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合同递给徐天佑,同时向他伸出手,“谢谢指教,你很出色。”他想至少在输球时能按照礼仪跟他握手,表示自己的尊重跟祝贺。
“你也是,谢谢指教。”徐天佑礼貌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欲要收回却被薛子言握住不放,他错愕地望着薛子言,薛子言转而望向莫以凌,言语里不再有对他的不屑跟讽刺,“你的这位属下,硬是说服我签下合同,真让我刮目相看,不知莫先生能否割爱,让他来我的公司磨炼一下?”
徐天佑像被雷劈到一般要抽回手,但莫以凌已先他一步地握住薛子言的肩,不知用了什么力度,薛子言面色一白,跟着就放开了他。
莫以凌伸手将徐天佑揽在怀里,望向薛子言的眼神好似冰碴一般,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哪怕你破产都别想我割爱,他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没想到你这么认真。”薛子言意外于莫以凌的毫不掩饰,他不过是想试探他对徐天佑的态度,没想到莫以凌会用那么大的手劲推开他。
徐天佑紧张地看着莫以凌,莫以凌冷冷地看着薛子言,“作为合作过的客户,我不知道你的要求那么多,三番两次让我的属下跑来找你。”
“这次合作要参与到的活动,不确定是否有收益,我需要考虑。”薛子言敛起神色,哪怕面对莫以凌的压迫力,都没有流露出紧张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徐天佑为何觉得他内心强大的原因,但再厉害的遇到莫以凌都有吃亏的时候,“那么,我要考虑是否让待下去。”
薛子言登时像被拔到毛的狮子一般,连声音都拔高了一度,“这次活动已经展开,你难道想改变主意?”
“你不是也突然签约,我以为你要坚持到时装秀结束。”莫以凌显然已经看透他,眼神宛如一把出鞘的剑。
薛子言终于有些脊背发毛地说,“愿赌服输。”他其实对合约心存矛盾,一方面入选时就投了一笔巨款(还注定要打水漂)另一方面又不知道新办杂志的收益如何,这就跟将千万投资放在不知道出路的电影上,注定要让投资商赔得七窍流血,但莫以凌能成功的推广《》,万一《》大获成功了,这份广告合约就稳赚不赔,这样的矛盾里他就让秘书不要拒绝盛辉职员的到访,但每次又以考虑为由打发,借此拖延时间。
他的想法是等时装秀结束,看时尚圈的人反应如何,再决定签约,这种厚颜无耻、阴险狡诈的手段让他都不耻,但商战里心软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所有人都是看有钱赚而合作,没钱可赚就冷漠的避而不见,所以他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但在过程里徐天佑接连两次到公司找他,单独来俱乐部见他,又想方设法让他签下合同,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这份拼劲了,一瞬间改变了他对徐天佑的小白脸印象,并对莫以凌的工作态度有了改观,他说不定真的能做好其他人都看衰的男装杂志,于是又沉稳地跟莫以凌说,“之前的事很抱歉,但我既然签了合同,也请履行之前的承诺。”
承诺,是让继续呆在活动里吗?徐天佑望向面无表情的莫以凌,之前他就猜到是有背景的选手,但没想到那人是薛子言。
薛子言又态度温和地跟他说,“之前不好意思,我没有任何恶意。”既然他是自己不能招惹的人,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
“没关系。”徐天佑似乎天生就不是那种会去计较的人,别人跟他道歉就接受了,更别提先前握住他的手不放更像是玩笑,哪里像莫以凌从头至尾都散发着一股寒气,等薛子言走了,他身上的寒气宛如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到自己身上,“我们需要谈一谈。”跟着不等他的回应,莫以凌就拽着他离开娱乐区。
“等等你慢点”
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来到安静的走廊,由于被强拉着胳膊往前走,徐天佑几乎跟不上莫以凌的步伐,一直跄跄踉踉的,而后来到一间套房,莫以凌用白金卡刷了一下门锁,跟着粗鲁地踢开门,一把将他推进去。
“你”徐天佑又跄踉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重心,转过身望向莫以凌,莫以凌已经甩上门,站在他身后,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笼罩着他,冻得徐天佑浑身发冷,禁不住后退几步,拉开与莫以凌之间的距离,看着他那张像是被冰封住的脸庞说,“我拿到合同了,你还是很生气吗?”
“要不是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跑到博源。”之前他去博源谈合约失败,部门主管就安排了其他人去,还没有谈妥就知道薛子言像其他投资商一样难搞,就不想让他再来找薛子言谈合作,没想到他闷不吭声的跑来,让他又是担心又是焦急,甚至还责怪。
“抱歉。”徐天佑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脚底的地毯,说:“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胡来。”
莫以凌目光逼人,“那赌注是什么?”知道他来了俱乐部就马上赶来,看到他跟薛子言打斯诺克还有赌注,他难道就不怕输了走不出去!
“他说赢了就签合同。”徐天佑的额头上都浮起一层细汗。
莫以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他:“当初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