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来蹭,我就觉得有问题,他自己有老
娘啊,回龙观三室一厅,比我这儿宽敞。
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就来踹寡妇门了?姥姥!
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你们猜怎么着?
——我睡着了。
别看阿姨看着年轻,到底五十多了,精神头大不如前,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
着,坐着也不行,坐着就坐着睡。
——谁打岔?你们会不会聊天?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
——什么?我自己的事?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容容说什么了?
——嘁,小孩子异想天开、胡说八道,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吓出毛
病了!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现
在国家管的可宽了!
——对,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铁齿铜牙、一口咬定,你奈我何?
——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
的问题了,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
关!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掷地有声。
反正一句话,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陈毅在你们这
儿吗?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
义光辉!!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
坦克厉害不厉害?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
八、包公的推理
衙鼓咚咚响,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鬼差分立两边,四人一鬼跪
在当中。
公孙策清清嗓子:「现在宣判……」
宁国芙尖叫起来:「你草菅人命!我冤枉!冤枉!」
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
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包公皱眉:「我让你们让她收声……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他看看另外
几位男女,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
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大人,我姐虽然有错误,但是人无完人,重要的是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包公说:「王朝马汉,还有麻核吗?」
宁国富立刻改口:「总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的话完了。」
包公说:「别闹,好好听我说:真相只有一个……宁国芙是无辜的。」
死鬼腾空而起,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绕着房梁飞了几圈,问:「孩子是我
的?!」
包公说:「并不是……孩子是厉容的。」
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说
不出话来。
厉容被踩在地上,挣扎着抬头大叫:「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
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厉容弯腰倒下,老实了。
栾小菊扑向宁国芙:「你这不要脸的,给我儿子戴绿帽,还勾搭我家小……
我家小孙子!」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白影晃动,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
上去,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
竟然是公孙策。
栾小菊滚倒在地,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我就知道你是展昭!」
包公说:「虽然孩子是厉容的,但他无罪。」
所有人都愣了。
死鬼个反应过来,满地打滚:「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我就知道当
初在医院抱错了,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
宁国芙反驳:「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栾小菊说:「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
宁国荣说:「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
厉容满脸木然,显然受刺激过大。
公孙策问:「大人,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
包公说:「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
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不管多么不可能……」
展昭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
包公双眼微眯,不说话了。
栾小菊说:「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
包公说:「案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除了你孙子,你还跟他通奸有染!」
他袍袖一抖,抬手指着宁国富。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
厉容:「怪不得恬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