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孟长毅和东方宸都十分有默契地把同房的机会留给了谢良。
这间小宅院不算大,总共只有三个卧房,图雅单独睡了一间,顾璃和谢良睡了一间,孟长毅和东方宸便只能暂时委屈地挤在最后一间。
谢良与她久别重逢,自然是在床榻上纠缠了许久,一边要着她,一边声音温柔地倾诉衷肠。
两人翻云覆雨地颠倒了几个来回,终于肌肤相贴地紧紧拥在一起。
谢郎顾璃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男人胸前,垂下了眼眸,我对不住你
他是为了从高睦手上解救她才离京去调查这宦官的老底,这才在云州受了伤、耽误了行程,他还在一直给她寄信,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
然而她却在此期间沦于其他男人身下,还和别人在这里先有了一个新家。
男人闻言只是亲密地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阿璃没有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他足够强大,也不至于一直以来总是无法及时保护她,三番五次遇险时也不能帮她解决危机。
从前我就说过,只要阿璃还愿意要我,我就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不管她身边是否同时还有其他男人存在。
顾璃心下感动,正准备告诉他自己当然想让他留在身边,胸口却突然不知怎么的一阵犯恶心,捂着嘴巴强忍不住,猛地趴到床沿边干呕了两下。
阿璃?谢良吓了一跳,趴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又翻身下榻去给她倒茶水。末了一脸凝重地道,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顾璃愣住。
似乎是有许久没来过葵水了。
谢良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匆匆给两人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去给她请大夫。
这头的动静也惊醒了其余两个男人,一问情况,也当即表示赞同,连夜出去大街小巷地寻了个医馆,吵醒正在睡觉的大夫,把人拖了过来。
这大夫还凑巧是个大庆人,把过脉后就用纯正的大庆话告诉几个男人,确实是喜脉无疑。
有了多久了?顾璃忙问。
照脉象上来看,大约有近两个月了。夫人放心,胎相很稳,只要正常好好养着,定能平安顺利产子。他叮嘱了几句,开了个寻常的安胎药方,就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几个人客气地将大夫送出门口,东方宸忽然好奇问了句:先生是怎么来北域做了郎中的?
大夫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睁着困倦的眼睛道:我娶了个北域娘子,便随她来了这里,正巧医馆生意也做得下去,就在此处长居了下来。他看了这几个容貌气度都不凡的男人一眼,各位夫郎想必是刚从大庆过来不久吧?放心,北域女子身体康健程度,甚至多数胜于大庆男子,女主人这一胎必然安稳,只不知是哪位夫郎的孩子?在下提前恭喜了。
三个男人都是一愣。
倒不是在想顾璃肚子里的这一胎到底是谁的,而是
谢良拱了拱手:请教先生,夫郎这一称呼是为何物?
大夫讶然回头:夫郎就是等等,你们不是女主人的夫郎么?那刚才他把脉时为何一个个紧张兮兮地围在旁边,都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更何况眼前这几张脸,一个赛一个的英俊倜傥,怎么看都像是刚才那位的
然而终究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怕弄错了出笑话,便打了个马虎眼,匆匆告辞。
第二日,心里存着疑惑的几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去找图雅问了问。
图雅一脸理所当然地告诉他们说,比较有地位和钱财的北域女子是可以拥有多位夫君的,就像大庆男人纳妾一般,在众人看来都是寻常,并非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这种情形下,女主人通常被称为女家主或是妻主,几位夫君则被称为夫郎。
北域王宫的公主们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因此图雅早就司空见惯了。随口解释完毕后,她熄了炉子里的火,将药壶里的安胎药倒出来一小碗,送进了顾璃的房中。
心思各异的男人们也跟了进去。
好好休息睡了一觉的顾璃精神不错,靠在床头喝了安胎药后,抬起一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
那里如今还平坦着,然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里头,有了自己的心跳。
她轻轻地抚了抚,目光沉静而温柔。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们这才纷纷想起来昨夜大夫的话。
这个孩子是谁的呢?
这可是阿璃的头胎,将来便是长子长女,谁是她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应该也会在阿璃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吧?会不会从此父凭子贵??
顾璃自己当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近两个月
这个时间算起来,差不多刚好是和孟长毅来到北域的那会儿。那次又是她从未有过的激烈宫交,若是因此有了身孕也不奇怪。
只是他们之前行程走得太快,在路上也才统共花费了三四天,而三四天之前的那一夜,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