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砚到家的时候万未然卡着俞砚踏进屋里的时间打了电话过来,巧合得像是在监视俞砚一样。拖了万未然搅浑水的福,都快两点了俞砚还没睡上觉,困得整个人就像株被摘下来的花骨朵,还没来得及开就耗尽水份焉掉了,美丽却萎靡。
万未然的声音在俞砚空旷冷清的屋子里突兀得骇人,偏偏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动听,“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会忙得没时间接我电话。”。俞砚没急着回答他,径直走到饮水机旁接了热水放到边上放凉。俞砚现在困得只想直接倒下去睡一觉,思维跟着身体一起放空,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搞清楚万未然什么意思。“呵,这么关心我私人情感?”万未然在电话另一边笑得很欠,“人家的真情我也不好意思帮你拒绝,人小孩儿对你感情挺真诚的。”
听到这里俞砚想起裴兆和看着他的眼神,爱恋,依赖,崇拜,专注,好像俞砚一转开眼睛自己就会活不下去一样。俞砚有一段时间里面真的信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养好这条主动凑上来,让人怜爱的狗。最后的事实证明,俞砚的怜爱来自一个精心编制的骗局,俞砚也不过是这个骗局里不可缺少的工具人,只是工具。
本来是失望,难以置信,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耍了。但是怒火燃尽,曾经的经历和见识让俞砚十分清醒的认识到,爱情,不过是生活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没有必要为了爱情,弄的自己所有的日子都不痛快。可爱的人多的是,只要俞砚想,自然有人迫不及待的上来,俞砚不会委屈自己。裴兆和以为自己会让俞砚心碎,实际他只是俞砚人生长路上跌的一个跟头,爬起来拍掉灰,依旧往前走。但是,就算俞砚不想在这件事上耗费心神,也依旧不能改变俞砚因为这个事情对裴兆和产生的厌烦。“真诚到演了半年让我睡一次。是挺可贵的。”
万未然其实不清楚这俩人中间有些什么纠葛,万未然向来不过问俞砚的感情,只不过裴兆和在酒吧声泪俱下的说爱俞砚的时候,万未然以为两人爱得死去活来是真的,所以给了他俞砚的新号码,有了今天这一出。不过对于这件事,俞砚从万未然的语气里可听不出来一点愧疚,只透露出了他想听八卦的好奇。“不过他演这么久,图什么?”
俞砚试探着玻璃杯的温度,指尖敲在杯身上,规律又清脆的声音就流淌出来,填满这个空间的空虚。“谁知道呢”俞砚缓慢又轻柔的声音就融入了其中。
真不知道?那是骗人的。不过说出来不堪,也就不想说了。不过是听说俞砚不会对外面的人玩性,夸口出去非要拿下俞砚而已。这算什么理由呢?就为了莫名其妙的征服欲,精心伪装了大半年,从偶然调教的狗,变成定期调教的狗,最后变成小男朋友,然后?然后第二天就被分手,前任恬不知耻的拿着床照出去炫耀。
俞砚看到照片的时候还有空想自己被拍得挺不错的,也庆幸常年的锻炼让自己的身材对得起这张脸,顶住了这种角度的偷拍。就当是免费拍了一次写真,俞砚也不吃亏,只是看到照片的当天就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即使带了套,这种恶心人的行为也不可避免的让俞砚怀疑起这个人。
何必呢?真想让俞砚上一回的话,带着体检报告直接过来,俞砚可能心情好了也同意,身体的欲望憋久了自然也是需要发泄的。调教别人是为了获取心理的满足,压抑生理的需求是为了干净。俞砚不隐瞒自己的恶劣,却被谣言冠上了莫名其妙的圣洁。这种别人施加的光辉,俞砚不在乎,恶劣的人却上了心,想要打破,想要挑战。
真是恶心,俞砚给出结论。如果爱有颜色,应该是像火一样的橘红,把人裹在里面烧得理智全无。那这种下流的的欲望呢?应该是暗红。像快凝固的一滩血,让人跌进去就滚一身的腥臭,染一身的颜色,最后又带着扭曲的痛快。裴兆和带着暗红的欲望,企图用俞砚的橘红装点自己。
俞砚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不想再提这件事,直接转移了话题,“祥和那套别墅收尾了以后我歇一段时间。”。万未然将到工作的时候倒是正经,也听出了俞砚不想提,就顺着俞砚的话转移了话题。“嗯,刚才就像给你说这个事情。等尾款打下来了我把钱转你卡里。”
俞砚倒是不急着要钱,闭着眼睛又想到了别的事。“你和石陆熟不熟?”,语言突兀的问起。万未然有些诧异,像是没想到俞砚会提到他,含糊着给出了一个回答,“没怎么接触,出手挺大方的。”。出手大方这一点俞砚倒是体会到了,万未然又说了句废话。
万未然说了句等一下,之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起身出了卧室。万未然再次开口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试探性的问俞砚,“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我跟你说这个人不太可能的。”也不知道万未然就从一句话里脑补了些什么,说出来的话也这么不着边际。俞砚随时准备着挂断电话,“你要是冻傻了就赶紧睡了。大半夜就为了跟我讲废话?”
万未然听了以后在那边笑,“我没怎么见过他,公司估计开的挺大吧。”万未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压低了声音,“他可能还有个对象,上次不小心听他助理挂了电话就开始骂,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