被子底下的两具娇躯此刻都是空无一物,简潆心尖上就这么没来由被人轻轻戳了下。
不睡了,刚醒来的人说话时嗓子里还有些令人心痒的哑。简潆睫毛颤了下,小声道,我想喝水。
嗯,我去倒。
身侧的床位一空,身形颀长的女人掀开被子下了床。
卫箴踩在床边的地毯上,伸手捡了件散落的白衬衣套在身上。柔滑的长发被她拨至颈侧,简潆面朝着卫箴的方向,就着帘缝中透进来的微光,看清了这人优美光滑的裸背上留下的无数道抓痕,一路从后肩漫延至腰侧。
简潆阖上眼,藏在被子下的双腿不自禁蜷缩起来,她想起昨晚自己是如何被人哄着骗着一步步以鲸吞蚕食的方式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尝了个遍。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入目是两条修长白皙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长腿在她面前晃动,衬衣的衣摆正好盖至这人腿心,留下了令人眼馋的细滑雪肤。
这双腿,她摸过,还坐过,知道那触感究竟有多滑。
卫箴倒完水回来坐在床沿,将手中盛了温水的玻璃杯递给面上泛着可疑红晕的某人。简潆坐起身扯着被子盖过胸口,伸出手接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含住杯口加快了吞咽的速度。
平滑的喉部急急滑动,简潆几乎是想一口气喝下整晚流失的水分。
卫箴接过空掉的玻璃杯,目光落在这人饮过水后晶莹湿润的唇珠上,柔声问,还要吗?
简潆摇摇头,她刚才强撑着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牵动腰上酸疼的肌肉,这会儿她是连胳膊都不愿抬了。这副难得乖巧的模样,看在另一人眼中却是多了番滋味。
简潆累极,想靠在床头再歇会儿。还没等她好生坐起来,对面那人便一手撑在床沿俯身吻了下来。发尾落在简潆颈间滑动,娇嫩的红唇被人含在口中吮了吮,连唇珠上的清水也被夺了去。
唔
简潆想伸手去推她,卫箴却先一步松了唇,煞有其事道,你唇上沾了水珠,要掉下来了,说话间俨然是十分的名正言顺。
简潆恶狠狠瞪她,无奈那双落泪一夜的漂亮桃花眼此刻微微浮肿,连剜人都看不出凶意,只当她是在装腔作势。
谁准你穿我衣服了!简潆咬着牙磨了磨后槽牙,小人,连衣服都要抢她的。
卫箴眉眼微舒,轻笑道,若没记错,昨夜我的衣服可是被人扯坏了的卫箴嘴角噙着笑,尾音萦着不可明说的暧昧,隐在未扣衣领下的那对细致锁骨翩然欲飞,只是恍惚间能瞥见烙在上面的几排牙印。
简潆脖子一缩,扁着嘴横道,不管,反正反正我没答应借给你!
简直是娇纵到蛮不讲理。
卫箴似无计可施般叹了口气,那我脱下来还你。手指搭在衣扣上轻而易举便拧开了衬衣系在最上面的那粒扣子,转眼间丰盈的雪白饱满呼之欲出。
第二粒解开,平滑的小腹敞了出来。
第三粒
别!衣服给你就是了。简潆手忙脚乱帮这人将解开的双襟拉好,拽得人身子往前一倾,被领口突然的紧致勒出一声轻哼。
简潆着急要走,双脚滑出被子踩在了地毯上。可还没等她站好,腿根的酸软倏地袭来,膝盖一软就被人捞在了怀中。
不急,送衣服的人还在来的路上,我们有时间洗漱。 卫箴将人打横抱起,怀中娇软的小女人下意识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脖子。现在不仅腿软,连小腹也是酸软得不像话,简潆心中气苦,她连站稳都困难。
卫箴在盥洗台上垫了毛巾,将人抱到上面坐好,从架子上取了干净浴衣替简潆披上。淋浴间地板上留下的水迹早已退去,还残着未散尽的淡淡蔷薇花香萦绕其中。
昨夜简潆脑子昏沉,稀里糊涂被人拐过去剥了干净,又叫人按在怀中翻来覆去揉弄了半宿,直至后半夜嗓子哑了,连求饶的声音都叫不出了,最后才被卫箴抱进浴室仔细清洗两人身上的一片狼藉。被清水浇湿的人趴在卫箴怀中无意识呜嗯低泣,一双无处安放的手四处摸索,于是又被人压在湿滑的墙壁上挺着腺体深深进入了一次。快感纷至沓来,等到灭顶欢愉再次降临,简潆瑟缩着身体闭上眼失去了意识,连后面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都记不清了。
卫箴接了水,又替她挤了薄荷味的牙膏,却见简潆的目光仍直盯着身后的淋浴间,当下唇角一弯,问她,是想沐浴?简潆白了她一眼,伸手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