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薛巧儿发现身边的人走神了。
“你凑近一点,我同你细说。”
薛巧儿凑上前去。突然,她的双唇被俞沛霖的双唇攫取住了,灵巧抢的舌头开启了她的唇瓣,温热气息注入到她的嘴里,她的整个心神仿佛都被攫取住了。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分开。他们看到彼此眼中的情动。薛巧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俞沛霖感觉还意犹未尽。
外面噼里啪啦声一阵高过一阵,还加入了烟花咻咻咻的声音。
和怒放的心花如此契合。
又过了一阵子,至少表面上看来,两人终于恢复平常了。
俞沛霖离开后,薛巧儿将窗子牢牢关好。
不能再让这偷花贼得逞。
大晚上弄得人心神难宁的,真是讨厌。
薛巧儿在纷乱而甜蜜的梦境中酣眠。
*
薛巧儿将俞沛霖的意思说给薛莹听。
薛莹听了之后笑了,“行,阿霖还真会为我这个舅母着想,巧儿的陪嫁丫鬟就定翠微、翠屏、绿萝、紫藤吧。”
“嗯,但凭姑母安排。”
薛莹将薛巧儿的手轻轻拉起,“巧儿,姑母替你高兴,阿霖是个靠得住的。”
薛莹已经三十五六了,但她的容貌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甚至偶尔还有十几岁的少女情态。
楼聪只有薛莹一个妻子,没有任何通房小妾。
作为后院主母,薛莹无疑是非常幸运和幸福的,没有丈夫其他乌糟糟的女子要去周旋,没有一大堆庶子庶女要去面对。而且楼聪对薛莹极为疼宠,夫妻恩爱是旁人艳羡不来的。
……
*
到了大年初四,也就是两人约定去城南的日子。
一大早,俞沛霖就到了薛府门口。不过,这回不是陈度驾马车,而是俞沛霖自己骑马而来。
这匹青白杂色、身形矫健的马,便是俞沛霖心爱的坐骑“飞霆”了。
俞沛霖好久没骑马了,“飞霆”和它的主人还是很亲近,见到俞沛霖来便兴奋地尾巴轻甩,头部高昂。
薛巧儿出府的时候,便见到俞沛霖抚弄着飞霆的鬃毛。
俞沛霖今日头戴嵌宝紫金冠,穿一件茄色狐皮袄,胸前的纹饰上还添进了喜庆的红色,以红色百鸟腰带束腰。
修长挺拔,贵气慑人。
“巧娘,今儿咱们不坐马车,我带你骑马过去。”
俞沛霖将修长的大手摊开,伸向薛巧儿。
借了俞沛霖的力,薛巧儿上了马车。
俞沛霖紧接着翻身上马,他将薛巧儿茜红色斗篷上的帽子紧了紧。
“巧娘,坐好了。”
“嗯。”
骏马在青石板路上踢踏出极有韵律的节奏。冬日的风冷冽袭人,但薛巧儿被俞沛霖整个环住,感觉不到刺骨的冷意。
城南的宅子里,已经被红绸彩带装饰一新。
冬儿、郎哥儿都穿着喜庆的新衣服,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几个小女孩在跳花绳。
“俞将军来了,薛姑娘来了,快去放鞭炮。”
噼里啪啦……门口响起了轰鸣的鞭炮声。
俞沛霖和薛巧儿给每个小孩儿都准备了一份压祟钱,小孩子们喜滋滋地接过。
云娘带薛巧儿去绣坊看她的喜服。
薛巧儿已经看过她喜服的初样,这一次所有做工全部完成。
喜福上主体图案是金丝绣线绣成的花鸟和五蝠图案,十几种针法变换,针脚细腻,精致繁复。在袖角和袍角处还用暗线绣了水纹和祥云图。
一针一角都是新娘对未来的期许和喜意。
屋外,冬儿几个小孩对“飞霆”很感兴趣,小小的几个人围着大大的马身跑来跑去。
俞沛霖将几个小男孩抱到了马背上,牵着飞霆走了两圈。
“没想到俞将军对小孩还挺有耐心的。”
云娘和薛巧儿已经回来了。云娘在薛巧儿耳边轻声道。
这话带了些戏谑调侃,薛巧儿笑而不语。
“怎么样,喜服还满意吧?”俞沛霖上来问道。
几个小孩已经下了马,跟着云娘跑到院子里去了。
“挺好的。”薛巧儿由衷满意。
“那我让陈度把把喜服送到薛府去。”
……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
小孩子们又欢闹着跑出来看雪。
“走,我带你踏雪寻梅去。”
马蹄声响起,一茄一红两个身影消息消失在梁家巷的尽头。
清明寺的梅花开得正好。此刻正是年节,清明寺的香客比平时只多不少。
俞沛霖薛巧儿从清明寺后山的山路直接骑马上了梅林。
雪飞如絮,梅送暗香。
一对容貌出众的璧人相携走向绚烂无边的梅林深处。
有多少相伴的佳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