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好了好了,嗯,我们家囝最棒了是不是?”
凌晨时分,身上寸缕未着的少年在二楼阳台处极其之凶狠的握拳击打着那等人体型的沙袋,他胯下的那根垂坠就完完全全随着出拳的频率与力度摆动,懒洋洋的,似是有了自主意识般。
可是今日,世界黯淡-蓝竺,生病了。
好像,那个凹陷的地方就是云逸被砸扁了的脸般。
“那是!”
这不他妈的废话么,谁他妈生病是因为骂了脏话的啊!?
光好重要,似乎也不重要。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不尊重我?不准说话了现在,安静,安静,再安静一些。”
宝贝眼睛还没睁开就咣当一下的往前倒去了。
春季流感频发,家里头保姆和司机通通中招请假休息去了,不大不小的二层小楼里就真地只剩下蓝竺和云逸俩健康娃娃,直到,今天早上。
……
“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要和我陪练吗?为什么这样就出来了?乱七八糟的。现在多少点?很晚吗?多晚?云逸,你好吵,可以闭嘴吗,我好烦。空气里全是你的声音可是我又没有在操你……你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过来给我操吗?你知不知道平常的时候你身子总是比我凉的。哦,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要和我陪练吗?空气里全是你的声音,我好烦。”
这使云逸产生了一种对于陌生的不安。
云逸被那般倚靠着,他的宝贝就在那用何等尖利的下巴摩擦着他那肥厚壮实的胸肌撒娇,也真是不怕时间一长变成和学长一样的方方下巴了。
他很开心,晚风拂过他的甜美梨涡。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很讨厌,我想揍你了,把你当成沙包揍,你身体里面的血就会像沙包里的沙粒一样,捶散,游荡,因为你不和我说话。”
昨晚云逸摸不到手中那块儿软肉后自然嗡的一下从床上惊醒,而后左右迷迷糊糊的瞧瞧,就见着阳台那落地窗开着了的。他下床走去,随即,竟又以为自己是做了种种荒诞怪异的梦:
随后大个儿就一如既往地坐在那里,温温柔柔的笑看着那朵玫瑰怎么毫不留情的展现出自己根茎上的尖刺,什么“剑姬一级就被人给单杀了你看见没有”,“中路是个贪狗给他发信号说别追然后满血被人家残血AD反杀”,还有“下路双人组开场也是废物了不到十分钟就送了五个头给对面真是你杀的都没队友送的快”,最后“今天真的是运气不好和他妈四个畜生开这盘白银我真的是服了的老子他妈是大师诶”这些,诸如此类的话语。
从来都不会,甚至还超出。
“蓝竺!!蓝竺!!”
“你以为我想啊!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有多离谱儿!!尤其是那个剑姬,气死我了!这把的一血就是他送的我记得!不行,我得把OB下来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垃圾废物能被人杀成那个逼样子?!娘的咧,要不是对面后头也犯病了,我拿打野位从来没输过的记录不是就要被破了?!”
那这次呢?
像,那次,他扯着他的头发,然后要扒了人衣服实施强奸。
那除非蓝竺真地得癌症死了,临终之际瞧着那走马灯稍稍放出好话以便于自己在地狱好受些。
人美好如珍宝。
……
蓝竺这个人的外貌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仿佛是可以随着外界光源那般变化,万里无云他就明媚,大雨倾盆他就阴沉。
那所以到底和骂脏话有没有关系?
并不是对游戏不感兴趣,没有人会对游戏不感兴趣的,只是这种十人对战的MOBA,不是云逸的菜罢了-他喜欢的是和蓝竺两个人玩单机,只有两个人的交互,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可是他是蓝竺,我是云逸。
云逸打从和蓝竺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一个星期似乎总有那么四五天,蓝竺的精神是
云逸本还在前面开开心心的给蓝竺点着宝宝霜怕怎么怎么冻坏了呢,可等他想要抹开揉匀之时,发现不对了,那小脸蛋儿怎么那么烫啊??
光辉,月华,星尘,他的世界被这么组成,因而在他眼里装满再看不到旁人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是这样的了。
然后他自己额头一顶上人家的,嚯,什么跟什么啊都!!
该了吧!啊!以后不准骂人,听到没有!
且蓝竺的反应速度极快,就在他看到人如何暴揍沙包的同时,那个在月光下被映照着如何惨白阴森的脸就朝他转了过来。
他一下就能笑起了就算阴沉的时候,因为上天从来不会亏待他。
纵然爱总被描述的俗气,可待那天来临时,普通平凡着的容貌也开始大放异彩:
呐,错了吧,知错了吗,让他平常讲话嘴上没栓不积阴德的。
那个懒洋洋似有着自主意识的物体就随着那三段不明所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勃起着,越翘越高,简直就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