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五九、翩翩少年(下)
白福带着仕林来到雷峰塔,照例掏了些许银两给两个官差道:“天晚了,两位官爷辛苦一天,不如去买点酒喝吧。”按照常例,他们是以前只放女子进去探视,但今日,两个官差大概也知道当前的情势了,看看白福和许仕林,互相用眼神一示意,接过钱出去了。
白福忙找雷峰塔住持拿来钥匙打开地下室地门,让仕林进去了,自己在外面守着。
地下室里光线很暗,仕林突然从外面进来,一时有些不适应,隐隐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人盘坐在一个小案桌前,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半晌,白素贞才颤声道:“是仕林吗?”仕林跪到白素贞面前带着哭腔道:“娘,是我,儿子来看您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白素贞抚摸着仕林的头道:“仕林,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可惜,为娘没能亲陪着你长大……”仕林哭道:“娘,您受苦了。”白素贞道:“仕林,只要你好好的,为娘就不怕苦,你姑爹和姑妈还有白福他们都还好吗?”仕林道:“娘,都好,她们都好。”
白素贞又问道:“那你见过你爹了吗?”仕林哭道:“还没有……娘,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奋发图强,争取早日为你申冤,让你和爹爹回家,我们一家团聚。”白素贞道:“有你这句话,为娘就放心了,仕林,你回去一定要听姑爹姑妈的话。”
娘儿两聊了好一会儿,白福在外面催道:“白姐姐,仕林,该走了,官差快回来了。”仕林依依不舍地离开地下室,二人锁好门,白福把钥匙还给住持,高声说了声谢谢,带着仕林回家去了。
回来后,仕林还欲去金山寺看爹爹,众人劝道:“金山寺远在镇江,且有那法海和尚在,你这么远跑过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爹,不如静下心来备考,等把你娘救出了来,再去接你爹回来团聚。仕林听了,只得作罢,即日开始发奋读书,准备八月的秋考。
他决定以许仕林的身份参加科考,为父母申冤正名。
白福七月下旬上峨眉山的时候,他正做最后的准备。“也许我们回去,就能听到仕林的好消息了。”白福对小青和师傅道。师傅听了道:“既然如此,你就尽快赶回去吧,不必跟我们一起。”白福答应着,赶路而去。
小青和师傅一路不紧不慢地到达临安的时候,已经冬月下旬了。二人本想看到仕林的好消息,不想等着她们的却是正一筹莫展的一家人。
小青和师傅的到来让一家人意外又惊喜。如今的师傅已年近花甲,但并不显老,倒愈发显得的慈眉善目。依然一袭灰白色长袍,简单素雅,清雅的身量,飘然而立,众人猛然一见,只当是观音菩萨降临了。
许娇容道:“多年不见,师傅竟修的如世外高人一般,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观音菩萨来我们家了呢。”众人一番高兴问候,许娇容一边安顿师傅先休息,一边去准备饭菜。李公甫这才把仕林科考遇到的麻烦一一讲来。
原来,仕林已经通过了八月的乡试,接下来就是来年正月的省试。按照程序,外地的贡生都要省试前一年的冬季来到京城,报备个人资料给礼部,资料经审核通过后,就等待来年开春参加省考。仕林是临安本地人,就直接提交了个人资料,在父母一栏,他写上了许宣、白氏。资料提交到礼部后,他在家一边备考,一边静待消息。谁知左等右等没有消息,眼看快到了年底,那天,他听说“都榜”发榜了,忙赶去查看,发现竟然没有他的名字。他找到发榜官,对方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语焉不详。
他失落地回到家,左思右想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只得与姑妈姑爹商量。李公甫听了道,不如去找仕林的推荐老师问问。第二日,李公甫带着许仕林一早去找郑老师,郑老师说,他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正在托人打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二人只得先回家。
过了三四日,郑老师终于搞清楚了情况,忙赶来告诉许仕林:原来又是那秦桧余党从中作梗。秦桧的同党,当日与他关系亲近的一个礼部王姓小官员,一直知道秦桧父子追查白素贞夫妇的经过,他看到许仕林的档案上赫然写着:父许宣,母白氏,便将此事告知了秦熺秦埙,那两人一听,想起自己关了白素贞这么多年,听说那许宣也因此出家当和尚去了,如今他们秦家已不同往日,白素贞的儿子要是考中了进士,岂不是要找他们报仇?
因此,秦熺授意那个官员划掉了许仕林的名字,理由是许仕林的母亲白氏涉案在身,尚未明白,不宜参加科考。又说她曾经发动洪水,水漫金山,造下了大孽。参与资料审核的其他个别官员心里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一来也不认识这许仕林是谁,不知那白氏所涉何案,索性睁只眼闭只眼;二来碍于秦党余孽在朝中的势力,也不敢多言,于是许仕林在参考资格这一环节就名落孙山了。
师傅听了道:“看来秦熺父子到底还不知道我们与你韩叔叔他们的关系,还当白素贞和许宣不过一介平民,即便他们如今失势了,也还可以任他揉捏。当年在你韩叔叔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