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先生,你能牵制住一个吧?爷等会儿就收拾他。”
田昕点了点头,随手从包裹掏出一把大木棍,九爷明显留了个最瘦弱的给她,身高和她都差不多。
两人相扑假动作般比划了几下,田昕瞅准机会往前挥了一下,起到了很好的吓唬作用。
九爷还有空调侃她:“川先生,胆量不错,就是力气小了点。”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说话,早就解决了。
田昕腹诽着,仍是双手紧紧用力握住木棍,蹲下身子。
“别怕,爷来了。”九爷大喊一声过来了。
伸手干脆,转身利落,一拳,两拳,对方已经蜷缩在角落。
九爷拍了拍手,仍是笑着对她道:“川先生,你还真是没白长个,我眯一会儿眼的功夫,你跑得还挺快。”
田昕差点要翻白眼,看见他的身后有银光一闪,忙喊:“小心。”
咻…咻…喝!
“哐当”一声响,银光掉了地。
九爷又是几下利落动作夺取了匕首,带着阴狠的笑:“刺杀爷?看来你和他们得换不同的监狱关关。
何玉柱,出来收尾。”
原来带了人马,那干嘛要自己出手?耍帅吗?
田昕眼尖,指着他右手臂被划破了的衣裳:“你受伤了?”
“还真是。”九爷撩起袖子一看,语气仍是轻松。
知道自己伤了贵人,有人没忍住,空气中一股骚气升了起来。
何玉柱反手甩了对方一巴掌:“敢做坏事尿个屁啊!”
不愧是跟着狗男人的管事,这何公公……真是机灵。
九爷再次抓住田昕手腕的衣袖:“走吧。这里味道……有点骚。”
再骚能骚得过你?
“问一句,我们还去夜探吗?”田昕看着自己不知道第几次被抓住的手腕,颇为认命问道。
“人家都跑来探我们了,自然有人过来给爷交代。”九爷大跨步往前走,“再说,爷这是为了谁受伤,川先生好歹给个时间爷好包扎下?”
这男人长得太高了,田昕颇为费力跟上了他:“川某也想依九公子之言,只是出来这么久,家里得有人回去报个消息。”
“不然你以为那丫头哪去了?”九爷龙行虎步,两人很快回到方才的雅间。
有人将药酒、纱布、金疮药、剪子、烛火等端了上来。
九爷的俊脸映照着烛光,自在脱下一侧的衣袖,显出几分邪魅:“川先生还等什么呢?”
“啊?”田昕着实愣了下。
“爷为谁受的伤,便由谁来包扎,是这个道理不是?”
田昕:……
虽说这个她可能被坑了,但的确让人替她挨了刀。
没有再多犹豫,田昕上前观察他的伤口,匕首隔着衣裳仍是划出了一道五、六公分的口子,幸而不深,血已经止住了。
田昕很快剪了纱布,倒了药酒在上面。
药酒的味道重,这次她没有皱眉,动作迅速把伤口擦拭了一遍,撒上金疮药粉,剪了两段纱布轻轻遮住伤口,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缠着。
九爷就这么安静看着她的动作。
烛火下,她眼角的泪痣似乎又有几分眼熟。
“川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九爷没忍住问道。
那可不,您八抬大轿抬的后来被你谴放到别院的嫡妻。
是多没良心半点没察觉出来,还将她当成经商的人才招揽,狗男人真是看男看女都瞎。
伤口被遮住了,田昕方才心里的几分愧意消散殆尽,下一圈纱布缠得一紧。
“嗯…”九爷没料到,轻哼了一声。
“抱歉,我不常做这事。好了。至于您问的,许是我长得普通,九公子瞧着眼熟吧。”田昕的道歉毫无诚意,转了话题,“九公子,早知道楼下有人?”
就你这把扬州头牌都能比下去的娇滴滴容貌,还叫普通?
九爷随意换上另外一件外衫,随口回道:“这不是劳烦川先生下楼验证了吗?”
意思是,他只是猜测,要是她不跑,也就遇不上这事。
今日这也算是平白无故之灾,只是碰上这等枉顾天下百姓的不良商人,早晚也得撞上,来得晚不如来得早。
见田昕不言语,九爷好像想起自己还在招揽这人的心思,不甚介意开口邀请:“你瞧,这一忙活,都到晚膳时分了。爷与川先生一见如故,不妨再续几杯?来人,传膳。”
几名下人动作利索,又布置了一大桌菜,有鱼有肉有菜,香气喷喷。
万万没想到,这里来了半天都走不了,也不想出门再遇一批街头混混,田昕拱了拱手,跟随九爷穿过珠帘,又坐了下去,吃将起来。
自己吃得热闹,对面却是安静。
田昕抬起头,见九爷仍是笑意盈盈看着她。
这男人,有这么喜欢笑?
一天下来,他